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话你知道吗?他什么时候换的号码,你们怎么知道他的新号码的?他新号码是多少?”
程容简直想扇自己几巴掌,怎么忘了还有学校这个联络器!
“程容学长,我们确实知道,但不能告诉您,”魏颖听程容这一串质问,以为他和周柏有夺妻之恨,吓得多一句都不敢讲,“部长不让我们说这些,如果您也过来,可以自己问他。咱们周五晚上在鼎宝阁聚餐,八点后会去唱歌,周六才正式开始录像和访问。”
“周柏去聚餐吗?”
“周柏学长说要很晚才能过来,去不去我也不知道。”
“他会不会直接去包厢?告诉我实话,我找他谈笔生意,这笔生意很重要,对我对他都重要。”
程容察觉到魏颖的恐慌,勉强压抑焦躁的情绪,好声好气安抚对方。
魏颖仍然将信将疑,但事关学校庆典,即使真的有仇,相信俩人也不会赶在这时候清算:“应该会过去的,因为陈松学长也来,很多人都想和他取经。”
陈松当时念书时,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大一就去竞选学生会会长,一当当了四年,算的上T大的风云人物。他没毕业时组建了T大第一个相声社团,这社团后来越做越好,现在已经有固定的演出,并向票友收费表演。每天演出三场,场场一票难求,陈松光这一项被动收入,都赚的盆满钵满。
他毕业后本职做了大公司猎头,有独特的谈判和找人能力,现在还在线上开网络课程,卖一次课十几万的收入,着实令人眼红。
能和陈松当面沟通交流,估计会吸引不少人参加校庆。
程容二话没说答应了魏颖,千叮咛万嘱咐让给他在包厢留个位置,挂了电话他立刻请假,不顾人事的咆哮挂断电话,直接打车去了奢侈品商场。
他工作时间不算太长,也没攒下多少钱,但买几个奢侈品充充场面,还是可以承受的。
程容喜欢简洁的款式,能穿就行,对时尚不太关注,柜姐柜哥说什么就买什么,刷光了储蓄卡又刷信用卡,信用卡不够又去小贷公司借了钱,总算把自己从头到脚置办齐了,提着大包小包,风风火火出了商场。
他在出租上不敢压着这些金贵的纸袋,只敢让纸袋在椅子上矜持躺平,他自己缩成一团,恨不得悬在半空,不敢把宝贝们压出褶皱。
出租车司机看着乐呵,和程容闲聊起来:“弟娃娃,相亲去啊?”
程容的全部心思都在买票软件上,司机问什么没过大脑,只顺口回答:“对,把老婆气跑了,去追老婆回来。”
话音刚落他就懵了,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即使脑仁被抽的摇晃,他也没反应过来,刚刚那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这种头晕脑胀、两耳嗡鸣的感觉,一直陪伴他回到T市。直到坐进喧闹的包厢,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填满耳膜,理智才重新回笼。
陈松刚刚那场晚宴被灌了不少酒,但仍面不改色,陪旁边的人笑闹玩乐。程容知道他信息广找人厉害,寻个空隙挤过去,坐到陈松身边:“松哥,你认识周柏吗?”
“嗯?哪个周柏?”
“柏树的柏,之前主办留白摄影团那个周柏。”
“这个人……我还真有印象。”
陈松喝大了酒来者不拒,乐于展示自己的强项:“他没毕业不就去S市了么,开始干的不错,后来投资失败赔了四十万,一直也没要回来。”
“赔了四十万?!”,程容砰一下起身,拳头握紧,牙齿咯咯作响,“怎么回事,投了什么,谁骗了他,谁让他赔这么多钱?赔了之后怎么办?他吃什么喝什么,有谁能照顾他?”
陈松惊的一愣,脑壳被吵得生疼,不耐烦摆手:“冷静点,冷静点,你先坐下。程容,别光说人家,你也和以前不太一样。以前我找你们做过活动,你都直往后躲,看着内向不爱说话,现在怎么转性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程容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听了两秒,抬手揪住额发,僵硬拉扯几下,低头看自己的掌纹。
是啊,他也变了,他不是当初的程容了。
经历过搬家、租房、分手、换工作,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被淘汰的边缘一点一点爬上去。
经历过被客人堵在门口拉横幅、课程效果不好客人要求退款、一笔单子即将谈成却告吹、说好的条款安排完全被推翻重来,数月辛苦付诸东流……他渐渐变得成熟冷硬,诸多幼稚可笑的想法烟消云散,为了得到想要的结果,他也可以……尝试变得主动。
“后来呢?”
“我只听说他后来去支教了”,陈松口渴的厉害,桌上没水,只得灌酒解渴,“去个又穷又破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像还感染上了什么热,那边治疗水平不行,差点没救回来,后来给拉到省城医院,在ICU住了几天,几个病危通知都下去了,才勉强脱离危险。我有个姨是那医院的护士,说收治了一个咱学校毕业的,找不到紧急联络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后来转了一圈才通知到他父母,后来怎么处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