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水囊递给李敝言,用胳膊捅了捅他:“傻愣着干啥,快去。”
李敝言也不笨,立刻反应过来,道了谢连忙走到秦画晴跟前,笑了笑问:“秦姑娘,可累着了?”
秦画晴因为爬山白皙的脸蛋有些泛红,看起来更娇俏可爱。
她笑答道:“还好,在渭州我爬过比这更陡峭的山峰。”
“是天宝峰么?”
“李公子也知道?”秦画晴挑了挑眉。
李敝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老师便在渭州任职,前不久来信还提到过天宝峰。”他似乎难得找到话题,说到此处来了兴致,“对了,我老师便是嘉石居士魏正则。想必秦姑娘应该听过他的名字……瞧我这记性,秦姑娘以前还找过我老师解答算术来着,我都给忘了。”
他在那喋喋不休,秦画晴却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前不久才寄信来京城?
只是寄给李敝言,没有寄给她……
魏正则,你好绝情。
也许是山顶的风太大,秦画晴眨了眨眼睛,不小心便氤氲了水汽。
一旁的锦玉忙给她递上绣帕,朝她摇摇头,随即转身打断还在说魏正则的李敝言,道:“李公子,你手里拿得是水囊么?”
李敝言这才记起,忙将水囊递过去:“想必秦姑娘渴了,这水囊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秦画晴不动声色的擦了擦眼角,笑着接过,朝他道:“多谢李公子。”说完,便侧过身子,不再与他交谈。
李敝言也不好再留在这里,看了眼秦画晴,转身去找宋浮洋。
待李敝言走远了,锦玉才对秦画晴叹息道:“小姐,都过了两月了,对于魏大人……你不要记在心里了。 ”
秦画晴苦笑,看着手里的水囊发呆:“我如何不知道呢,他那人,冷静稳重,是万万不会像我一样儿女情长徒增烦恼。说不定,说不定他都已经忘了我……”思及此,秦画晴还是忍不住一阵难过。
毕竟是她两世唯一付出过真心的人,每每想起,便难受得不能呼吸。
锦玉看了眼李敝言,那的确是个风姿俊秀的人,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如朝日的芝兰玉树,鲜少有女子对他不动心。她甚至不明白,以前自家的小姐明明也是爱慕李敝言的,可为何如今眼里只剩下魏正则,旁人再也入目不了呢?
锦玉长叹一声,道:“小姐,其实李公子对你……”
“我知道。”
秦画晴的睫毛抖了抖,“我不是瞎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心里有几分喜欢我还是看得出的。”
锦玉道:“既然如此,小姐何不试试呢?”
她看了眼李敝言,替他说起好话来,“李公子一表人才,才学虽比不得他老师,可举目京中也算佼佼。他祖父是李赞,朝中谁不敬仰,小姐若与他好,老爷以后在朝廷里也不怕腹背受敌。而且李公子看样子也不像是拈花惹草之人,哪怕以后有了妾,对小姐你也定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秦画晴深深吐出一口气,勾了勾嘴角:“你说得我都明白。”
纵观京城,李敝言的确与她最登对。
若是没有遇见魏正则也就罢了,说不定她慕少艾便与李敝言在一起。
可是……可是……
秦画晴难受的摇摇头:“锦玉,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便明白了。”
锦玉知道自己的劝说再一次没有作用,不禁也有些难过。
不可否认,魏正则一定是个好夫君,她知道自家小姐对魏大人爱到骨子里,可两人要在一起太难了。
松树下,秦画晴静静的依偎着树干,心思蹁跹。
便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争吵,仔细一听,竟然是秦获灵。
秦画晴连忙提着裙摆走过去,但见不远处的树下,秦获灵正与一个身穿靛青色长衫的年轻小公子争的面红耳赤。
那小公子最多十四,眉清目秀,唇色极艳,仔细一看,仿佛是个女子……
是了,女子。
秦画晴不由莞尔,看样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学习话本子里的内容,男扮女装跑了出来,和她这个没头脑的弟弟起了争执。
“快说对不起!”
“我都说了对不起你要我怎样?”秦获灵忍无可忍,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地上,“不就是想讹钱吗?给你便是!”
这动作可把小公子气坏了,她瞪大眼睛,指着秦获灵鼻梁大叫:“岂有此理!你当本公子稀罕你这锭银子?”
秦获灵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撞了你一下吗?你要怎样,直说便是!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秦画晴忍不住低声发笑,她这个弟弟呀,别得地方很聪明,可关于男女之事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
“好啊!”那小公子也来了脾气,“你就在我面前磕一个响头,我就原谅你!”
秦获灵听到这话不禁怒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凭什么跪你!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吗?”一旁的宋浮洋作为死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