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衣服都要按照他的嗜好来,真是过分得可以。
迟隐抿抿唇,特别想骂人。
洗漱完之后想着顺便把脏衣服洗完,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昨晚换下的衣服,迟隐皱着眉去阳台看,却见衣架上正飘着她的内衣还有那条换下的浅色底裤,她呆了一瞬,捂着脸走回了浴室。
他倒是服务到家,什么事都给她办了。
迟隐看着镜子里发红的脸颊,深深呼吸了几次,才平静下心情。
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和酸nai,迟隐重新回到卧室,靠着床头,打开电脑写稿子。
宿醉的后果就是累,什么都不想动,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几次也没敲成完整的句子。
正烦着时,手机响了,扫了眼屏幕,正是陆远打过来的。
“醒了吗?”陆远的声音听起来沙哑。
“嗯。”她小口小口吃着面包,模模糊糊地答,“昨晚谢谢你照顾我。”
“没什么,不就是帮你换了条内裤。”
“………”
迟隐呛了下,喝下一大口酸nai,决定选择性地忽视这个问题,转而问起了他别的,“你留下纸条说要搞清楚咱俩的事……是指什么?”
“谈谈你到底是因为我哭的,还是因为别的人。”陆远声音散漫,迟隐几乎可以想象的到他说话的神态,一定是腿翘着,眼睛微眯,漫不经心又有些慵懒。
迟隐又默默住了嘴。
“迟隐,等我回去后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你看我怎么治你。”他毫不客气地威胁着,想到昨晚的事,气得直哼哼,“也不看你昨晚是怎么撩拨我的,还要我帮你洗澡。”
迟隐惊讶不已,“我有吗?”
“难道你没有?”他反问一句。
迟隐咬唇,她喝醉了什么状态还是有几分清楚的,估计陆远说的也是真事。
陆远没和她多聊,说了几句就挂断了,迟隐松了口气,她隐隐感觉事情的走向不受她控制了。
陆远回来要怎么办啊。
迟隐越想越觉得吓人。
她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照常上班。
B市是个沿海城市,每年七八月份,又刮台风又下大雨,迟隐早上出门时天Yin沉得可怕,风大得要把人吹跑。迎着大风撑开伞,撑开的瞬间几乎让她有一种被掀飞的错觉。
赶到电视台时,裤脚shi了一大片,shi答答的粘在小腿上非常不舒服,在迟隐用卫生纸汲取水渍时,宋薇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我太倒霉了,今天天气不好,路上还堵车,结果我迟到,上来时正好遇见了主任。”
“没事,你和主任是一起迟到的。”迟隐看她狼狈的样子,戏谑着,“相信主任不会扣你奖金的。”
宋薇欲哭无泪,“他可是主任啊,我能和他比吗?”
“迟隐姐,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下午要去南坪村,我约了个老乡采访。”
“这么吓人的天,你还是别去了吧。”
迟隐摇头,“稿子后天就用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两人要去开会这件事就没再说起,中午时候陆远发过来一些照片,看着像婚礼现场。
陆远问她,“觉得怎么样?”
“还好吧。”一般般婚礼场地的样子。
“你喜欢西式还是中式?”
“现在不都差不多是西式婚礼了吗?”
陆远回了一句,“知道了。”
额,他知道了什么?
迟隐有点懵。
陆远没再回消息,迟隐看外面的雨小了很多,就趁着这个机会出去。
南坪村在B市的最东边,被两座丘陵,一条河流环绕着,地势地平,还比较偏僻,迟隐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才到。
下了车后,雨又变大了,还没走几步就踩了满脚的泥,裤腿上都是泥点子。
进入南坪村有一座十米左右长的石桥,桥下正是那条村外唯一的河流。
迟隐撑着伞,快步走了过去。
如果快的话,她一个小时就能搞定,还能赶上回城的车。
踏上石桥时,才发现河里的水都已经漫上了石墩,若雨再不停,用不了多久就能漫到桥面。
迟隐抹了把shi漉漉的头发,裹紧了外套。
她顺着记忆摸到了村支书的家。
“呦,这么大的雨还以为你不来了,”大婶把她迎进门,迟隐收了伞,“没想到会这么大雨。”
“你浑身都shi透了,进屋里烤烤火。”妇女说话带着浓重的乡音,热心地给迟隐拿干毛巾,“赶紧擦擦头发。”
迟隐连忙道谢,接过来擦了,余光瞥见有个女孩扒着门框,乌黑的眼睛怯怯地看着她,迟隐朝她友好一笑。
“小桃,去把院子里的扫把收了。”
小女孩懂事地点点头,打着伞一溜烟跑了出去。
“阿姨,你这几个月过的怎么样?”半年前B市响应扶贫号召,市长走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