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底下一踹,脑袋转向另一边,直到听见严律去上班,关上外门的声音,才从沙发底下钻出来。
不离家出走,你以为我就没办法气你了吗?我可以拆家啊!何书墨在家里转了一圈,厨房不能拆,拆了万一没晚饭吃怎么办?书房不能拆,书房拆了可能真的要被丢去顿猫汤了,而且那可是制作《幻界》的公司啊,万一把严律电脑搞坏了,影响游戏更新怎么办。可是拆客厅,这客厅早就被严律拆了八百回了,大件的家具基本都是不怕拆的类型,小件的瓶瓶罐罐砸了对方估计也不会心疼。
最后何书墨顶上了健身房里的沙袋,连抓带咬,没一会就把沙袋的边线啃漏了,他沿着破损的边线继续努力,最终将整个沙袋开膛破肚。沙袋里的锯末和细沙散了一地,何书墨在沙堆里快乐的打了个滚,然后蹦跶着沙子弄得满屋都是。
严律回到家,进门就看见地上一串沾了沙子的脚印,接着一抬头,一直土黄色的脏兮兮的猫咪,正在沙发上快乐的打滚。
“喵嗷。”瞧见严律进来,何书墨示威般地喵了一声:爸爸没出门啊!
何书墨觑着严律的脸色,期待着他生气恼怒的表情,可是对方看着屋里地板上脏兮兮的沙土,却轻轻笑了笑,朝自己这边走来。
“喵嗷!”何书墨瞪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严律,心里慌得一匹:我先警告你,打猫是不对的!小猫咪这么可爱,你绝对不可以打他,就算他拆了你的沙袋,把沙子弄得满屋都是,你也不可以打他,毕竟他又没离家出走!
下一秒,严律抬起的手却轻轻落在他头顶,久违的,温暖又轻柔的抚摸,带着安抚的意味:“闹够了?消气了吗?”
“喵?”何书墨疑惑地抬头,他怎么没生气?
“从哪弄得沙子,似乎还有些锯末,是沙袋?”严律的声音笑意不减:“你这发脾气拆家的毛病,跟我学的?”
何书墨没吭声,仍旧疑惑地看着严律,却也没再躲开他伸过来给自己顺毛的手。
“我们和好?”严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红色的编织绳链,中间坠着一块金属牌,正面是个猫头,反面写着“小皇上”三个字,绳结并不像机器编织的那样平顺,而是有地方粗些,有地方细些。严律扯住绳结两端,展示给何书墨看:“助理说,礼物要亲手做的才有诚意,我第一次编这种东西,不太好看。”
何书墨觉得,荀良骏可能在趁机偷偷捉弄他的老板。毕竟编手绳这种事情,似乎是初中女孩特别喜欢做的。不过虽然绳结看起来有点粗糙,但以严律的脾气,能用工作时间给自己编礼物,的确说得上很有诚意了。至少他自己是绝对不会耐着性子给谁编这种东西。
和好?何书墨歪着脑袋,想不明白严律怎么又不生气了?但看在严律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答应好了。何书墨打定主意后,快乐地把脑袋往严律手底下一扎,示意严律给自己戴上铭牌。
严律的手绕过猫咪的脖颈,把绳结在颈后扣好,长度刚合适。何书墨用爪子拨了拨胸前金色的铭牌,臭美地跑到门厅的穿衣镜前,左照照,右照照。红色的绳结金色铭牌和白色的猫毛颜色还挺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何书墨现在一身沙子,看着脏兮兮的。
严律打了个电话给助理:“帮我联系个家政,来清理一下卫生。”
“清理卫生?”在晚上接到严律电话的荀良骏心里咯噔一下:“不需要维修队吗?”
“不用,我没拆家。”严律知道自家助理在想什么,半开玩笑地回答道:“小皇上拆的,不过他破坏力比较小,打扫一下卫生就可以了。”
荀良骏:“……好的。”不是,正常人家宠物拆家都得打一顿,或者至少骂几句吧,怎么听您这口气还挺自豪?
挂了电话,严律先把猫身上的沙土擦干净,又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荀良骏带着家政到严律家里时,一人一猫围着桌子吃得开心,不由感叹:他家老板自从养了猫,整个人画风都不对了。这猫闹脾气挠人还拆家,都是严律自己惯得。
两人和好以后,何书墨又恢复了跟着严律上下班的日子,在办公室里,吃最贵的零食,睡总裁的沙发,除了脖子上多了个铭牌,其他一切如旧。
喜爱值在前几天涨的很快,有时候只是日常的互动,就会突然蹦出提示,喜爱值加五加十,可是过了五十以后,却增长却陷入停滞。
何书墨自己估计这五十点喜爱应该是前期的积累,在这个任务里慢慢反馈出来,而后面的则要自己重新争取,找到能触动严律的点。
这天上午,何书墨刚跟着严律走进公司大门,就见前台的漂亮姐姐快步迎上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严律停下脚步。
“总裁,公司来了几个人,说您母亲欠了他们的钱,他们是来要债的。”前台小心翼翼地说。公司里早有流言,说老板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一些高层也说过,老板似乎都是一个人住,而且很忌讳别人探听他的家事。
“人呢?”严律的脸色立刻沉下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