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两位太医听后,想了一想,深觉可行,见卞济也点头,便回复楚昭恒此法可一试。
楚昭恒点头同意,朱宁儿便拿出针,长短不一,打磨的光亮顺滑,这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特意打了一套出来,以便不时之需的,想不到第一个患者居然就是太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宋景言这时出声道,“朱姑娘不必紧张,我等在此,尽可放心施针。”朱宁儿会意地看了看宋景言,颔了颔首。
她走上前,两位太医已将楚昭恒需要刺针部位的衣服卷起,露出肌肤。朱宁儿凝了凝神,找准百会、印堂、灵骨、太白等相应xue位,依次快准稳地扎了下去,楚昭恒轻轻哼了几声,有些疼痛。
全部扎完,楚昭恒长舒了一口气。
又留了一会针,待全部拔下来后,朱宁儿问楚昭恒腰部有什么感觉,楚昭恒说似有一丝热流通过,但稍纵即逝。朱宁儿知道已有了效果,便道,“此属正常现象,还需再坚持数日,使血流通畅,应可痊愈。”
楚昭恒面露喜色,“还需多少日?”
“施针的话,需十次,每两天一施针。”朱宁儿回道。
“好,那就有劳朱姑娘了,若是医好了我的伤,必有重谢。”楚昭恒高兴地说道。
“此乃民女本分,太子殿下放心便是。”朱宁儿施礼回道。
两位太医也染上一丝喜色,好象放下千斤重担一般。
卞济领着朱宁儿告辞,楚昭恒点头说好。
宋景言站起身来,随着卞济三人走出房门,送到驿馆门前,看着朱宁儿,“朱姑娘有几分把握可医好太子的伤”
朱宁儿想了想,对宋景言道,“八成把握。”
宋景言听完,似放下心,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望着朱宁儿,“如此甚好,朱姑娘如有困难,当对景言直言,不需勉强。”
“好,我会尽全力,不会有事,宋大人不必忧心。”朱宁儿看出宋景言对她的担心,肯定地答道。
“既如此,景言便放心了,朱姑娘走好,卞神医慢走。”
卞济和朱宁儿告辞离去。
回到府中,下人报朱世安在前厅一直等她俩,朱世安听说了朱宁儿去给太子针灸的事,一直在担心。
朱宁儿见了朱世安说不会有事,她很小心,然后卞济在一旁也说了此法可行,朱世安才稍放下心,但还是千叮咛万嘱咐一番。
朱宁儿回到房里,青苹和紫萝也迎上来,朱宁儿说自已饿了,两人忙下去准备饭食。
用过饭,朱宁儿把针具清理一下,然后去榻上休息了一会,此时才算放松下来,回想施针时众人的紧张,太子的疑惑,太医的如释重负,还有宋景言对她被此事牵扯进来的担心,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感觉心里有股暖流在静静地流动着。
第二日早上,朱眉儿和朱子晨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担心地一直询问,昨晚他俩就来看朱宁儿,但她已经睡下,便没有打扰,一早便又齐齐地来了,朱宁儿很轻松地又安慰了一番,两人才又离去。
隔了一日,朱宁儿收拾妥当之后,便去了卞济处,进了院子,看见张城正在准备药材,见朱宁儿走了进来,便兴奋地小跑了过来,崇拜地望着朱宁儿,不停地追问前次的施针方法,朱宁儿见他对医术竟然如此痴迷,便给他讲解了一下,张城听了,眼睛直泛光。
卞济从房里走了出来,问问朱宁儿的身体,前儿的施针甚是耗气血,怕她吃不消,朱宁儿回道不妨事,卞济点点头,看朱宁儿气色还好,便放心了。
卞济让张城拿好药箱,三人离府去往驿馆。
路过蛋糕店时,朱宁儿停下,跟卞济说进去看一下便出来,卞济点头,张城也跟着跑了进去。
张淮正在店里看账,还没等张淮抬头,张城便窜到了张淮跟前,拉着胳膊好一阵腻歪,张淮也拍着张城的后背,轻言细语。朱宁儿看见兄弟俩感情如此好,也很是欣慰。
过了一会,张淮放开张城,对朱宁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跟她说了店里的情况,光顾的客人很多,有不少提出各式各样想法的,店里都满足了他们的要求,让客人很是满意。
朱宁儿也满意地点点头,对张淮的能力很放心,三人便离了店。
到了驿馆,已有侍卫将三人领到楚昭恒的房内,两位太医和宋景言也都在。三人分别见了礼,卞济先向两位太医询问了情况,又过去给楚昭恒诊了脉,见昨天的针灸有了点疗效,便让朱宁儿再继续施针,朱宁儿拿出针具,手脚麻利地给楚昭恒开始扎xue位。
留针的时候,几人便分别坐在房内,两名太医在床边拿了把锦凳坐下,张城一直站在门口处等着,卞济和朱宁儿坐在了宋景言的桌旁,宋景言拿过茶壶分别给二人斟茶,两人谢过,喝了茶。
宋景言询问了一下楚昭恒的病情,卞济简单地又说了一下。楚昭恒今日气色好了一些,脸上也有了笑意,连刚才扎针时脸上的痛色好象都没有前日重了。在床上听到几人闲谈,也心情愉快地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