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敬尧却不理会她的取笑,继续翻看,一边看一边往旁边的小本子上记字。
陈娇躺到内侧,看他认真地挑字,看着看着,陈娇困了,闭上眼睛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陈娇感觉有人在亲她的脸,很温柔的一下,然后,他又挪到下面,亲了她肚皮一口。
这晚,陈娇梦见虞敬尧送了她一个花盆,她刚往里面浇了点水,一棵嫩绿的小芽就冒了出来。
半个月后,郎中来给陈娇请脉,果然有了身孕。
虞敬尧神采飞扬,一下子送了郎中百两诊费,可把郎中乐坏了。
虞敬尧马上派人将好消息传给母亲,谢氏听了,本来今天要出门的,她也不去了,扔了刚挑出来的衣裳匆匆跑到儿子儿媳这边,看到陈娇,谢氏立即笑成了一朵花。那一刹那,陈娇莫名想到了韩岳看圈里野母猪时的眼神。
总而言之,陈娇这一有孕,虞敬尧不提了,谢氏对她的态度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谢氏不是总想使唤儿媳妇给她熬汤吗,现在换成谢氏时不时亲自下厨给陈娇做饭炖汤了,诚如虞敬尧所说,陈娇一跃成了虞家的活菩萨。
虞澜是虞家唯一不高兴的人。
大哥偏心嫂子,现在,连母亲也偏心嫂子了,对嫂子比对她还好。
“娘,嫂子现在双身子,你要不要给大哥挑俩丫鬟?”娘俩独处时,虞澜状似关心地道。
谢氏正在给未来孙子缝小衣裳,闻言随口问道:“挑丫鬟干什么?”
虞澜摸摸耳坠,低头道:“我,我听人说,妻子有孕后就不能服侍丈夫了……”
谢氏动作一顿,抬起头,皱眉看着女儿:“谁在你面前嘀咕这个?”
谢氏是不太会教女儿们规矩,但哪个嘴碎的婆子竟然跑去小姑娘身边念叨男女房里事了?抓出来,谢氏非打那婆子一顿不可。
母亲关注的点偏了,虞澜撒个娇,晃着母亲的胳膊道:“娘您别问了,我也是好心,嫂子那么美,我怕大哥管不住,伤了我的小侄子。”
谢氏看着女儿,肃容道:“这事我自有计较,你不用Cao心了,别整天听那些婆子胡说,多找你妹妹玩去。”小姑娘就该跟小姑娘玩,绣绣花踢踢毽子。
虞澜嘟着嘴走了,偷偷留意母亲的动静。
谢氏思索片刻,把李嬷嬷叫到身边,低声商量道:“你说,我要不要给敬尧安排一个通房丫鬟?”
李嬷嬷脸色大变,连连摆手:“太太,这可千万使不得啊。”
谢氏问她原因。
李嬷嬷凑到主子身边,推心置腹地问:“太太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当年您怀身子时老爷收俩通房,您会高兴?”
谢氏脸一沉,死老头子敢碰别的女人,她抓花他的脸!
李嬷嬷跟着道:“少nainai本来就单薄体弱,怀孕的时候就得好好地伺候着,不能生气不能动怒,免得动了胎气,您这时候安排通房,万一少nainai伤心之下动了胎气……”
谢氏摆摆手,叫李嬷嬷别说了,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傍晚虞敬尧回来,谢氏好好地告诫了儿子一顿。
虞敬尧有点心虚,昨晚他才搂着陈娇各种亲,只没做那最后一步。
“娘放心,儿子心里有数。”虞敬尧一本正经地道。
谢氏瞅瞅儿子,哼道:“实在忍不住,你在外面养一个,别叫娇娇知道。”
谢氏终究只是个婆婆,她现在最在意的是孙子,跟着是儿子,最后才是儿媳妇。
虞敬尧置之一笑。
他很挑,活了这么多年,就陈娇对了他的胃口,没有陈娇的时候他也没想过养女人,现在娇妻在侧,肚子里还怀了他的骨rou,他这个时候去外面厮混,那是人干的事?虞敬尧不是君子,但小人也是人。
陪母亲说完话,虞敬尧回去陪媳妇了。
陈娇现在才两个月的身子,除了偶尔想吐,倒没有别的感觉。
虞敬尧经常出门,谢氏怕儿媳妇闷着,做什么都会叫上儿媳妇,就连她给三女儿虞澜挑选夫婿,也会叫陈娇帮忙参详。过完年虞澜、虞湘都要十六了,媒人收集了十来位扬州秀才、举人的画像,谢氏与陈娇并排坐着,一张一张翻看。
如果是给虞湘挑,陈娇会热情地点评,但虞澜,陈娇不想搀和,谢氏觉得哪个好,她就附和夸两句,谢氏看不上但她觉得不错的,陈娇也绝不会说出来。
最后,谢氏挑了三张画像,一边嘱咐双儿扶陈娇回正院,一边派人去请三女儿。
虞澜最近过得不顺,瘦了,原本明艳的脸庞,竟渐渐露出一丝刻薄Yin沉。
谢氏只当女儿对谢晋旧情难忘,所以现在夸起这三个待选书生来越发地热络:“澜儿快来看看,娘跟你说,这三位是咱们扬州最有前途的才子,我跟你嫂子都觉得好。”
虞澜心想,陈娇盼着她快点出嫁,不好的陈娇也会说好。
笑话,这是她的家,她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陈娇有什么资格管她?
陈娇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