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见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眼神一般,竟慢慢转过身来,躲避危险的本能促使叶桉闪身躲到了身边的柱子后,捂着嘴堵住惊呼。
韩渠怎么会来这?他怀疑我了?他来这查我!
不对!那桌人看起来都是商人,他们来这是碰巧?
今日诸事不宜,叶桉手指戳在柱子上画圈,打算找个机会逃出去,韩渠背对着大门一方坐着,只要他不转身,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出客栈。
叶桉悄悄将一只眼睛露出柱子,却见韩渠已经站起身向她走了过来!她赶紧缩回头,躲在柱子后面急到跳脚。
韩渠本是在认真吃菜,不料大家却突然停下话头,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的背后,韩渠不解,微微皱着眉头转身,却见那人穿着鹅黄色的衣裙,下一瞬便躲到了柱子后。
叶桉?她怎么可能在这儿?
只是长得像吗?那她为什么要躲呢?
韩渠站起身来,朝着柱子走了几步就见那人从柱子后露出一只眼睛,看见他却又躲了回去。
他能确定,柱子后的人一定就是叶桉。
韩渠的步子迈得更快,而叶桉却认为自己有多娇小似的,躲在柱子后蹦蹦跳跳,露出的裙摆早就暴露了她的慌乱。
叶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楚荷却又在此时前来火上浇油。
也不知是不是店小二真听叶桉的话,上完酒便去叫了老板娘来,楚荷踩着风sao的步子从楼梯下来,抬眼便见叶桉站在柱子后,她又惊又喜,叶桉眼看楚荷就要朝自己扑了过来,心里更加慌乱了……
楚荷从没见过韩渠,自己倒是传了不少关于韩渠的画像回来,也不知她能不能认出来,就怕楚荷只当那位哥哥眼熟,还以为这是韩渠和她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叶桉不敢冒险,前有狼后有虎,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就在韩渠将要走过柱子那一刻,火光电石间,她猛地跪到了刚刚走下楼梯的楚荷脚下,涕泪纵横,嚎啕大哭起来,“老板娘啊,我爹欠您的酒钱能不能再缓缓,我……我下月领了工钱一定还您!”
韩渠和楚荷皆是一顿,纷纷看向叶桉。
凭着多年来的默契,楚荷虽觉突然,但本着事出反常必有妖言不由衷必有鬼的原则,生生接住了叶桉的苦情戏。
“下月下月又是下月!”楚荷无情地拔掉叶桉的手,蹙着眉头怒道:“你上月来便说这月一定能做了韩府的少nainai,连本带利地还了我的酒钱,到了今日怎么又得等到下月领了工钱才能还了!”
“……”叶桉忍不住问候了楚荷的祖宗十八代,不知她又搜罗了什么话本子,这些话是能随便套的吗!想着身后还站着韩渠,无奈感顿时袭遍全身,不知该如何是好。
韩渠站在叶桉身后脸色不明,只是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楚荷。
楚荷这才认真打量韩渠,见他相貌堂堂,心想这位客官长得真是好看,既然帮叶桉还了“债”,应该就是在追求叶桉了吧,那她刚刚说的话岂不是弄巧成拙!
“叶桉真是孝顺啊,为了她爹不惜去韩府里受罪,公子你以后可要好生待她呀!”楚荷一把抢过韩渠手里的银子揣进怀里,改口夸叶桉孝顺。
叶桉被韩渠从地上拉了起来刚刚站定,听见楚荷的话吓得差点又重新跪到地上叫她亲爹!
作者有话要说: 你把韩渠画成了什么样你心里没点13数吗?居然还妄想别人能认出来!
☆、六则消息
叶桉虽被楚荷气到吐血,但依旧不忘将这场戏继续下去,她状似惊讶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盯着韩渠,声音哽咽,“二少爷,你怎么在这儿?”
韩渠看她站稳了身子便松开手,双手附在背后,问:“你欠她的钱?”
叶桉抹了抹眼角的泪珠,断断续续地“解释”:“奴婢的爹……喜欢喝酒,在这儿欠了不少酒钱……”
韩渠点点头,看似相信了她的说辞,叶桉心中的石头落下,面部表情稍稍放松。
“你家不是城西郊边的吗?你爹怎么会在此处欠下酒钱。”韩渠趁其不备,直捣要害。
“客官啊,您是不知道,我们家的酒可是远近闻名,她爹从城西抄小道过来也就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和美酒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楚荷边说边朝着银子哈一口气,又用衣袖好生擦拭一番,这才小心翼翼放进腰间的钱袋子里,财迷样扮了个十足,期间更是不忘偷偷向叶桉眨了眨眼睛。
叶桉心里的石头七上八下,哪还能看见楚荷的得意,本以为韩渠对她的怀疑在试探之后便会不了了之,直到刚刚他准确说出了她的住址,这才知道他不知在何时已经调查过她了,真不知是该夸他谨慎还是该贬他多疑!
好在叶桉现在暴露的信息全都和之前安排好的一致,城西郊边的家,爱喝酒的父亲,年迈的母亲……至于多出来的小花,应该并无大碍。
不知楚荷的解释韩渠信了几分,见他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变化,只得硬生生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