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第二种火爆,让人烦躁不堪。眼前这些人,好奇心太强,让人无法招架。开门迎客,又不好把他们赶出去,况且大部分还是来吃饭的,只是嘴碎,随口问问。文成一身火大,却无处可发。只好,更用力地炒菜、颠锅,发泄不满。
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思来想去,大概是那天留在这里最后一桌的客人,人多嘴杂果然坏事,也怪自己。文成死命揉面,那气狠的眼神,叫旁边的张师傅、小振吓得是大气都不敢喘,听着文成的吩咐,一丝不苟地协助。文成做事,一贯是Jing益求Jing,不会因为心情的问题,就失了水准。反而,烧菜转移不少注意力,排遣心中不好的情绪。
惹人烦心的事不少,生意倒是兴隆得很。看看手里的活总算干得差不多,余下的几个菜,就等着出锅了,文成示意张师傅接手。
富贵酒楼二层,一天只接五桌菜,能订到席位,全凭运气和努力。听说,富贵酒楼近期又新推出一种经营方式:早在店里登记过,拥有优惠特权的客人,可以提前三日预定包间。据富贵酒楼里小二阿贵的可靠情报,接下来三日,包间酒席名额,已经排得满满当当……
“什么?张员外将小张秀才的谢师宴取消了?”离富贵酒楼不远的白月楼里,传来一声怒不可遏。两天之内,第三次,不能不叫白月楼老板——纪信大发雷霆之火,随之而来一句:“他家是不是也改订了富贵酒楼的酒席?”丝毫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白月楼掌柜,弯着腰,颤颤巍巍:“是……是的,纪老板!”并着两名小二,两名厨子,一溜排站着,无人敢抬头望一眼,只能不作声,一个劲点头。
随着这声应答而来的,是飞起的茶杯与地面亲密的接触,“砰”的一声。怒火“腾腾”,正位端坐的纪信,肚大腰圆,一身华服,气得rou都发抖,指着面前几人:“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连个客人都留不住,要你们何用?这个月的工钱统统扣一半!”
“纪老板,也不能怪我们!文家小子做生意,新手段层出不穷!客人就喜欢个猎奇,才……”白月楼秦掌柜也是满腹委屈,不吐不快:这分明是外在因素,怪不到他们头上,还扣钱?真是要人老命了!不得已争上几句。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纪信“忽的”站起来。往前几步,对准秦掌柜的脑袋,就是一个“大毛栗子”:“你脖子上的这叫什么?里面装的全是草?人家有新点子,你们就想不出?”
“说得轻巧!你能你想啊!”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那才坐实“脑子里面全是草”这样的缺德话。现在几个人,是雷打不动,枪打出头鸟,现在谁敢去触这眉头?
面前几人一声不吭,更惹得他心火越来越大,纪信气冲冲撂下一句:“现在起,一人给我想一条新建议,想不出来,不准用晚膳。”说完,甩袖离开。
开玩笑,他们要是能想出来,还用得着等着挨骂?不会早早报上去,得些赏赐?几个人心有不甘:这纪老板,存心是要省粮食吧?!要不胡乱编一个?
迈进纪府大门,纪信将灰黑相间的外袍大力扔给出门迎他的管家——纪见喜,嘴里不忘询问:“阿喜,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
纪见喜恭恭敬敬答话:“老爷,按您的吩咐,已经散播出去了,可惜效果不佳。”心酸,惋惜的不得了。
“无媒苟合,当众轻浮,这种事竟然没引起轰动?”不可思议,九星镇上的人何时变得如此宽容?听到这话,匆匆疾走的纪信,一脚站定,转头发问。谁知,后面的纪喜直直跟着,根本没抬眼,老板问话,自是急着回答:“轰动……哎呦!”差点没撞倒在地,这一百大几十公斤的分量真不是闹着玩的,连退两步,才勉强站稳。
喘了口气,面有苦涩:“轰动自然有,可这样一来,却更加引得那些无聊之人好奇之心,光顾富贵酒楼的人不减反增。我们的苦心,倒成了推波助澜。”
纪见喜真不想把自己偷偷前去富贵酒楼,那里的所见所闻说出来,自取其辱而矣。原来,许多镇民,到了富贵酒楼围观。见了真人后,更多的是赞文成、文忆二人“郎貌女貌”,天作之合。唯一不合理法,能叫人念上一两句的,便是未婚同住一屋檐下。
甚至,还有不少大嫂大娘的,主动提议要给她们做个提亲,当个媒,合情合礼,解决后顾之忧。哪里止宽容?说赞成都不为过。虽散播了谣言,可没有人亲见,站出来作证真伪。因此,这个谣言竟然反其道而行之,为富贵酒楼的揽客添砖加瓦。
“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纪信气过头,反而镇定了下来,捏着几根胡须:“看来,这个文小子,是存心要跟我做对了!”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你说,富贵酒楼的饭菜,真就那么好吃?”若只是一般般,光靠噱头也是不管用的。做酒楼生意,首要一条还是菜肴。“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阿喜,你说对吧?”纪信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
“那……真话还是假话?”毕竟是跟着纪信从小一起长大,二十余年的主仆情,对主人敬畏有加,却未忌惮过头。
敢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