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找邵鹏了。
转天一早起来,牛念觉得头晕,郑学敏摸了摸她的额头,说:“是不是中暑了?到医院看看吧。”
牛念也觉得不太舒服,打电话给邵鹏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打算到医院开点药。
结果,就是这两个小时,公司里出事了。
陈副经理无视M城的持续高温,继续要求员工们扮玩偶,而员工们认为,已经连续两天了,宣传并没有预期中井喷式的效果,这种闹剧该结束了。
陈副经理相当一意孤行,员工们疲惫两天,生起了逆反心理,仗着有邵鹏的靠山,一向我行我素惯了的金丽倩也说了句这个方式没用,想回去办公室工作。
陈副经理听完彻底暴走,非要金丽倩穿上玩偶装去发传单,谁劝也劝不住。当然,这俩人平时人缘都不算好,真心劝解的人也真没几个,都想看着这两个女人掐架,不过两个女人还算保有理智,不想失了身份,这边金丽倩给邵鹏打电话,那边老板娘不甘示弱,把老多从饭局上叫了回来。
本来就是个上下级在工作方式上的分歧,但当站在分歧两端的是两个人连常识都很模糊时,无关性别,都是灾难。
对邵鹏来说,一边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员工,一边是自己嫡亲的表妹,两边规劝,息事宁人为最佳方案,偏偏表妹把老板也叫来了,又偏偏金丽倩是个连老板都不放在眼里的壮士。
底下那帮不省心的员工,看到老板倍感亲切,纷纷对这两天的工作内容提出质疑,表示再不停止就辞职,集体辞职。
这是逼宫,老多明白,他开办公司以来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形下他是不能不表示点什么,这些人,就算他们并不是真心想离开公司,可事情发展到现在,箭在弦上,真都走了,为难的还是公司。
老多只好先妥协道:“好、好,大家先回公司,好吧,无论怎么样,有什么事儿,先回公司,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老多朝人群看了一圈,问邵鹏:“牛念呢?”
被邵鹏护在身后的金丽倩闻言答道:“牛组长病了,一大早去医院啦。”
陈副经理冷笑道:“去的还真是时候。”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对老多说,“我怀疑这次的事就是她搞出来的,把事情搞大自己却不出面,心眼儿真坏。”
许久之后才知道陈副经理当时这么想她的牛念简直比窦娥还冤。本来大夫建议她留院观察一下她都没留,就是想尽早回去跟领导们谈谈这个问题,哪想到陈副经理说话办事不过脑,偏还要跟天不怕地不怕的金丽倩互怼,场面闹到不可收拾。
等牛念回到公司的时候,楼下已经没人了,也没人告诉她收工的事,她自己找不到同事只好先上楼。
老多根本不想管公司里这些杂七杂八的闲事,加之邵鹏指天指地地承诺一定妥善处理,他赶紧就走了。
牛念刚进公司大门,就遇到无所事事,抱着水杯到处晃的金丽倩,喜气洋洋地报告大家的壮举,她说:“大家的反抗卓有成效,已经争取到回公司工作的权益,组长你没在真是太可惜了,其实我还想争取加薪呢。”
看着一脸单纯的手下,牛念想,什么都不用考虑真幸运啊。
紧接着,牛念手里的药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被叫到邵鹏办公室。
陈副经理稍微冷静了一些,一肚子气没地儿发泄,话语中依旧带刺,她说:“你说你啊,全公司就属你工资高,还什么活儿都不干。”
牛念垂着眼,心里说,工资最高却不干活的全公司里其实是你啊,连邵鹏,虽然总是没头没脑的,但也在到处找客户呢。
邵鹏终究还算个明白人,知道把牛念气跑了,到哪儿去找这么任劳任怨还能干活的好员工,但是陈副经理要出气,总得有个人站出来顶雷。而至今还没搞清楚前因后果的牛念则成了最佳人选。
于是莫名其妙被训斥一顿的牛念,以及提出辞职才回到办公室,等待着解决问题的一众员工,最后什么都没等到,这件事就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
不过凡事都有因有果,今日种下的因,结出日后的果。把气都撒在牛念身上的陈副经理心里舒坦了,邵鹏也觉得牛念厚道好欺负,可一个大活人,又不是真的面团捏的。想争取自己权益却连个回声都没听到的员工们,也各自有了自己的想法。看似今天平手了的双方,分崩离析的种子已经埋下,就等何时发芽开花了。
☆、30
牛念给丁秋月留言,说自己想换个工作,请她帮忙留意下。半夜的时候丁秋月才回复,也没说别的,只说知道了。
牛念想了想,万事还得靠自己,大半夜爬起来动手改简历,改来改去都觉得乏善可陈。她这辈子也没经历过什么大事,按部就班地念书工作,工作经历也只有宏图这一家。现在求职都怎么写简历的,她还真不太清楚。
转天上班的时候,牛念特意把金丽倩的简历从资料库里翻出来看了看,本想参考一下,没想到惊呆了。这经历也太丰富多彩了,只是上学期间就参与了不下十个社会实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