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固若金汤的城池,我若不应战, 尉迟恭必然会想法子逼我现身。况且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既然下了战书,我若不接,倒显得我怕了他。”
“你打算怎么去?”
“带齐人手,按时去。”徐冉问薛铖:“薛将军可否同行?虽然未必有出手的机会,看一看也是好的。”
薛铖沉yin道:“按你的说法,这虎牙寨虽是大寨,但实力在西南并不出色。尉迟恭退守寨子多年,如今却堂而皇之点名下战书,实在反常,会不会有诈?”
“有诈也不怕。”徐冉拍拍胸脯,咧嘴一笑,“只要带足人手,哪怕是黑龙寨的祁老爷子来,也不怵他!”
见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薛铖和魏狄也不好多说什么,点头应下与她同行。倒是一旁的溯辞盯着徐冉看了许久,突然插话道:“徐姑娘,不然我给你算一卦再定?我卜凶吉可是很准的。”
难得溯辞主动,徐冉自然满口应下,笑眯眯地跟着溯辞去她屋里。薛铖和魏狄尾随其后,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云浮宫独有的占卜石阵,薛铖和魏狄早已见怪不怪,徐冉却是头一回见,满脸好奇地看溯辞布阵,嘴上问个不停。一会儿问这石头是什么做的竟有如此神奇的用法,一会又说要不留颗给她当个纪念。
溯辞哭笑不得地往她手里塞了一颗,道:“握好!”
徐冉这才闭上嘴,握着石子安安静静坐在一旁。
等溯辞取血入阵,卦象逐渐显露之后,其余三人紧紧盯着石阵,屏息凝神。溯辞看着变幻的卦象,眉头轻轻皱起,又慢慢松开,直到卦象消失后她才抬头看向徐冉,曼声道:“不是凶卦。”
三人才松了口气,又被溯辞后面半句提了起来:“却也不是吉卦。”
徐冉看着溯辞一脸肃容,喃喃道:“溯辞姑娘,这会儿就真觉得你有几分神棍模样了。”
溯辞嘿嘿一笑,一边收石子一边说:“此行去倒是可去,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徐姑娘带足人手即可,不过嘛……”她顿了顿,重新抬眸,正色道:“徐姑娘,你可能会因此遇上另一件麻烦事。”
“和虎牙寨有关?”徐冉问。
溯辞:“未必,此行只是一种诱因,这桩变故早已种下,即便没有此行,也早晚会遇上。”
徐冉叹了口气,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梢,无奈道:“所以我才不喜欢算命啊。提前告诉你往后会发生某种事,弄得人提心吊胆的。”
“可以解法?”薛铖开口问。
“有。”溯辞点头。
徐冉闻言露出诧异又期待的表情,问:“何解?”
“徐姑娘只要一往无前地前行,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
既得溯辞解卦,徐冉很快准备好赴约之事,挑选了寨里顶好的四十个高手,二十人随她同去,另二十人由燕娘带领,埋伏在白溪滩附近,见机行事。
翌日,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寨赶往白溪滩。
白溪滩位于玉峰山和青石山之间,溪水穿行期间,两岸鹅软石呈ru白色,因此得名。此地距离燕云寨和虎牙寨都不算太远,不出两个时辰,徐冉一行便策马浩浩荡荡来到白溪滩上。
尉迟恭早已率虎牙寨众在此等候,远远看见徐冉一身玄衣策马而来,敛起了与旁人嬉笑的神色,挺直背脊紧紧盯着徐冉。
待徐冉行至跟前,她也将白溪滩上的情形看了个大概,只是除了虎牙寨的人之外,她还见到了几张熟悉的脸孔。
“尉迟恭,你这是什么意思?”徐冉在十步外勒马,高声道:“你夜送战书约我一战于此,我以为是咱们之间的恩怨,怎么还劳动了北溟寨和侗英寨?”
尉迟恭这边人手统共有三十余人,加上还有两寨的帮手,又见徐冉这边不过二十来人,顿时有了底气,冷声道:“你伤我寨中兄弟,这的确是咱们之间的恩怨。但你私吞铁矿兵器,可就不是咱们两家寨子的事了。”
徐冉挑了挑眉毛,顿时明白过来尉迟恭的用意,不由笑道:“你这是抢不过我,所以拉了俩帮手来助阵么?”
尉迟恭脸上一阵青白,斥道:“徐冉!那矿藏的消息也不是你独一家知道的,各个寨子均派了人去。况且那么大的矿,你竟然独吞,未免太过贪心!”
徐冉十分好笑地看他,说:“尉迟恭,咱们都是匪,有必要搞这一套假仁假义的东西么?我凭本事吃下的东西,凭什么吐给你?”
北溟寨的三当家吴阔沉下脸,道:“徐冉,你不要忘了祁老爷子说过的话。咱们都是靠着这片山吃饭的人,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若越雷池,祁老爷子不会坐视不管的。”
“越雷池?”徐冉嘲讽一笑,“敢问吴三当家的,我是屠了哪家的寨子还是在祁老爷子头上动土了?我求自保多囤点兵器,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吴阔面色不虞,一旁尉迟恭煽风点火道:“吴三当家,咱也甭跟她磨叽了,这丫头片子不见棺材不掉泪,咱们直接把她绑了去燕云寨拿铁矿和兵器,他们的大当家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