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查不到了。”
皇上烧信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说:“太医院可还去?”
陈公公说:“文霄殿的侍卫统领阿千,已不许太医再入文霄殿,说是皇妃不喜见人,若有不适,会差人去太医院请的。”
皇上皱眉:“看得这么严,小六倒是真把她当宝贝。”
陈公公犹豫了一会儿,说:“陛下,倒是收到一个新信儿,咱们派去蕴霁山的探子终于入门了,打听到一些消息。”
皇上坐直了身子:“快说。”
陈公公说:“云掌门失踪数月了。”
皇上打翻了烛台,蜡油和烛火泼在他手上,烫得红了一大片。
陈公公慌忙喊:“来人,拿冷水!拿烫伤膏!快!”
皇上哑声说:“朕要召见六皇妃,现在就要见!”
陈公公说:“陛下,文霄殿不放……”
皇上怒吼:“朕要召见,谁敢不许,朕就把文霄殿上下尽数砍了!”
诏令传到文霄殿,阿千只有两个字:“不行。”
陈公公急了:“千统领,这皇宫内外九州江山,哪个不是陛下说了算?陛下要见,你们好生进去通报就是。”
阿千说:“我是殿下的侍卫,当日进宫陛下便有言在先,我此生只听从殿下一人之令。殿下说不行,就是不行。”
陈公公怒道:“你这是抗旨!”
阿千跪在圣旨面前:“便是抗旨,皇妃也不会踏出文霄殿半步。”
陈公公气得脸都要歪了,这小侍卫为何如此不懂事,陛下要见自己的儿媳,何时轮得到旁人阻拦了。
陈公公说:“陛下有旨,谁若阻拦,便以谋逆罪论处!”
掌门在文霄殿里听得外面吵吵嚷嚷,还是坐不住了,从屋顶一跃而下,不耐烦地准备亲自把这个烦人的太监踹出去。
他刚落地,却听到近处又响起一人的声音。
“吵吵嚷嚷的做什么呢?”
阿千利落得换了个方向跪:“参见皇后娘娘。”
陈公公也跪地行礼:“老奴拜见皇后。”
侍女们摆开躺椅茶几,奉上茶点冰块。
皇后娘娘坐下,拿着银挖耳勺挖耳朵:“吵什么呢,不如说来给本宫听听。”
阿千闭着嘴不说话。
陈公公堆笑:“一点小时,吵到娘娘休息了,是做奴才的不对,请娘娘责罚。”
皇后探头看向陈公公背后,勾勾手,说:“蟠龙殿的诏令,怎么了?拿来,本宫看看。”
陈公公后退了半步,干笑:“不劳娘娘费心了,老奴正要回蟠龙殿复命,不打搅了。”
皇后毕竟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母家兄弟又是百官文臣之首,皇上那点小心思,还是莫要闹到皇后那儿去了。
陈公公急忙带人跑了。
阿千又对着皇后行了大礼:“多谢娘娘。”
皇后坐直了,问:“你家皇妃,本宫这次可见的上了?”
阿千有些犹豫,殿下是嘱咐不许蟠龙殿的人来见,可凤仪宫……
掌门深吸一口气,用残存不多能调动的真气给自己羞于见人的肚子上了层幻术,大步走到文霄殿门口:“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皇后看向阿千:“如此嚣张跋扈不懂宫中规矩,你们殿下把她独留在宫中,倒也放心。”
阿千尴尬地说:“皇妃出身民间,还请娘娘赎罪。”
皇后说:“本宫能进去了吗?”
掌门转身回了殿里:“我这里可没有好茶。”
阿千起身苦笑:“娘娘请。”
文霄殿里第一次进了客人。
皇后摇着团扇,从头发丝矜贵到手指尖,她生的苦相,不温婉也不明艳,不是男人喜欢的模样。
当年选做太子妃,也不过是家世脾性都对了太后的胃口。
二十年来,她专心做皇后,大热天的一身锦衣华服,怎么也要端着皇后的威仪。
掌门知道刚才是皇后给他解围了,破例多问了一句:“留在这儿吃饭吗?”
皇后端端正正地坐着,一条胳膊也要两个侍女托着。
大宫女说:“娘娘,外面日头热,您少走动两步,在这儿吃过午饭也好。”
皇后矜贵地点点头,大宫女正要让小太监去御膳房传膳,掌门却对着外面喊:“阿千,你去买两斤猪头rou,四两羊rou包子,烧刀子也打半斤,今天人多,多买点。”
皇后微微僵了一下:“本宫听说皇妃是个仙人,整天仙风玉露,从不吃凡间食物。”
掌门说:“我让阿千偷偷买。”
皇后皮笑rou不笑地动了一下嘴角:“阿千庆功卓绝,确实来去无影。”
掌门点点头:“他很好。”
皇后就在文霄殿里吃了一顿猪头rou陪羊rou包子,被御膳房养刁了的胃哪受得了这大油,回凤仪宫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大宫女心疼地捧着漱口茶:“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