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这个距离再次成倍地拉开。
但是我不会朝他走去,不会尝试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区别于陈则悉,也区别于所有想要接近他的人比如顾青凌。
不过我很喜欢他翻来覆去搞我的样子,虽然我是块破布,但下了床他也还是轻拿轻放。
“嗳陈则悉,问你个事儿。”饱餐之后我终于想起自己的任务,如果真的忘记了,回去免不了要被“围殴”。
他不理我,还在为刚才我不过脑子的玩笑话生气,我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别这么小气嘛。”
陈则悉冷冷横我一眼:“我就是小气。”
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我没辙,只好认栽,“我说错话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计较了呗?”
听到我主动认错,陈则悉的脸色和缓了一些。
“嗳,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啊?”
他微微一抬眉:“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她们让我问的啊。
不过不能这么说,不然陈则悉肯定不会回答。
“我好奇。”
陈则悉系上袖扣,完成了恢复往日一丝不苟的最后一道工序,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喜欢不听话的。”
第17章
离开时我还在想着陈则悉那个真假难辨的回答,心不在焉地走路,在楼下被抱着一堆文件的人撞了满怀,文件撒在地上,纸张扑飞很远。我们同时道了歉,我蹲下来和她一起捡,抬头时两个人都愣住了。
“欸,你怎么在这儿?”李湘宜睁大了眼睛从上到下扫视我,她的一头秀发盘成髻,和那天不同,今天她化着淡妆,裙子及膝,稳重得不能再稳重。
“我来送资料,”我把手里重新叠整齐的文件交给她,“世界真小。”
“你的伤好了吗?”她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凑上来仔细瞧,“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我站起身来,倒也不跟她客气,笑了笑:“那要最贵的。”
“知道啦!”李湘宜跺脚,“你可真现实。”
回去以后我又被一众女同事堵住了,不过话题还是围绕陈则悉,比如他在干嘛,他上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的助理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的回答是,我忘了。
“那他说没说自己的理想型啊?”
这应该是她们最关注的问题了。
“说了,”我想起那个回答,总觉得很离谱,“他说他喜欢不听话的。”
不出意料,所有人几乎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思忖片刻,道:“可能,他喜欢挑战有难度的…?”
等人群散去,方小鱼凑过来问,“有情况吗?”
“有啊。”我回到位置上。
“什么情况?”
“我说我跟他上床了你信吗?”我悠悠把电脑上弹出的黄色网页叉掉。
方小鱼白了我一眼:“陶尔,别把我当成傻子好吧。”
看,连方小鱼都不信我。
“而且那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喜欢男人,”方小鱼想了想说,“感觉也不会喜欢女人,工作狂一样。”
喝水喝到一半,我咬着水杯笑了。
陈则悉看文件的时候不会对其他事物分出多余的目光,就算我在旁边捣乱,他也只会伸手把我摁进怀里,不是出于做爱后的温存,而是为了让我安分。可是摸在我腿上的手好像又不满足于只是让我安分,所以他给了工作文件最专注的眼神,然后把心分给了我。
“还有mm豆吗?”我问。
方小鱼打开右下方的小柜子扒拉一阵,扔给我一包,“这是我最后一包了啊。”
糖和药是不一样的,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咀嚼,而不用害怕承担苦涩如胆汁的味道。
遇到陈则悉之后我就开始按时吃药了,可能是他强行灌输的健康生活理念影响了我。那天坐在车里,我塞了两粒药进嘴,没有喝水,干巴巴地嚼,是苦的。
陈则悉问我在吃什么,我笑着说是小熊软糖,问他要不要,他对甜食零嘴儿什么的似乎完全不感兴趣,只是摇了摇头,看我欢快地活动腮帮子,眼神有点儿温柔。
好像也不是特别苦,每看陈则悉一眼,这药仿佛要甜一分,他微妙的表情变化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乐趣。
“谢了啊。”我冲方小鱼爽朗地笑。
这些五颜六色的糖果是生活的添加剂,人类为它们披上了充满幻想的外衣,一咬开就会做梦。
我一口气吃了八颗mm豆。
我记得陈则悉说这种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在他这种养生达人的心里,有什么是好的?我都怕他哪天告诉我吃被虫子啃过的蔬菜会得癌症。
拍了一张糖果的照片发给陈则悉,附赠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图片。
隔了十分钟,我看到陈则悉回了我两个字。
少吃。
他就是传说中的情趣破坏者吧。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