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没成想出了这件事,山上若是蛊虫蔓延,恐怕也是一片狼藉,带你回去我很担心自己不能护你周全,如今这种情况,又有什么地方能比待在一个神医身边更安全呢?”
凌施看着贡潇许久,轻轻眨了眨眼睛说道:“师兄,不回去好不好?”
贡潇眼神闪烁,突然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不会劝我。”
“本来没想劝。”凌施皱眉低头又咬了口包子,“想着劝了也没用,我知道你打定了主意要回去,可……我也很担心你,再说……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
“施儿。”贡潇轻轻拨开他额前的发,露出凌施胆怯的眼神,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不吉利的话,“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现在这一步,绝不是我们的最后一步。”
我们……?
凌施甩了甩头,“嗯”了一声,不再言语,低头专心吃饭,心里沉甸甸的。
事情放置在那里,人们不去解决,难题也不会自己消失。
就拿容澶来说,若是他不出手,凌施猜测这镇上不会有另一个能抑制蛊虫的大夫出现,那么情况会比现在严重得多。
说大了是无私,说小了,其实只是为了危险不继续蔓延,想要保全身边的人。
容澶是这样,师兄还有些与生俱来的使命感,他……更多的感觉其实和容澶一样。
说白了,他和容澶的目的拆散了细揉搓,总是自私。
相同的是,他们都有自己做某些事的理由,谁也别妄想能劝得了谁。
饭毕,两人去找容澶,进了府发现下人比昨日少了大半,身体康健的那些个拿着木桶清水到处冲洗,管家还在,迎了他们进去。
“容大夫在房间里休息,忙了一晚上,刚睡下。”
凌施问道:“病人都怎么样了?”
“昨天夜里小姐醒了,老爷可高兴了,姑爷本来也病得不重,现在有容大夫在,看着跟没事人一样,其他人也几乎都好了似的,但容大夫说只是暂时抑制住了蛊虫,让我们不要松懈。”
凌施听了和师兄对视一眼,两人眼睛都亮了亮,没有恶化就是个好消息。
走到容澶门口,管家有些为难,小声说道:“容大夫累了一夜……”
“进来吧。”
没想到他为难的话还没说完,里面容澶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可不像是累了一夜的人,似乎Jing神头很足。
凌施见识过容澶的体力和Jing力,可以说和他看起来孱弱的气质十分不符。
既然容澶开口,凌施率先推了门往进走,贡潇紧随其后,管家借口说忙赶紧溜了。
容澶屋里的桌子上,全是不知名的草药,他正在低头分分拣拣,凌施进了屋才闻见药味儿,心说这韩掌柜确实当容澶是救世主,怕是把这宅子里最大的房子给了他住。
凌施一时间闻见浓郁的草药味儿有些受不住,捂了下鼻子,容澶抬头看了他一眼,顿了顿,冷哼一声,凌施莫名其妙。
“你哼什么?”
容澶也没给他好脸色,冷声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凌施愣了愣,他原先以为容澶见到他掩鼻的动作不忿,可容澶这么说,他竟有些心虚起来,突然觉得容澶是另有所指,或许……他只是简单地看了自己一眼,便知道昨夜发生了何事?
他以为自己已经掩饰得足够好了。
不过细细想来,那次和离卢……之后,容澶闻出了他身上离卢的味道,现在这屋子里草药味儿这么浓,他也能闻出他身上师兄的味道吗?可师兄就在屋里,他是怎么分辨的呢?
凌施此刻没有勇气再问第二遍,只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容澶见他这个动作,翻了个白眼,似乎想将他赶出去似的。
“容大夫,劳烦告知我们现在具体的情况。”
贡潇恰当地开口,打断了容澶对凌施即将开展的怒气攻击,容澶在贡潇进屋后第一次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嘴角向下撇了撇,很是轻蔑的样子。
“只能暂时控制,还没有解决办法,只好继续观察。”他回答的语气百无聊赖。
贡潇点了点头,似乎不介意:“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即将回山,希望容大夫你能帮我暂时照顾施儿,另外,我需要你教授我昨日/你引出蛊虫的方法,回去后应该用得上。”
“求授方法好说,但照顾他……”容澶眼神在凌施身上轻飘飘转了一圈:“我把他守着,照顾得妥帖无恙白白胖胖,到时候你回来坐享其成坐收渔翁之利,凭什么?”
贡潇被噎了一下,凌施早就习惯了容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性格,可明显师兄没遇到过他这种人,一时间懵了。
不过容澶话说的这么直白,听起来也有些刺耳。
怎么好像把他一个大男人,大活人,变成谁的物品一般了呢?
“容大夫想要什么?”贡潇故意问道:“钱吗?”
“你觉得我缺钱吗?”容澶丝毫不服输。
贡潇也丝毫不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