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平时太宠你了,让你忘了这个家里谁说了算吗?”
“喵嗷!”离家出走怎么了,还不是你先欺负我,都是你的错!不孝子,竟敢关你爸爸紧闭,有本事你别放我出去啊,再出去我咬死你!
“走就走了,还回来干什么?还是说你其实不是真的想走,只是为了气我?”严律突然凑近笼子。
何书墨动作一僵,这都能猜出来?
严律被何书墨这反应气笑了:“就是为了气我?长能耐了?”
“喵……嗷!”何书墨试图用虚张声势的叫声来掩饰,但那叫声怎么听怎么心虚。
“你凭什么觉得你离家出走能气到我?”严律眯着眼睛,眼神犀利的有些骇人。
“喵!”没气到吗?那你现在发什么火,哼我还不了解你,就气你,气死你这个死面瘫!
严律又问一遍,一字一顿:“你凭什么觉得,你离家出走,会气到我?”
停了几秒,他自嘲地笑了笑,用了然的语气说:“因为你知道,我在乎你。会因为你离开而着急。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来伤害我,你很能耐啊。”
喵喵喵?这种突如其来的心虚敢是怎么回事?何书墨抱起尾巴,往笼子角落一缩,屁股对着严律,不吭声了。
严律搓了搓脸,沉默良久,突然闷闷地问了一句:“饿不饿?”
何书墨被凶的时候,还觉得能撑着,这会却鼻子一酸,有点想哭。真是的,办坏人能不能彻底一点,最讨厌你这种打个棒子给个甜枣的家伙了。
他缩在角落里,假装用爪子洗脸,偷偷蹭掉眼角涌出来的泪水,哭唧唧什么的,一点都不爷们,他才不想让严律看见,趁机笑话他呢。
严律等了几秒,见猫咪没有开口的意思,起身离开了。他照旧进了书房开始加班,只是时间一点点过去,到了他平时运动的点,他依旧没出来,客厅的指针走过十二点,一点,两点……从窗外电闪雷鸣到暴雨停歇,书房的门仍旧没有半点要打开的意思。
何书墨这家伙,不睡觉了吗?他也没吃晚饭吧?刚才是不是应该回应他一下,自己是吃得饱饱的,严律大概是饿着肚子找了自己一晚上吧。这么想想何书墨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回味这严律刚才的话,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他用离家出走这样的招数气对方,其实就是仗着对方在乎。就像他在家时,窝里横地跟父母吵架,有时也会口不择言地说一些不知好歹的话,其实能伤害到的,也只有爱他的家人而已吧。
这样想着,何书墨当真有些愧疚起来,也不闹着要出笼子了,安安静静地趴在里面,守着书房透出的灯光,过了一夜。
严律一直到天光大亮才从书房走出来。没有看客厅里的笼子,严律径直走上楼,洗了个澡,下楼做早饭。
早饭很丰盛,每一样,都是他爱吃的东西,热腾腾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严律朝他走过来,何书墨活动了一下蹲的有些发麻的脚,等着严律打开笼子,却看见严律拿起他平时吃饭的碗,倒了一大碗猫粮在里面,放进笼子:“你吃这个。”
何书墨瞪着眼前的猫粮,又抬头看看眼底青黑,面无表情的严律:不是,几个意思,吃这玩意,一股子腥味,还发苦,你这是虐待你知道吗?
严律还不算完,又连猫带笼子一起拎到餐厅,就放在餐桌旁边,然后当着何书墨的面,开始慢条斯理地享用早餐。
人干事?何书墨气得直瞪圆,夜晚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愧疚,被严律这一波saoCao作全气没了。他赌气地看着眼前的猫粮,不就是猫粮吗?吃就吃,顶多难吃点,又不能毒死我。
何书墨努力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吞着猫粮,被噎得直打嗝也不肯停下。
严律转头看了一眼,又站起身来,找了个碗。
何书墨一边努力咽下嘴里的猫粮,一边用余光观察对方,想道:是不是良心发现了,准备弄点好吃的来孝敬爸爸了,你做那么一大堆早餐,一个人也吃不完,好东西就是要分享嘛。
严律在饮水机接了碗水,塞进了笼子。
何书墨:“……”爸爸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何书墨爪子伸到碗边,想直接把碗泼翻,但实在噎得够呛,又生怕打翻了这碗水,连下碗水都见不到。最终还是伸出小舌头,一点点把碗里的水喝掉了。
猫粮泡水,对于一个真猫来说,或许就是很普通的一顿早饭,但是对于壳子里装着一个人类吃货的何书墨来说,这不啻于一场严厉的惩罚,比学校里罚站抄课文恐怖多了。
更可气的是,严律还坏心眼地夹着一只皮薄馅大的,沾好料汁的汤包,放到笼子前,待到何书墨伸脑袋过来时,又飞快地把糖包塞到自己嘴里,并用食指点了点猫粮的位置:“你的早饭在那里。”
说完后,又端起鸡汤面,大口地吃着。何书墨眼巴巴盯着,觉得里面的葱花和香菜都比自己碗里的猫粮好吃。这他喵的日子没法过了!
严律当真将做好的早饭都吃了个Jing光,擦了擦嘴,看向笼子里闹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