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意思,搞了两次就彻底缴械了,前后也就一个半小时。
没劲。
半夜我就回家了,住了二十多年,家里东西不太多,但很凌乱,反正家里也没有人,也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早就是个孤儿了。
刘正霆死了,朱虹现在还待在Jing神病院。
这房子对我来说是个囚笼,永远都是。
刘正霆和朱虹的卧室被我上了锁,每到生日的时候我就会进去睡一晚上。
就是在那个房间里,刘正霆分开我的双腿,撕裂了我的身体。
我的灵魂从此一分为二。
第一次的经历谈不上愉快,我现在只记得透骨的痛楚还有刘正霆急促得仿佛濒死的喘息,我像只破布偶一样被他颠来倒去地折腾,引以为傲的锁骨上全是他的口水。
真是恶心。
我记得后来他跟我说这是爸爸对你的爱。朱虹疯了,我得跟他相依为命,如果没有他这样的爱,那我就得去大街上和流浪汉住在一起。
原来父爱的表达方式就是把鸡巴放进儿子的屁眼里。
放到现在我会对他说去你妈的,然后用筷子戳烂他那双充满yIn欲的双眼,拿刀把他的鸡巴剁成馅儿。
我见过他把朱虹压在床上干的样子,那个时候我鬼使神差地躲在门口,看完了全过程。
我看到了欲望,没有看到爱。
刘正霆这样的人会下地狱,毫无疑问,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会笑出眼泪。
他活着的时候我希望他死掉,后来他死了,支撑我活下去的仇恨突然无处寄托。
然后我开始恨自己。
这很正常,也没有规定说人一定要自爱。
脏了就是脏了,再怎么洗也是一样。
水已经放好了,没有脱衣服,我慢慢滑进浴缸里,水漫过了我的胸膛,脖颈,然后嘴巴,鼻子,最后是头顶。
陈则悉给我的创口贴不知道防不防水,如果不防水那就只有浪费了,我觉得有点可惜。
今天用的是派大星,海绵宝宝的图案在里面算是最不傻气的了,我留到最后。
我闭着眼,不知道我待在朱虹子宫里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安全,还是说从那个时候就对这离奇的命运有了预感,畏惧着这个未知的,险恶的世界。
水是无孔不入的东西,它充斥着我的鼻腔,顺着微弱的呼吸呛进肺里。
不过放心,我不会溺死在自己家的浴缸里。
人体内奇异的自我保护机制使我猛地坐起来,趴在浴缸边缘死命地咳嗽,衣服贴在身上像无数只抚摸我的手,每次在浴缸里缺氧的时候我就能看到刘正霆的脸。
也是奇怪,死了几年的人了,出现的时候我还是会相信他是真的,内心的恐惧不能作假。
医生告诉我要正视这种恐惧,能帮助我走出这个牢笼的只有我自己。
每次去也是千篇一律的问题,所以后来我就开始撒谎。
晚上还做噩梦吗?
不做了。
还有没有失眠到早上六七点的情况?
没有了。
有没有食欲?
有。
有没有出现幻觉和幻听?
没有。
这不是治疗的成果,是我撒谎的成果。
不过医生很高兴我的变化,让我没事多去外面走走,坚持吃药,种种花草,养条狗什么的。
其实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只是别人看到火苗想到温暖,而我想到灰烬和毁灭。别人从高处往下看觉得恐惧,而我感到自由。
仅此而已。
检查报告和药都被我放在床头的柜子里,想起来了就照着医生开的条子吃,想不起来就不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似的。
浴缸里的水慢慢变冷,我从赤道漂去了北极,那么漫长的漂流,我开始想陈则悉。
不是想念,而是类似无聊的时候拼命寻找有趣的事情的那种想。
我发现他和其他男人不太一样,不是因为他更好看或者床技更好什么的,而是…
他好像并不执着于和我上床。
就像我把自己当成一件礼物送上门,他看了一眼不打算拆开,却问我为什么包装纸沾上了油污。
当我觉得可笑时,他认真的目光又让我笑不出来。
第4章
星期一上班,大老远就看到了大门口站着的丁成晖,他看看表又看看周围,像在等什么人。
我低着头打算从另一个入口进去,结果被他叫住了。
“尔尔,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他拉着我说。
妈的,说得好像他是被人逼着脱我裤子似的。
“昨天你也看到了,我有男朋友的。”我懒得跟他你来我往地对不起没关系,“总监,以后麻烦你别这样叫我了,咱们不熟。”
见我要走,丁成晖握在我腕上的手又加重了力道:“蔡芳辞职了,如果你想要,她的位置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