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简单点的么?”溯辞垮下眉梢。
“没有,你挑的夫君就不是个能简单的。”薛铖将她的长发尽数裹入棉布中,毫不犹豫地掐灭她星点的幻想。
溯辞叹了口气,认命地点点头。
否则还能如何?自己撩的,再难也得走下去。
等长发半干,薛铖丢开那条chaoshi的棉布,伸手把溯辞捞进怀里,借着方才的话头问:“从这儿到云浮宫还有多久?”
“这里离云浮可远着呢。”溯辞顺势在他腿上坐下,揽着他的脖子道:“不过嬷嬷未必在云浮,这个时候部落里祭祀的事很多,嬷嬷指不定在哪个部落给首领祈福呢,一会去城里找叶赫兰问一问就知道了。”
“那……我要不要准备点什么东西去?”薛铖问:“按你们的规矩该备点什么?爹娘的书信和信物我倒是带了,若还需旁的东西,就得抓紧准备了。”
“我上回不是说了么。”溯辞笑眯眯地说:“你先得给你心爱的姑娘唱个歌或者跳个舞……”
“这个再议。”薛铖及时截住了她的话头,“有什么必须带给嬷嬷的东西么?”
“有王爷王妃的书信和信物就够了,云浮的规矩不多,只要两情相悦,没什么不行的。”溯辞又把话题拐了回来,问:“将军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唱个歌呀?”
薛铖顿时沉默下来,在她热切的注视下,半晌后才小声说:“等……等成亲那日。”
“嘁。”溯辞撇嘴:“这还藏着掖着的,我又不会嫌弃你唱得不好听、跳的不好看。”
薛铖深深看她一眼,大概知道她兴头起了,不达目的决不会忘,于是心里默默把“找个人现学一段”这事提上了日程。
二人又腻了一会儿,待溯辞头发干透,随手绾了个发髻,穿好衣裳,便和薛铖一道出门去找叶赫兰。
云浮宫对于中原而言或许神秘,但在西境势力却遍及每个角落,即使是梵城也有从商的云浮宫人。叶赫兰便是其中之一。
叶赫兰在梵城开了一间不大不小的酒馆,看着是寻常营生,实际上也在为云浮收集各路重要的消息,尤其是西境各部落与中原的联系。她扎根梵城十数年,手底的消息网四通八达,自然也有关于云浮内的消息。
当溯辞一头扎进小酒馆时,叶赫兰第一时间便看到了那张如花的笑靥,顿时放下手里的活计,快步上前给了溯辞一个大大的拥抱,惊道:“你怎么来了?”
“这么久不见当然是来看看你。”溯辞笑眯眯地牵了她的手,道:“顺带再向你打听点事。”
“这两句话怕是要反过来说吧。”叶赫兰满眼笑意地嗔了她一眼,随后抬眸看向溯辞身后的薛铖,一双狭长的眼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意味深长地对溯辞道:“哟,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小公子终于找到了?”
薛铖闻言眉梢一挑,略带疑惑地扫向溯辞。溯辞顿时背后一毛,手指不露痕迹地捏了捏叶赫兰的虎口,背着薛铖冲她比了个别说这事的嘴型,打着哈哈把这话快速揭过。拉着叶赫兰跑去角落,低声道:“你知道嬷嬷现在在哪么?”
叶赫兰的目光仍旧停留在慢步走来的薛铖身上,闻言睨了眼溯辞,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能说!”溯辞顿时瞪大了眼,十分心虚地回头瞥了眼薛铖,见他走近,立即清了清嗓子,问:“兰姐姐,你就告诉我嬷嬷在哪吧,我真有事找她。”
叶赫兰屈指弹了弹她的脑门,道:“嬷嬷最近应该在风城给新添的小公主卜卦呢。你这一声不吭消失了这么久,现在去找她,铁定削你一顿!”
溯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道:“事出紧急,我也是来不及才先斩后奏,这不就回来给嬷嬷请罪么。”
“请罪?怕是给嬷嬷递喜酒的吧。”叶赫兰冲她一挑眉毛,低声道:“你的小公子看你的眼神可和别人不一样哟,你兰姐姐的眼睛亮着呢。”
溯辞一吐舌尖,脸颊浮上淡淡的红晕。
薛铖站在她们身后三步外,目光若有所思地凝在溯辞身上。
溯辞和叶赫兰又闲聊几句,不多时便告辞离去,临走时叶赫兰还拉了她的手,把腰上的一块玉塞她手中,道:“你这匆匆忙忙的我也来不及给你备什么贺礼,收着这块玉吧,回头的喜酒可不许落了我这杯!”
“定少不了兰姐姐这杯。”溯辞并不推辞,收了玉佩笑嘻嘻地说:“到时候我给兰姐姐备你最爱喝葡萄酒,拿大长老那个水晶杯给你装。”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一言为定!”
待离开酒馆,溯辞心情甚好。
风城离此地不远,三两日便可抵达,即将见到亲人的喜悦和薛铖亲自来提亲羞赧让她暂时忽略了一路沉默、眼神复杂的薛铖,自顾自地在街上吃吃逛逛,兴奋异常。
但薛铖却盯着溯辞连蹦带跳的身影,脑子里的那个疑惑越团越大。
最后等他们返回客栈,溯辞蹦跶着入屋就要去拿水喝的时候,薛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压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