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之内,就觉得颇有收获,体内逐渐有了一些微弱的灵力。
照这样练习下去,不出半年,甚至短短一两月,一定能彻底将封印的天灵根打开!
可是——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
卓鸿璎刚好书写这部分的心法?刚好睡着?刚好被他瞧见?若是普通人,可能会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机缘,都是自己运气好。
但李千迢不这么认为。
他从出生起便丧了爹娘,之后接济过他的人也全都因他而死,可以说,他的命格很硬,很克人。他的运气从来不好,老天爷绝不可能将这种好事白白地砸到他头上。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她要那么做?
他也不认为真的像那些下人所说,卓鸿璎师姐是看上了自己。自己一穷二白,不过是野沟里长大的孤儿罢了,好不容易发现体内有了天灵根,可却又遭人陷害,将灵根封印了起来,历经九死一生才来到第一仙派,蛰伏许久才又来到这落樱坡上——
他有什么好被看上的?
何况卓师姐那么漂亮……
想到这里,李千迢强行按捺下自己的胡思乱想,重新打坐,陷入修炼当中。偶尔几个提着水桶经过窗外的人嘴里的窃窃私语还是传入他耳中,话都说得很难听,大多是轻慢侮辱他的言论,这些话李千迢早就听多了,于是索性装作没听见,不去惹麻烦。
谁知,他不去找麻烦,自有麻烦来找他。
第二日,他从后山水井那边打了水,刚要提着去正院那边,就被后院几个弟子拦下了。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内门弟子校服的人,名叫钱田,在这落樱坡上当了几年的差事,原本以为待卓鸿璎成为长老之后,他能够分一杯羹,在卓师姐身边讨得好处一二。
谁知,处心积虑讨好师姐了许久才得到的心法,这小子刚来第一天就得到了。身上穿的那锦绸罗缎,还比他们这些待了几年的老人还要好,能不叫人生气吗?
“你打两桶水碍手碍脚的,知不知道要耽误兄弟们多少时间?要是耽误了厨房烧饭,你能赔得起吗?”钱田拿着根擀面棍,戳着李千迢的胸膛,故意找茬。
李千迢虽然下盘很稳,但是也经不住那边三四个人的力道,于是被推得往后一个踉跄。
见他抿着唇一言不发,钱田更加来气:“说话啊,什么都不说,你是哑巴吗?要不要叫师姐来给你出头啊!小白脸!”
李千迢放下水桶,单手用力抓住钱田手中的擀面棍,盯着他,缓缓移开。
他这几日天灵根的封印已经松了些许,虽然用不上原来万分之一的灵力,但是比起这些在山上待了好些年还什么都没学到的废物东西还是不知要强上许多的。
钱田瞧这人不声不响的,力气居然这么大,而且自己居然完全没办法握住那擀面棍,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怵,难不成师姐这两日教了他什么招数?不,这不可能,即便师姐对他再怎么特殊,也不可能破例传授他内功。
随即心中更加恼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小子若是跪地求饶也就算了,那么他还能饶他一命,但他这样将自己的棍子移开,岂不是当众驳自己的面子,给自己难看?
“你这是做什么?给脸不要脸!”钱田眉梢高高吊起来,指挥道:“兄弟们,给他点教训尝尝!”
旁边十来个人围了过来,将李千迢逼退几步。
他冷静地打量着这些人,其中会一些功法的有六七人,虽然大多都是钱田这种草包,但若是一起上,以他此时体内残余的灵力,是绝对应付不来的。更何况,他现在正值冲破封印的紧要关头,若是受了伤,则更加碍事。
想到这里,他眉关紧锁,事不宜迟,转头就朝正院掠去。
“不能让他跑了,必须抓住打一顿,让这小子知道谁才是老大!”钱田愤怒道。领着十几个内门外门看不惯或是嫉妒李千迢的人一拥而上,追在李千迢后头。
跑到正院附近的那座假山旁边,李千迢却登时止住了脚步。他方才下意识地就朝着这边跑了,无非这边人多,能够解围一二。但是见他一路逃过来,那些人却全都纷纷扭开了脸,要么漠然,要么等着看好戏。
而这里距离正院也不算远,再跑下去,就要惊动卓鸿璎了,到时候会落得什么下场,他并不确定——
卓鸿璎喜静不喜闹,正院周围一向种满竹林和各色花卉。况且她性格古怪,到时候若是惊动了她,搞不好会把自己包括钱田在内的这一群人统统杀掉。
“不跑啦?”钱田笑嘻嘻地看着李千迢停住脚步,颇有几分得意:“这时候也知道师姐不会救你啦,要我说,你就安安静静地,被我们打一顿,这事情就了了,下次见到我做小伏低几日,兴许我就原谅你啦。”
李千迢面色沉沉地回过头,盯着面前这十来人,记住他们的脸。
他这人从小命不好,于是养成了一个睚眦必报的坏习惯,凡是轻侮过他的,待他灵根解封后,他势必都会报复回来。
“看什么看?”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