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却是愣愣的不作答,面前的三个人也没有人再说话,但他们的注意力却都在她身上。她本也不是插科打诨之人,并不懂怎么能圆满不着痕迹的应对过去,所以一时无法抽身。
恰巧在她有些无措的时候,安瑞林的声音从茶室那边传来:“依然,把水果拿这边来。”依然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从来没这么感激过安瑞林的召唤。
她朝沙发处的三人笑笑,便托着另一个果盘往茶室走去。
依然绕过大厅,从镂空的屏风一侧走到茶室,身后大厅的三人的说话声听不太真切了,她的一颗心才渐渐恢复平静。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下着棋的两人都深情专注地看着棋盘,微眯着的眼睛里闪烁着Jing芒。安瑞林下着棋,见她过来了,并没有跟她说话,很快又将注意力移到棋盘上。依然走到两人中间的位置,不好打扰,便静静地托着盘子站着看棋。
此时应该是轮到李泽远走棋,他正拿着一颗棋子,食指和拇指反复摩挲着这颗棋,似乎还没有想好要将这颗棋子放在哪里。他见依然过来,抬头笑着叫她的名字。他从第一次见到依然便觉得这个女孩挺有灵气的,虽然总是默默的话不多,却十分乖巧,一双眼睛分外传神,笑起来的时候最打动旁人。最难得的是她拥有着夺人心魄的美,却总是低调的,并不持宠而骄。她这样美的人不多见,却让李泽远想起记忆深处中的一个人。
李泽远看着此刻依然安静地站在安瑞林身边,他想起一句话:“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渠出绿波”。年轻的时候他也曾经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那时他心中貌若天仙的姑娘也有着依然这样恬淡的气质,长得是那样的美,却又浑然不自知。他以为他的姑娘一直是那么善解人意的,却发现她又在举手投足间常常流露出小女儿的形态,翩若惊鸿般。然而无论美与不美,那都是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
只是最后他还是失去了这样的一位女子,筑造了现如今的家庭。
依然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小姨夫”,李泽远才回过神来。他察觉到自己的思绪已经飘得老远,便对依然点点头,收回心思,接着琢磨这局棋。
依然本来见到长得比较帅或者比较出类拔萃之人,都有些胆怯,不敢轻易靠近。在她看来,李泽远和安瑞林都是冷色系的,她不敢轻易招惹。但李泽远的气场强大,阅人无数,总是三言两语就能抓住重点,让人佩服。依然虽然和他接触得不多,但却在私底下很仰慕他。
依然看安瑞林的注意力还在棋盘上,并没有理她,她便轻轻地挪到安瑞林的身侧,从侧后方看着棋盘的走向。
依然略懂一些下象棋的规则,她的父亲爱下象棋,小时候下了班,他总是待在小区里的一个亭子里,和小区里的另一人下棋,周围往往围了很多人观看。依然那时候小,也爱在院子里玩,便常常坐在小凳子上,伏在她父亲的腿上看她父亲下棋。她父亲和另一个小区里的人是棋逢对手,总是棋行险招,Jing彩纷呈。
依然在李泽远和安瑞林这边也看出来棋逢对手的妙处了。他们应该已经下了好几个回合,却是不分上下。两人的走棋风格类似,举棋落子之间或聚或散,或明或暗,或虚或实,在平淡与张狂两个相反的方向上延伸,境界深远。
李泽远的功夫十分了得,他对棋局研究有素,前十几个回合有板有眼。然而安瑞林在资深的前辈面前,却也是不卑不亢,心如细发。依然可以看出他每一步棋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不可不谓心思强大。又是好几个回合,双方退光双车后,残星雁阵,错落有致,棋盘上的局面却仍然是波澜不惊。
依然看得过瘾,却也暗自心惊。棋局上暗流涌动,这时安瑞林好像才发现她在旁边,抬起头看着她,又瞥一眼她手里的果盘,开口说:“放下啊,端着不累么。”
依然只顾看棋,都快忘了自己是来送果盘的。她赶紧将果盘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从里面挑了一个黄橙橙的橘子,递出去给李泽远说:“小姨夫,吃个橘子吧。”
李泽远正好落下了一刻棋,手里空了,便笑着接过依然递过去的橘子拿在手里。依然顺势在安瑞林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接着看安瑞林怎么下。谁知道等了半天,安瑞林都不动,不拿棋子,也不继续,她有点奇怪,现在局势应该是尽在安瑞林掌控中的。她偏过头往安瑞林脸上看一眼,却见他也正好在看她,视线相对,她就听到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也要吃橘子。”
李泽远正把玩着刚才那个橘子,听了安瑞林的话却哈哈大笑起来。
依然赶紧又从果盘里拿了另一个长相略差的橘子递给安瑞林,他却不接,霸道地说:“我的手拿了棋,不方便吃。”言下之意是让依然给他剥。
依然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自然是知道他的吩咐不容多辩,否则会惹出更多争端。何况又在长辈面前,她忍下内心的无奈与挣扎,收回手开始剥橘子给安瑞林吃。她很快就将橘子剥成一瓣一瓣的,她将橘子放在手心里,献宝似将的双手呈在安瑞林面前。
谁知安瑞林看也不看,直接张开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