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才艺大会上头牌出场,也是不遑多让。就差鼓掌、叫好、吹口哨了!
孤苦少年,白手起家,异乡打拼,事业有成,收留美女,互生情愫,同一屋檐,亲密无间……足够写上一本书,怎能叫他们不好奇?文成、文忆二人,最近在九星镇上的风头,那是一时无两。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关于她俩,至少都能说上一两句。人太闲,地方小,一粒芝麻投入九星镇这池水中,都能溅起西瓜大小的水花。
“大家静静,听我说!”文成摆摆手,示意大伙儿安静,再不站出来,这富贵酒楼的屋顶,差不多要被如浪chao的流言掀翻了。确实管用,文成一开口,下面的人突然一下全变成了木头人。“求知若渴”的眼神,叫人动容。
文成斟酌着用语,万一疏忽,说错什么,搞不好会引起负面反响:“我知道,大伙儿是关心我和阿忆。在这里,首先,我要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说完,浅浅弯了下腰。即便不耐烦、不甘愿,表面的礼节需到位,要处处谨慎。经商有道,方知顾客的重要性始终如一。
他们能捧你到天上,也能摔你入地下。何况这些人,只是给文成、文忆的正常生活造成些不便。未有任何过分举动,纯属是吃饱撑的没事找事无聊之人。
“真是太客气了!”……
“没事的,文老板!不用有心里负担!”……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
“文老板,你继续!我们看好你哦!”……
这……天下怎会有如此多“厚颜无耻”之人?真当是夸他们啊?文成气到想撞墙,整个脑海里,只有一根筋还在绷着,提醒她:文成,务必冷静,冷静……你还要不要赚钱养家糊口了?
想到文忆,再朝她望望,慢慢淡定下来:“我承认,正如你们所料,我与阿忆之间,确有其事。”说完,目不转睛,想得到文忆的认可。这番话,不得已而为之,但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公开,在众人面前,就怕文忆不好意思。
“哄”……如同平静水面落入一大块石头,客人们像炸开了的锅……眼中Jing光闪烁,嘴角挂笑,兴致勃勃,交头接耳……文成真是不明白:这些人的脑子,是不是都不带出来的?如此盲目地关注一个毫无相干之人,意义究竟在何处?
遥遥相对,穿过此起彼伏的人头,文忆与文成的视线相接。文成所作所为,除了认可、支持,文忆别无他想,文成此举,算是解决当前矛盾的最好途径。
何况,虽说情势所逼,当众公开,除了委屈,谁料当中还夹杂了些微喜悦与激动。将自己的甜蜜与外界分享,一种酸酸甜甜的滋味,还不赖。文忆刻意保持脸上的冰冷,除了暗暗给了文成一个肯定的眼神。从最初到现在,表情纹丝不动,心里却有点偷偷乐的意思。
“我的话,还未说话咧!”文成扯着嗓子,这叫什么事啊?得到文忆的示意,文成决议一次讲完,无穷无尽的絮叨、追问,会把人逼疯。
一听还有,一个“嘘”一个,整个大堂,又恢复寂静。一个个伸着头、竖着耳,倘若,再前屈两只手,缩在胸前,那便是像极了一群全神贯注听猫的动静的小老鼠。文成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产生这种联想,让人好气又好笑。
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果然扯着嗓子了:“嗯嗯……咳咳……嗯!”恢复清亮嗓音,像个大人物一般发言:“本人文成与文忆小姐,已经订过亲了!”说到此处,不知怎的,一阵阵喜悦翻滚上涌,甚至盖过心中对眼前这些人的不满。
有种骄傲,心头滋生。脉脉深情如柳絮沉醉春风,消融于彼此浓厚的情意里。似迷了心智,一步一步,走向心爱之人。周遭的纷杂、吵闹,一下子失了声,静默无语。只想快些牵起爱人的手,像踩在云朵上,带着绵绵柔情,往一个方向,前行。
穿越“人海”相会,有种历经磨难的错觉。耳边的“叽叽喳喳”,似乎不再像先前那样惹人厌烦。整个人,焕然一新,这便是爱情的力量?文成大吃一惊。
“她们牵手了!”没有最惊奇,只有更惊奇,猛地一声大叫,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而文成却是大大方方举起两人紧握的双手:“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带来轻轻低语。
文忆回以微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装作不小心贴近文成的耳畔,留下一句深情。
瞬间,全场报以热烈掌声,仿佛比自己觅得爱情,还要激动。这一刻,文成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们的善意。说到底,他们不过是每个人身边都存在的,一群喜欢热闹、崇尚真情意、爱瞎Cao心的街坊邻居罢了。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筷子击碗,伴着“叮叮当当”声,一个身影“灵活”地跳将出来。
“呦呵,难不成有人要反对?”这一波接一波的“惊喜”,真叫人应接不暇啊!本来都已消停,准备“撤离”的所有的人重新回过头,目光再次被聚拢了。
文成、文忆一头雾水:“我们不熟啊!大娘?您是哪一位?”这件事差不多大事化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