又恢复了往昔从容,她笑眯眯地看着苗青澜,好似刚才失态发怒拍桌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苗青澜也笑了,她盈盈道:“不过是请母亲去看场热闹罢了。”苗青澜笑得有点牵强。虽然表妹并不能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但是陆赫青恢复容貌之后,总有些女子闻香扑来,挡都挡不住,她也是有些恼了。
人生如此短暂,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也没兴趣一直跟这些女子周旋。只是如何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这些缠人的女子呢?苗青澜不觉揉上额角,略略感到为难。真正能打上门来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寻常女子自然也登不上景宁侯府的门。
最怕就是她们拿身份来压人!
即便苗青澜是将军夫人,景宁侯府少夫人,在这些老牌世家面前,她的身份仍然有些不够看。故而,当这些放浪形骸的世家女子作出一些过激的举动时,苗青澜便是十分苦恼,说不得赶不得骂不得,当真憋屈。
不管今日周思梧还做了什么心思,她只求一击必中,将这些个莺莺燕燕的花花心思都打没了才好。过了这一遭,她是再没那份闲心去Cao心这些女子心思了。苗青澜一想起此前经历的,顿时笑不起来了。
不过今日特殊,却是不需她做什么,只要跟着周思梧的剧本走便是。今日之事处理罢,她就能安心额额做自己的事了!苗青澜心里有点小小的激动。哦是了,还要趁这段空闲的机会回娘家看看父母呢。毕竟陆赫青可是说了,他们不几日便要动身离开京都,想来远离了这浮华的京都,他们能过得朴实些吧?
苗青澜想着,总觉便是出去了也没有这般容易的,或许应该考虑让陆赫青蓄起胡子?
“怎么?你竟是放任了?竟是不管了?”哪知侯夫人闻言却是大惊,她并不觉得这般有多好,她可清楚的很,苗青澜就不是会这般无作为的包子性子。在侯夫人看来,苗青澜这是嫌麻烦了,这是撒手不想管了,这是要和离啊!
换作谁,被人三番四次找事儿都会恼,更不消说苗青澜了,这丫头鬼Jing鬼Jing的,可不是吃亏的主,也不爱管事。侯夫人抽丝剥茧一般一层层想下去,霎时面色大变,她颤抖着抓住苗青澜的手,忍着汹涌的泪意问她:“你这是何意?可是阿青做了什么惹你心烦了?你可千万不能放弃阿青啊!夫妻之间,一点小麻烦不当事的,怎就闹得要和离?你这是在母亲的心口上剜了一口血窟窿啊!”几句话的功夫,侯夫人自己就导演了一出豪门家庭lun理大剧,一时间竟是哭得不能自己。
“母亲您在说什么呀谁要和离啊?”苗青澜无语的看着侯夫人。
“你不是要跟阿青和离?”侯夫人泪眼婆娑的抬起头问她。
“我可没说。”苗青澜瘪瘪嘴,
却是想不明白这毫无联系的两者,侯夫人是如何想到一块儿去的。
“那就好,走,瞧热闹去吧!”一听不是要和离,陆夫人的眼泪一下子就收了干净,若非刚才见她哭得确实情真意切,苗青澜还真是无法接受这般变化。她曾有幸见过侯夫人以这招坑了景宁候,此刻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但是观侯夫人这般面色红润,隐隐的竟还透出几分兴奋的跃跃欲试,抬起脚就想往外冲的急切模样,苗青澜顿时觉得自己想要让侯夫人参入的决定可能是错误的。虽然那确实是她嫡亲的侄女,但是架不住这个亲侄女想要让她儿子做个便宜爹。
这怎么能忍!
“母亲母亲,咱不急咱先不急……”她忙拦住了侯夫人,拉着侯夫人回屋坐下。
“怎能不急!”侯夫人却是心焦不已,“看戏也要挑位置的,我们合该早些去等着才是!”她殷殷地望住苗青澜。身体也是先于语言地站了起来,那急不可待的样子好像她去看的不是她儿子的热闹一样。
好吧,她想起来了——侯夫人确实一直以取笑陆赫青为乐。
苗青澜顿了顿,终于还是又按下了侯夫人,笑道:“母亲,我们就算要将计就计,怎么也得给他们一点准备时间不是?至少也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才是。”苗青澜如是说着,从袖子中取出了那个竹简,交到侯夫人手上。
“这是什么?”拿着竹简,侯夫人并没有立即拆开,而是问道。
“等下您会看到的东西。”苗青澜紧了紧嗓子,道。
听了苗青澜的话,再看手中的竹简,侯夫人却是已经明了这个竹简大概便是这次事件的起因了。该是有人看到了或听到了什么,来通风报信的。
怕是这事小不了!
侯夫人如是想道。
她皱起了眉头,打开了竹简。却是被竹简内惊世骇俗的内容震得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她如何都想不到周思梧竟会生出如此心思,枉他们还当她是客人般照顾着,呵呵,竟是如此无耻地将主意打到了她儿子身上!
这是要生生拆了她儿子的家不成!
好歹毒的心思!
大哥大嫂竟是如此教育周思梧的。只怕她远离周家的这些年,那边也全不当她是回事吧,只想着如何如何拿她行方便,如何如何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