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了好几度。她们提前了十分钟到,却发现这间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已经几近坐满了人。要么,就是拿书本占了座,只有最后面几排还有点剩余的座位。
郑雯雯四下张望着,想看前排还有没有空座,目光恰好与从另一处门进来的唐奕交错。唐奕微微一笑,冲她得体地点下头,便走上了讲台,把外套脱下来挂好。
高枚喃喃地道:“大学里,大家也这么疯狂的吗?传说里,大学应该有很多逃课的人吧。”
这话被唐奕听个正着。他含笑说:“这位同学说的其实也不全错。大家不要看,第一节课我们教室坐了这么多人,其实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由于我从不用点名这种无聊的方式要求学生,等到学期进行一半后,人数就只会是现在的六成。”
在一片善意的哄笑里,唐奕继续补充,“当然了,期末考试前一天,人数又会达到顶峰,甚至比现在还要多。毕竟,宁肯错过我的第一堂课,也不会错过我划重点。”
他展现的实在博得了许多同学的好感,下面的人笑成一团。
随后,唐奕竟然向着郑雯雯望了过来。
郑雯雯忙避开他的眼神,拉着高枚说:“算了,没座位了,我们就坐后面吧。”
来之前,郑雯雯其实犹豫了很久。每每想起来上次的见面,玫瑰花、玻璃瓶和那只炽热的手总会涌进她的脑海。然后,凉意就会从她的脚板底一直窜到头顶去,周身都忍不住一阵战栗。
尽管之后,她试图用国外的礼仪说服自己——贴面吻都不算什么,何况只是一个轻轻的触碰?可那种不适却赶不走,驱不尽,散不掉。
最后,念及侯华苓所说的“对经双申请有作用”,再加上其他经原课和专业课的时间重合了,踌躇再三,她还是选了这门课。
底下有许多女生的窃窃私语:
——“唐老师好帅啊。”
——“像电影明星一样。”
——“你不觉得他的胡子很有魅力么?”
——“刚刚讲话也很幽默风趣呢。”
高枚在旁边悄声说:“他是挺好看的。”
“没发现。”
郑雯雯看了她一眼,低头去看第一章的供给与需求。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当时他只是要从自己手里拿过玻璃瓶,没注意,就轻轻握上了自己的手而已。
毕竟,海归Jing英能和自己有什么瓜葛呢。不要自作多情地想“我很害怕他再做出些什么别的事情”了,真的简直就像是得了癔症的疯女子呢。
郑雯雯慢慢沉下心来,划着重点,做着笔记,补充着例子。
唐奕的课讲得很好,条分缕析。他从最基本的概念入手,点拨几下,便把这个章节的基本理论和理论得出的根据向大家和盘托出。
可能因为自幼在商业环境中成长,熏陶渐染,唐奕熟识各种商界八卦,各种企业的历史故事顺口便能拈来。三节课,每节一小时,底下二百人竟能鸦雀无声,几乎没人睡,没人聊天,没人出神。
六点钟,课程结束了。掌声响起来,郑雯雯也情不自禁跟着鼓了鼓掌。
唐奕很绅士地左手抚胸,深深鞠了一躬。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郑雯雯拿起来,看到舒昌的信息:
“周末雪场活动。我们包了车,周五晚上八点半南门见。”
没过几秒钟,郑雯雯还没编辑完“收到”两个字,又来一条:“不用带太多东西,就当去玩一趟。”
她只得重新回复最新的这条,却又有一条新的信息急不可待地朝她跑过来:
“衣服的话,外套一定要带一件比较厚的。其他,我想就没什么特别的啦。”
郑雯雯简直都能脑补出他在她对面,啰嗦地一句话又一句话嘱咐的语气了。
☆、雪场
滑雪社团联系的雪场,在复海市北边的白墨山。
前往的路上郑雯雯才知道,赵天舟的爸爸是雪场一个注资方的管理层,所以雪场赞助的事情相对容易一些。而具体的滑雪板、雪杖、雪靴、滑雪服、手套、雪镜等东西的租赁,则是舒昌、陆小执和郑常花了一番功夫才搞定的。
“喏,底下塑料的这个是板底,滑行的时候它贴着雪面。”早上,刚拿到了雪板,孟楠就比划着每一个组成部分跟她介绍,“两侧金属的边是板刃。固定雪鞋和雪板的东西,叫固定器。穿上雪板之后,这个东西——止滑器——就会收起来,但是脱落的时候止滑器会出来,不让雪板太高速地下滑。这个主要是为了害怕砸到人受伤。”
郑雯雯用心地记着。也许是看孟楠讲的太学术了,陆小执插进来一句话说:“其实这些理论的也没那么大用处,会Cao作就行。”
孟楠和陆小执熟悉,不惯他嘴贫的毛病,立马回击:“这就是你滑了这么多年水平还这么糟糕的原因,每次到雪场都只能玩树,要么就一头栽雪里。”
陆小执:“……我闭嘴,我闭嘴。”
雪场,一望而去满眼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