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吗?
“呵——”突然一声极细微的轻笑声将苗青澜震醒。
——这屋里还有人!
受到不小的惊吓的苗青澜猛地站了起来,由于起得急,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她痛苦地纠起眉头——呵,被撞得真疼!她瞪圆了眼,四下探视欲要寻找刚才发出那声轻笑的人。
那声音很好听,听着似乎是个年轻的……男子?苗青澜困惑地歪着脑袋回想,越想越觉得那声音就是个男子,顿时又是一惊,面上神色也是大变。
——你是何人?
她心里想着,大着胆子挪着碎步循声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屏风前。
“我才要问,你是何人?”男子年轻的声音再次响起。
苗青澜甫一凭空落在房内,向来警觉的陆赫青便发现了,当时他也当真是亲眼目睹苗青澜的突然出现。更是将她从迷糊到清醒震惊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心里只觉得好笑不已。遑论还有配音解说了,真是妙哉!
——我,我……你……你且快说你待我来此是何用意?
纵是苗青澜再大的胆子,她也不敢随意便掀了屏风与男子对峙,隔着屏风,好歹能够调动起面上所有怒色于心里指责,却是着急于自己该如何同此人对话。
“这位姑娘,您觉得就以在下现下这种情况做得到将您掳来的高难度动作吗?”男子没好气道。
这人竟是自然顺畅的接下了她的话?莫不是他有读心术不成?苗青澜惊疑不已,试探着又想道:你是怎的了?瘫了?瘸了?还是重伤不起?
一听闻此人身体欠佳,苗青澜一颗狂跳不安的小心脏可算是慢了下来,扒在屏风上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在掀与不掀的问题上犯了难。
“你这女子竟是如此毒舌!”男子似是被气得狠了,猛然咳了起来。那阵势简直是惊天动地毁天灭地,真真是再没有谁是如此形态,简直病入膏肓!
由此,苗青澜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人便能听到她内心里说不出口的话。
莫名的一种狂喜涌上心头。
苗青澜不在乎地撇撇嘴,越加兴奋地在内心同他呛声道:你倒是说说你是何人,掳我来此有何目的?
一时间,房里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接着,房里又是一阵呕吐之声,接着便是那男子虚弱的声音:“不是我掳你来的,是你自己来的。”
啊?
苗青澜闻言呆住。不过旋即便又反应过来,定是此人拿话戏耍于她!她在自己闺房里睡得好好的,如何会贸贸然跑到外边来。再者这处也不是府上会有的摆设。
她仍然不信。
“啧啧啧,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不可能去掳你的,我又不认得你。”那男子没再听见苗青澜的“声音”,便又说了句。如此一想,觉得他说的也在理,才要说句软的,又听那人吐槽,“又不是闲得慌,谁没事去掳你这么个无礼粗鲁的小丫头!”
你!
——那你晓得我究竟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吗?
“凭空出现。”若非我胆子大怕也早被你吓晕过去了。
苗青澜闻言,越发百思不得其解起来。这种常理无法解释的现象,使得苗青澜整个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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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屏风后确实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皱着眉病歪歪的男子,只是这男子面相实在有些不忍直视。不过经过刚刚那一遭,这个其丑无比的病男在苗青澜心中的地位已然很是非同一般。
她此时已经对自己究竟是如何到这陌生之地的缘故没了深究的想法,只道此人实在非凡,竟能听到她的“声音”,她迫不及待想要结识了。
本来她便是出身商贾之家,没那些个官家姑娘的做派讲究。当下也不含糊,又往前走了几步,琢磨着觉得这个弱鸡一般的胡子男该是无甚威胁的,于是大着胆子便站到了他跟前。
——我是杭城苗府的苗青澜,你是何人?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只直直地看着满面胡须的病弱青年陆赫青。
陆青赫却是猛然呆住了——他并没有看见面前这小姑娘开口说话,却能清楚地听见她的声音她说的话!莫不是他因这一病引发了什么奇怪的异术,还是……他怀疑地看向苗青澜,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莫不是这小小的女娃竟还是个异术能人,可以腹语说话?不过以她能凭空出现在他房内的能力来看,这小姑娘必然不可小觑。
“在下陆赫青,”陆赫青暗暗打起警惕,锐利的双眼并不见放松。虽然仍在病中,气势上较之在战场上时确实弱了许多。只听他接着道,“此去杭城是为祭祖。”他去杭城祭祖一事并非秘事,想来杭城中也是早有知晓。
陆赫青之所以会如此想,盖因他们此番祭祖的动静实在有些大了。也不知是谁走漏了他们一家要到杭城祭祖的风声,从启程头一日起,便不断有人凑上前来,最终逼得他们无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