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稀罕事。”
沈无疾听着这土包子感慨,心里埋汰,脸上含着恭敬柔顺的笑容应和。
主仆二人就此事发散议论一番, 皇上忽然问:“如今说不清何方舟什么时候好,那东厂的事儿谁来负责?”
沈无疾不动声色地问他的想法。
“朕能有什么想法。”皇上道, “朕如今问你呢。”
沈无疾见他没有伺机把东厂往外扒拉的意思,心中暗道这人要么是果真老实依赖自己,要么是也不至于傻到无可救药,脸上做出认真沉yin的模样,许久,道:“皇上自登基以来,似乎还未见过向群星。”
皇帝“哦”了一声:“好像是没见过, 只听过他的名字,与你和清水他们一起称为东厂五虎。”
“奴婢羞愧!”沈无疾急忙拜倒道,“那是昔日曹贼故意捏造的名声,奴婢如今可不敢认。”
“嗐,你也忒小心了,朕就这么一提,一个名号的事儿,你也这么大惊小怪的,朕觉得这名号挺好听、挺威风的嘛。”皇帝急忙招招手,“起来说话。你跟你家那口子也真不知怎么弄到一起的,性情差别这样大。”
沈无疾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说向群星的事情。
当日,便自皇上手中发出调令,说是另有要事差遣何方舟做,因此叫在外的向群星紧急回京述职,代领东厂事务。
……
今日又是沈无疾休假归家的时候,一家人吃过晚饭,明先生检查西风的功课去了,洛金玉与沈无疾两口子则在院中帮明先生松花土——主要是沈无疾松,洛金玉在旁给他端茶递水擦汗加油,偶尔还要应对沈无疾的请求来诵些诗词歌赋应景。
倒……倒也算是琴瑟和鸣的样子?
沈无疾高高挽着裤管与衣袖,提着锄头挖地,一面还要牢牢注意旁边那蠢蠢欲动的人:“嗳,你离远点儿,万一石子儿飙过去了。”
洛金玉端着茶水往后退退,又道:“我也想帮忙。”
“当咱家求你,你可别帮了,咱家看得心惊胆战的,生怕你刨了自个儿的脚。”沈无疾说着说着,仗着四下无人,瞥一眼洛金玉的脚,忽然暧昧一笑,挑逗道,“那脚可好看,别碰坏了。”
“……”洛金玉耳热道,“又说些什么混账话,先生和西风在家。”
“他俩在屋子里呢,听不到。”沈无疾将脖子一伸,“有汗,再来擦擦。”
洛金玉忙放下茶水,在一旁面盆里拧了帕子,过去给他擦汗。
沈无疾勃然生出喜悦温情来,伺机亲他脸上几口,轻声笑道:“这像不像那陶渊明说的田园潇洒日子?咱家耕种,你在旁送茶水,给咱家擦汗。这样的日子可也过得。”
洛金玉让他亲,并不闪躲,闻言应答道:“那大约要饿死,他种地是‘草盛豆苗稀’,潇洒也说是潇洒,可没饭吃。”想了想,先把自个儿给想笑了起来,低声道,“你又吃得多。”
明明是要揶揄沈无疾,可说出来,洛金玉先自个儿脸红了。他不习惯这么揶揄人,恐像要揭人短似的,可沈无疾总鼓励他揶揄自个儿,说夫妻之间这样会添加许多乐趣。
洛金玉自知是个无趣之人,沈无疾又那样生动活泼,他便有些汗颜,想要在无伤大雅的地方迎合一下娇妻。
娇妻沈无疾哪能不知自个儿的娇妻在心里想些什么,见这样子便想笑,忙憋住了,故意露出不愉快的神色,挑眉竖眼地道:“行啊,这是露出尾巴了吧?竟嫌起咱家吃得多来了,无外乎嫌咱家如今挣得钱少了,倒不够伙食费了?”
洛金玉见状,并不慌张,反而越发的笑了起来。
沈无疾见他笑得娇憨可爱,实在憋不住,也跟着笑,问道:“你呀,倒狡猾了起来。以往可忙赶着哄呢,如今也不哄了。”
“我已知你不会为了这事生我的气,自然不怕了。”洛金玉道,“只是,偶也担心……若我着实过分,你一定要说。”
“嗐,你离过分远得很,怕是过去的路都摸不着!”沈无疾嗔他一眼,又道,“怎么着,如今完完全全、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咱家对你的心了?”
花前月下,爱妻在前,洛金玉哪有半点平日在公事场合上与人铁骨厉声针锋相对的锐利样儿,他此刻满心里只揣着爱意,满眼里也只装着沈无疾,眉梢嘴角全都是春水般的温柔。
洛金玉微笑道:“历经那么多事,又与你相处这么久,我若仍不能明白感受,岂不是真成了呆子?”
“说得好像你如今已完全不是呆子了似的。”沈无疾笑他一声,又将脸凑过去。
洛金玉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忽然被他搂住,便吻在了嘴唇上。
沈无疾虽仍开了锄头,可手上仍是有些脏污,不敢碰脏了洛金玉,便只用手臂搂着,手掌则刻意向外躲着。
洛金玉此刻也没心思在意这些,自己总之是搂住了沈无疾的脖子,闭着眼睛感受他的吻。
洛金玉发自身心地迷恋于沈无疾的吻与其他亲密行为,有时也会自省是否这样不太好,有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