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功尽弃。况且,你是老爷子的夫人,他是老爷子的孙儿,人还得叫你一声nainai呢,肖想什么呢。”
陆娇垮下肩,把手里的帕子一摔,轻哼道:“我就想怎么了。”
香蕊无言望天。
被这么一搅,陆娇也没了做新衣裳的心情,草草挑了两件便和领着香蕊往外走。见自家小姐心里不痛快,香蕊只能哄她:“小姐不是前两日还念叨徐掌柜家的胭脂么,不如再去挑两样?换一种妆,瞧着也新鲜。”
瞧着新鲜,说不定六爷就能多看她几眼。
陆娇如此想着,心情顿时轻快起来,娇娇一笑,扭头就往脂粉铺子去。
还没到脂粉铺子前,远远就看见那附近围了一大圈人,不知在做什么。陆娇看着好奇,对身后的随从道:“去看看那边做什么呢。”
随从领命,快步而去,不过多时折返道:“夫人,那边有个算命的在摆摊。”
“算命的?”陆娇眼前一亮,却笑道:“围这么多人,要么是算得准,要么就是诓人被人来砸场子了。”
这话未落音,就看见街道另一头有一书生模样的人狂奔而来,连鞋都跑掉一只,面色狂喜,大喊道:“仙姑!仙姑!灵了、真灵了!”
围着溯辞的人顿时抬头看去,只见那人直奔到溯辞面前,哐的一下跪下,把溯辞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伸手扶他,就听他手舞足蹈道:“仙姑!我依你所言,把家中祖上传下来的东西统统翻了一遍,最后真的在我们家那块地里挖出来我太爷爷的爷爷埋的箱子!足足有百来俩银子!拙荆的病有救了、有救了哇!”末了又埋头痛哭起来。
周围的人无不动容,看向溯辞的眼里更多了几分敬畏,连陆娇也诧异看向香蕊,道:“还有这等本事?”说着顿时来了兴趣,也不去挑胭脂了,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溯辞这边。
镇里人认出陆娇,纷纷避让,溯辞才送走那书生,便看见这个娇艳的美人在自己摊前饶有兴味地盯着她,说:“仙姑,算一卦?”
一旁的香蕊从袖里摸出一锭银子丢在溯辞面前,道:“若算得准,我们夫人有赏,若你敢糊弄夫人,仔细你的脑袋!”
溯辞伸手握住那锭银子,眼睑垂下,遮去了眼里流动的暗光。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说,好说。”溯辞慢慢站起身,问陆娇:“不知夫人想算什么?”
陆娇抿着唇思量片刻,突然笑道:“你随我来。”言罢,扭头就走。
溯辞慢慢收拾好摊子,尾随其后。
陆娇径直把她带进一家酒楼的雅间,屋内唯有陆娇、香蕊和溯辞三人,那些好奇窥探的目光统统被隔绝在外。
“仙姑,请坐。”陆娇向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溯辞大大方方坐下,还问:“不知夫人想算什么?”
“你既是神算,不如先算一算我想算什么吧。”陆娇托着腮,目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看她。
“好。”溯辞应下,很快像模像样地摆出蓍草,埋头推演起来,不过多时便抬头道:“夫人想算的,可是和一个人相关?”
“谁?”
“此人乃夫人心中所念、日夜所思。”溯辞徐徐道:“对着的是一个情字,一个求不得的情字。”
陆娇心头一跳,而香蕊脸色一变,斥道:“胡言乱语什么!”
“蕊儿!”陆娇敛起笑容,训斥香蕊,“不得无礼。”
香蕊闻言垂眸,恨恨瞪了眼溯辞。
“仙姑,敢问我与他之间……”陆娇低声道。
“夫人,我方才就说了,此情,求不得。”
“果然还是没缘分呐。”陆娇长长叹息。
“既相遇,就是有缘。”溯辞笑道:“世间每个人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缘分,只是这缘分是成是散,要看天命也要看人为。”
“请仙姑赐教。”陆娇目光灼灼。
“夫人若是想把这缘扭成姻缘,那我还是方才的三个字——求不得。”
“若我只想让这缘再深一些、哪怕一点也成呢?”
一旁的香蕊闻言恨不得立即去堵陆娇的嘴。她怎么敢对外人说出这种话呢?!
溯辞微笑道:“夫人若想盼君一顾,我有一言赠与夫人。”
“仙姑请讲。”
“你们之间本就有一丝斩不断的牵绊,夫人与其停留原地一心盼求,倒不如投其所好。”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看见陆娇发痴的双目,香蕊又怒又怕,一步上前拉起溯辞就往外推,一边推一边道:“我看你就是个无赖神棍,来给我们夫人喂迷魂汤的!还不快滚!”
溯辞也不恼,笑yinyin地对陆娇说:“夫人一试便知我这卦算得准不准,若准,还请夫人不要忘了赏钱。”说罢,拂开气急败坏的香蕊,扭头出门而去。
陆娇仍坐在桌前发呆,许久才扭头对香蕊喃喃道:“蕊儿,她算得还真准啊。”
香蕊两眼一黑,差点迎头在下。而陆娇眸光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