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不远处插在地上。
所有一切都乱了套,荀箫的魔功再出,荀箫漂浮在半空中,无法控制身体,功力源源不断被对方吸收。
衣襟被荀箫紧攥在手里,荀箫冷然地凝视近在眼前的男人。
爹娘的仇他还未报。
无名剑刚刚掉在地上,荀箫咬牙,运起些微真气,剑重新回到手中。
这时,荀笙拖着伤残的右腿,忽然凑近荀箫耳边,恶狠狠道:“我就知道,你从来不屑于用真气护着自己,这样的破绽找得我好苦!”
荀箫不为所动,左手长剑出手,却在一瞬间,荀笙一掌打在他的天灵盖上,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浑身功力尽废。
荀箫脸色苍白,眼神颤动,剑即将从手中掉落,下一刻,他抓住无名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将长剑刺进荀笙的胸膛。
他的身后是万丈悬崖,荀笙面目扭曲地大喊,好似荀箫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咬牙切齿,声音震耳发聩:“荀箫,你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没有我,最后只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你我相伴十七载,只有我,只有我!能够完完全全接受你。”
“是我眼瞎,竟没早日看清你的真面目。”荀箫将声音逼出嗓子淡淡道。
荀箫充满讽刺的回应彻底激怒荀笙。
四目相对间,第一次,荀箫在荀笙眼里看到可怖的独占欲。
他被荀笙摔落在地,荀笙拔出胸膛的剑,扔到崖边,剑尖刺入地面的瞬间,地面裂开数条裂缝,犹如张开的蛛网。
“这孩子不该存在,你一定也不想要,荀箫,我替你除掉他!”
荀笙一剑刺出,眼看就要刺中荀箫的肚子。
倏忽间,荀箫不知被什么迷了神智,竟用手死死地握住剑刃。荀笙愣了一下,再次施力。然而,荀箫用尽全身力气用手向上一挪,这一剑瞬间改变路线,从肚子转移到他的肩膀,被狠狠刺入。
荀笙易容成他的脸扭曲至极,荀箫发现原来自己的脸竟也能有如此生动的表情。而肩膀的重伤让荀箫再无反抗之力,银霜剑从荀箫的肩膀被抽出时,带起一串血花,荀箫随即倒在地上。
之后,荀笙没再对他的肚子动手,而是大力的扯住荀箫的后衣领,将浑身染血的他拖进地宫。
此时的荀笙还未完全吸收荀箫的功力,需要静心打坐,但他现在哪有心情打坐,想的只有要吸取更多人的功力,他要比颜旭之更强,足以杀死颜旭之的强。
“我很快回来,到时我们可以和过去那样。”
荀笙看了捂着肚子的荀箫一眼,最后找来巨石堵住地宫石门才离开。
荀箫倒在地上,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忽视着腹部剧痛。
蚀心宫地宫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分外Yin森。
必须要在荀笙回来前离开。
荀箫奋力抬起上半身,想运转真气,但丹田已废,只剩下一片死寂。
半柱香后,他站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向一盏石灯旁,颤抖的手抓住烛台,用尽全力转动烛台后,“轰隆隆”的声音从后方右侧传来。
这个地宫是荀箫长年累月修行的地方,荀笙并不常来,有些东西是荀笙都不知道的,比如这条密道。
荀箫沿着密道不停地走,不停地走,当终于走出地宫,重新来到地面时,回到方才交战的后山,他拨开草丛,只要继续往下走,就可以离开这里。
然而,荀箫却突然停步。
无名剑。
先前被荀笙用真气狠狠插进地面的无名剑被插在悬崖边,剑身四周的地面布满真气冲击下形成的宛如蜘蛛网的裂缝。
在朔风的吹拂下,颜旭之送他的剑仿佛发出让荀箫将它带走的剑yin。
荀箫一步步走到悬崖边,一点一点地将剑拔出。
耳边是地面逐渐开裂的声音,他充耳不闻,当剑被拔出的刹那,荀箫欲急步离开,但体力不支让他一个踉跄,石崖断裂之时,荀箫牢牢抓住无名剑,他飞扑向前方的断口,另一抓住崖壁上的一块石头,石头即刻碎裂。
自此,荀箫跌落深崖,一刹那,他脑袋一片空白。
随后,闪现求生意志。
我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我还没和颜旭之说过喜欢,甚至连真实身份都未告知过对方,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在这里!
荀箫咬紧后槽牙,积攒力气,随即在背部往下跌落的过程中立即翻转一百八十度,不断坠落的视界里出现一棵生长在悬崖裂缝间的老树枝丫,当身体擦碰到枝叶,老树枝叶擦破身体各处和面庞的时候,荀箫一把抓住枝丫,目视在前方两丈外的石壁。
他深呼一口气,尽力平复剧痛的下腹,随着身体一荡,手中的剑刹那插入崖壁里。
荀箫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才一步步从悬崖峭壁上落到雪地,脚尖沾地的一瞬间,他双脚瘫软在地,双手捂住肚子差点痛yin出声。
他不想相信荀笙的胡言乱语,什么怀孕,什么生子丹。
一个男人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