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手掌在我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我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抗拒和陈则悉在做完之后这样拥抱在一起了。
甚至有些留恋这样安全而温暖的怀抱,仿佛倦鸟归林,我不是无枝可依。
“疼?”他问。
我抬头朝他笑了笑:“疼,但后来挺舒服,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揉着我的腰,如果这个人不是陈则悉,我会觉得他是在耍流氓。
我在他的注视下穿上了裤子,冲他笑着一拍肚皮:“陈则悉,我要是怀上了,你可得负责啊。”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帮我穿,正经地“嗯”了一声,“负责。”
我建议以后想要嫁给陈则悉的女人干脆给他下药好了,这样怀上了他的种直接把检查报告摔他脸上,他说不定立马就会拉着人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则悉!”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轻盈明快的呼唤,伴随着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声音。
陈则悉好像并不慌张,我也懒得躲躲藏藏,等到她推门进来,我才扣完最后一颗扣子从陈则悉的办公桌上滑下来。
陶尔和陈则悉的日常:呛他,骂他,气他。
第16章
我已经穿好了衣服,只不过外套还在陈则悉的办公桌桌底,身上只有一件衬衫,所幸被系得很严谨,遮住了锁骨上的红痕。陈则悉什么反应都没有,也没有提醒我,好像不怕被发现。
“则悉,你忙完了吗?”来者是个打扮得很Jing致的女人,小洋装完美衬托出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脸上的笑容很明丽,走到陈则悉面前时看了我一眼。
我敢打赌她要是上街走一圈,单身男青年都得前赴后继地要她的微信号。
——gay除外。
陈则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你一起吃饭啊,”陈则悉一说话,我在她眼里就彻底成了可有可无的透明体,她把手上的食盒放到他面前,“我妈做的,她说你小时候最爱吃粉蒸rou了。”
“不用了,中午约了人要吃饭。”陈则悉说,“回去吧。”
“你骗人!”她脸上的笑粉碎得很彻底,换上了一副怒容,“我每次来你都说有事,则悉,你是不是不想见我?为什么你宁愿在外面找别人,也不肯找我?”
那女生有点激动,我在旁边看戏看得起劲,那个女生似乎很不满还有第二个人在场,瞪了我一眼。
没想到还能被误伤,她这一眼瞪得我有点儿不知所措,“那个,你们先聊…”
“你留下,”陈则悉也睨我一眼,又转头对那个女生说,“你出去。”
“凭什么!”那个女生喊道。
“顾青凌。”陈则悉叫了她一声,沉声道,“回去。”
似乎因为他言简意赅的赶人而受到打击,顾青凌拎着食盒气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随后跑进来的助理一脸慌张:“顾小姐非要上来,我们拦不住…”
拦得住就有鬼了。
“没事,”陈则悉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道,“帮我加一份午餐。”
又转头问我:“爱吃什么?”
我呆了呆,他不是说中午约了人要吃饭吗?
合着那个人就是我?我他妈什么时候和他约好了?
“随便。”本来下面就有点疼,我腿还软着,看了一场热闹之后就觉得累。
“那就跟我点一样的吧。”陈则悉说。
助理离开以后我就忍不住调侃陈则悉,“你这是不是跟电视里演的差不多,富二代,搞商业联姻…被大小姐死缠烂打但你宁死不屈,哇……感觉好厉害。”
“公司是我们家的,不是我的,我只是来帮忙。”陈则悉说,似乎不太喜欢富二代这个称呼,“而且这也不是商业联姻,我不会和她结婚,我们只是从小认识。”
青梅竹马啊。
“富二代有什么不好,我也想当富二代。”我看他一脸不愉快,笑着说,“这不是没你这种福气么?”
“你很喜欢钱吗?”陈则悉问。
“有人会不喜欢钱吗?”我反问。
陈则悉的口味真是清淡,我看着桌上的饭菜,和那天面对一碗白粥一样毫无食欲。
“这个太淡了,连点儿辣都没有,这点rou连塞牙缝都不够呢,你出家啊?”
“味道吃太重对身体不好。”陈则悉的语气苦口婆心得像一位老父亲,又默默把rou挑出来给我。
他可能真的背着所有的人出了家。
不知道是在哪座山上的庙里当住持,下次知道了我一定去拜拜,不给他点香火钱简直对不起他这清淡到性无能的饮食。
我也不客气,把他夹给我的rou都吃光了,还把自己的碗里的蔬菜都挑给他。
——不过半道就被他制止了。
“吃点蔬菜。”陈则悉说。
“我不爱吃蔬菜。”
我任性地把筷子一撂,“反正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