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你说也没用,你告诉梁夏末,这次我绝对不会像傻子一样被他利用被他耍。”
迟冬至有些心神不宁,她总是下意识保护梁夏末,现今也一样,于公理也好,于私心也罢,不管未来的路如何走,她是不能让梁夏末背负上不道德的罪名。
沈灵怀孕是否真假?这件事情暂且就放下了,最近迟冬至也没见到这群人,包括梁夏末在内,大概是部队训练太忙,电话永远是关机状态。单位工作也不少,分不出心思考虑这么多,白天出现场时,硬是打着Jing神工作。
劫持人质。
也不知是不是年头不好,近几年这种案件屡见不鲜,今天这件更过,说是还绑着炸药,这是想死再拉个垫背的怎么着?有时候迟冬至真佩服这群犯罪份子,也不知从什么渠道弄来的炸药,费劲巴拉的找死也不痛快。
先到的办案人员给他们介绍了一下情况:就是一小三儿,骗财为主,男的最后搞了个人财两空,怒了冲进这小三儿的家里想要与之同归与尽,哪知这小三儿太他妈的命好,竟然不好,结果家里父母姐妹就遭秧了。
“听说弄死一个了,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同组大张比了个手刀的手势。
“他这是要弄哪般呀,要是想找罪魁祸首的话,咱先稳住他把人找来再说。”
“哪是呀,什么要求也没有,就是一心想死,谈判专家正在干预,没什么进展,上头已经下指示了……”
这事儿还真挺不好搞的,最怕这种没要求的亡命徒。警戒线已经拉起来了,陆陆续续看到有狙击手还有穿着部队作战服的人抵达。迟冬至明白了,上头下的命令就是直接毙掉。李长河脸色挺不好看,看到他们,手指一勾,迟冬至乖乖的领着两个小的过来了。
“这里没咱们什么事儿。”李长河说,“做好疏散民众工作,赵大队长正在里面跟上头研究解救方案,看来只能击毙了。”
“要求留活口难办,都可以不留了还有什么难办的,狙击手不都到位了嘛。”迟冬至说。
“何止是到位了,都瞄两个多小时了,硬是找不到射击点,咱们地方上下这么多个单位,就是找不出一个利索点的狙击手,还得请求特种大队支援。”
迟冬至一听到特种大队,身体不自觉就站直了。李长河瞄了她一眼,非常慈详的开口,“冬子啊这事儿还得麻烦你们家小梁,里面有炸药。”
迟冬至正大光明的翻了个白眼儿,又来了又来了,合着他老人家慈详一回,就是想走走后门儿啊。
还没等迟冬至打电话给曲直,又走过来几个人,打头的是个个头儿高的走路带风的家伙,穿着作战服,模样长的又黑又一般,手里的狙击枪懒洋洋的甩来甩去,比拎玩具枪还心不在焉。身后跟着个全身被轻装防暴服捂的严严实实的人,当然了,捂成什么样儿迟冬至也认得,梁夏末嘛。
梁夏末也看到她了,第一时间送来个飞吻,迟冬至立马把头转过去跟身边的谷子聊起天来,“中午去吃兔头啊”“吃脑子补脑子嘛”“带上你家小民警哥哥,这顿该他请啦……”
谷子不明所以,但仍旧翻了个白眼儿。
这些进去没一会儿,前方发出一声悠长的枪响,带着裹住弹头的风声,传入迟冬至的耳中,令人身体一僵。
这也太有速度了吧。
迟冬至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可它还真就发生了,看刚刚路过的两名狙击手就能看出来,也不知他们是嫉妒还是嫉妒,反正口气酸的要命。
“简直不是人,咱们王牌狙击手瞄了两个小时都没敢下手,他瞄了五分钟不到就开枪了,这不是挤兑人呢嘛这不。”
“少说几句吧,见没见过这么狠的,一枪爆头,手都不抖,比吃饭喝水还轻松。听说是出身贼他妈牛,专做这个的,手里攥着人命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还有那个拆弹专家,更他妈不是人,手指头像会跳舞似的,三下两下就把炸药稀释了,我听说他最鼎盛的时候是拿C4炸药炸核桃吃。”
旁边另一个人说,“我怎么听说是炸榛子呢。”
…………
法医早就到位了,担架抬出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即使蒙着白布也能看出头部模糊成一片,白的红的全都渗出来。再看谷子,早就扶墙尽情的呕吐去了,还不时用眼神控诉她。
吃兔头,吃脑子补脑子。好吧,迟冬至理亏了,善良的要了瓶水给她送过去。谷子抬头刚想吐吐槽,目光一转对上迟冬至身后的人,随即低下头,“师公来了,您先解决家务家儿吧。”
迟冬至转头看见梁夏末,防爆服已经脱掉了。“拆除了?”
“嗯,小意思嘛。”梁夏末笑嘻嘻的,回头指着不远处蹲在墙根儿猛啃苹果的人介绍,“帅吧,我们中队长。”
就是刚刚那位把狙击枪当玩具枪玩儿的人,所以说他刚杀了人,这会儿就蹲墙根儿‘嘎嘣嘎嘣’啃苹果,饶是心理素质已经被磨练到强大如她的地步,还是不勉有点肝颤儿。
梁夏末对着那人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