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染闻声抬头,静静无声的看着她,把迟冬至看的肝一颤。
“上车。”
朱染上车了,系好安全带后也不看人,依旧闷声不吭。
“你去哪儿?我送你。”
朱染还是不吭声,但好歹眼睛挪位了,又对上她的。迟冬至又是一愣,跟他没办法似的拿着手套在他脑袋上一敲,启动车子。“一起吃饭去吧,听说新开了一家川菜馆,味道很够味儿。”
朱染还是不吭声,只是一再的摇头,迟冬至没什么耐心了,“你这孩子,你哑巴啦,不跟我去就下车。”
朱染揉揉鼻子,指指她,“不吃川菜,你胃不好。”
迟冬至一愣,好了伤疤记不住疼,这事儿她还真忘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不心疼还能指望别人?所以口腹之欲败北,灰溜溜的挑了家私房菜,还特意多点了道养生汤。
“你多吃啊,今天我请。”
“我请。”朱染冒出两字,坚定的反驳。
迟冬至早就领教了他的固执,好像这家伙一直很反感别人拿他当孩子看。
接到苏让的电话时,迟冬至正对着一碗汤下口,她看看号码,不认识,想都没想就按断了。继而电话契而不舍的打过来,来来回回折腾。
“师傅你电话响了。”
迟冬至翻了个白眼儿,当谁聋啊。手指还沾着冰水溶化后挂在玻璃杯上的水珠,迟冬至接通后甩了甩,一没把握好劲道把电话摔了出去,捡起来后竟然还在通话中。
“喂。”
“你对我意见还真不小,至于拿电话出气吗?”
迟冬至一愣,“哦,苏让啊,怎么了?”
“找你有点儿事,想见见你。”苏让口气不太好,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现在啊,没时间,正跟同事吃饭呢。”
“地址?”
“什么?”
“在哪吃饭?我过去找你。”
迟冬至捂住电话问朱染,“我有个朋友要过来,可以吗?”
朱染点点头。
迟冬至报上地址后一直胡思乱想,实在猜不出苏让找她还有什么事儿,她是不愿意单独见他,正好有朱染在,所以她才报了地址没有反对苏让过来。
苏让来的极有速度,半个小时之内就到达了,两个男人一打照面双双都是一愣,又同时把目光转向她,那眼神里传达着同样一个问题:男的呀!?
迟冬至也没给他们介绍,苏让坐下后,她开门见山就问,“找我有什么事儿?”
苏让不开口,挺不礼貌的看着朱染,哪知朱染坐着一动未动,硬是不知趣的挺着。
迟冬至心里一乐,“这是我徒弟,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没关系。”
苏让额头青筋一跳,忍着气没好气问,“梁夏末最近干什么呢?”
“下部队训练了。”迟冬至眉头一皱,“你没有他电话吗?”
这意思再直接不过了,有事儿为毛不直接找他。
“这孙子干了亏心事儿不敢接我电话。”
迟冬至手里筷子一下就甩了过去,“说谁孙子呢?”
苏让忍不住乐了,“去哪支部队了?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他。”
“特种大队,你进不去。”
苏让拳头握的紧紧的,“这瘪犊子从小就一肚子坏水儿,小时候Yin我不够,现在还死性不改。”
迟冬至想说你误会了,不是因为别人,他还懒的Yin你呢。可这话她没说,不管怎样,梁夏末一肚子坏水儿这个事实还是挺不失真的。
直到最后苏让也没说到底怎么被Yin了,半夜梁夏末总算回来了,脱的光溜溜的钻进被窝里,迟冬至也没反抗,反而配合的很,几乎有些索求无度。
做了好几次梁夏末才心满意足,把她的身体翻过来背对着自己,啃着她细腻的脖颈津津有味。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不是想要孩子嘛,再试试吧。”
“你说什么?”梁夏末没听清。
“没什么。”迟冬至打马虎眼,“你怎么把苏让给得罪了?”
“你见他了?”梁夏末一下子翻身坐起来,“不是不让你见他嘛,你怎么不听话呀?”
“咱们都是发小,我跟他还是老同学,论起来他跟我比跟你还近几分呢。”迟冬至原封不动把他的原话送还给他,把梁夏末气的直翻白眼儿。
“他没跟你说什么吧?”
“只说你得罪他了。”
“哦。”梁夏末好像长出一口气,“管他呢,马上就清静了。”
他不想说的话,任是怎样也掰不开他的嘴,迟冬至明白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想了想郑重的说,“夏末,你不准再见沈灵,一次也不准,如果再见她让我知道了,绝对不会再原谅你。”
“我跟她真没什么?”
“那也别见,行吗?”
梁夏末手掌在她身上捏来揉去,含含糊糊的应道,“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