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告诉就先这样。”池清珩掸了掸烟灰。
赵振:“阿珩,不是我思想坏,我之前觉得你们俩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我挺支持的,但我仔细想了想,阿潇毕竟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四年,你能保证她对你的心意没变吗?都四年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大变化,你看啊,她认识李少飞那样的人,李少飞,一个涉黑记者,在驻地那时候,他做的事不是一般人能插手的,阿潇跟他关系好,你要是确定阿潇还是之前的那个阿潇,那我无话可说,但阿潇现在真的像在吊着你,如果她真的对你上心,早就跟阿公说了,何必一拖再拖,咱上军校的时候保密反策反的课可没少学啊,我话糙但理不糙,反正你自己注意点儿。”
池清珩盯着赵振半天,赵振莫名,也回给他一个眼神,烟燃到尽头,赵振突然抖了抖手,喊了声“妈呀”,就把烟头丢地上踩灭。
“差点烫着我的手了,”赵振说,伸手到池清珩面前,“再给支,你老看着我干嘛?”
池清珩把烟盒扔给赵振,让他自个儿拿,“你一天到晚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潇潇是咱俩看着长大的吧?”
“是啊。”赵振点头。
“在你的印象里,潇潇乖吧?”池清珩又问。
赵振快速回想了一下过去和遇到景潇后的场景,好像景潇也没做什么让人生气的事,就说:“乖啊。”
“那不就得了。”池清珩抿着烟说。
赵振咽咽口水,“得,得吧,我也就是以最坏的情况来设想一下,你别往心里去啊,阿潇我还是信得过的,照目前来看。”
池清珩笑,“不会。”
“一会儿还要不要回队里了?”赵振问。
池清珩抽完嘴里的烟,没再拿第二支,“不回,到时候说不清楚就麻烦了。”
“哟,你也会怕说不清楚呀,之前不都是老子问心无愧谁爱说谁说去的气势,大队长和徐参谋都拿你没办法,一帮新学员在你面前怂得跟什么似的。”赵振笑着说。
池清珩张开双腿,小臂撑在膝盖上,坐姿十分不羁,一副清隽冷峻的样子,嘴角带笑:“我主要是怕在潇潇那儿说不清楚,哄不好怎么办。”
“你得了吧,我可是听说在你住院的时候,有天晚上夏蕖哭着跑出医院,别告诉不是你的杰作啊,”赵振说,“在我眼里,夏蕖一直是个女强人,在军校里上课,每学期的教学评价都是最高,你为了阿潇就让她哭,还怕什么哄不好。”
“她不哭,潇潇就要伤心难过,我只能这样做。”池清珩说。
“也是,爱情这回事啊是这世上最难渡的劫,总有一方要受伤,都是没办法的事,”赵振突然像个诗人一样感叹,“那梁晃呢,你准备怎么办,我听说上周他好像去军区司令部想拿回自己的退伍申请,也不知道拿回来没有。”
“不怎么办,随他。”池清珩说,听见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是景潇给他发的消息,说是一个小时后在综合楼那边见。
“随他怎么行,难道你不讨厌那种老在你媳妇儿身边转悠的人吗?我最烦了,想当初我追我媳妇儿的时候,一堆人追她,但后来她选了我,哈哈哈,不过还是有人隔三差五地给我媳妇儿送花送首饰,送个屁啊送,可气死我了,整天跟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害我还得提心吊胆地怕媳妇儿哪一天跟别人跑了......”
赵振碎碎念了一大堆,没听见池清珩应和他的话,便歪头池清珩,池清珩正看着手机笑得跟朵花一样。
“看什么啊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我瞅瞅!”
赵振伸头过去,却被池清珩一巴掌给推了回来,“死开,你他妈才有鱼尾纹。”
某人正跟景潇聊天聊得正嗨呢。
“我他妈当然有啊,你没结婚肯定不知道养家的艰辛,养父母养老婆,愁得我皱纹都能夹蚊子了。”赵振用力吸掉最后一口烟,把烟头踩灭,正想再拿一支放兜里,烟盒就被池清珩拿走了。
“少抽点儿,伤身体,”池清珩起身,“走了。”
“着急去哪儿呀?再坐会儿呗。”赵振也站起来,惦记着池清珩兜里的那盒好烟。
“超市,”池清珩拉开车门,“潇潇马上忙完了,说是想吃冰棍和零食,我去给她买点儿放车里。”
“啧啧,说你是女朋友奴没错了,”赵振摆摆手,“去吧去吧,下次过来提前说声,咱再找个像这里的地方唠嗑。”
池清珩已经系好安全带,车子也已发动,他侧头看赵振,“来了再说。”
车往前行驶,速度不快不慢,赵振笑呵呵地冲车尾挥手,“一路顺风!”
但挥着挥着就感觉不太对劲。
等车尾快要消失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他才恍然醒悟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哎!等等我啊!阿珩!这里太远了,你得载我回去呀你!阿珩......”
——
一小时后,综合楼前的一条道走到尽头再左拐,在单行道的路边,池清珩倚着车头坐,一双长腿在阳光下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