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出来,放在匣子里,朱子晨乐呵呵地看着朱宁儿掏出银子给了那大汉,那大汉道了谢,朱子晨也象模象样的摆了摆手。朱宁儿看着朱子晨的模样,宠溺地笑了笑。
几人走出人群,又在街上听了一会弹琵琶,是一对父女,听着也欢快,悠扬的曲调让人听着很是愉悦。朱眉儿也打赏了这对父女一些银子。
见天色已经晚了,朱宁儿便哄着两人回府。这时从城门处走过来一队士兵,有不少人身上已经shi了,朱宁儿看见宋景言走在前面,还是那般身姿卓然,她停住脚,看着宋景言一步步往前面走来。
似是感觉到这边的目光,宋景言往朱宁儿这边转过视线,看见了三人,他极轻地笑了一下,几不可见,但朱宁儿看见了他微动的唇角,她也露出了笑容。
宋景言又轻轻抬手指了一下前面高大的桂树,此时正是飘香的季节,街上都是桂花浓郁的香气,朱宁儿也顺着他抬手的方向看向了桂树,便立即含笑微低下了头,宋景言收到她送的月饼和桂花酒了吧,这是在告诉她呢。
宋景言收回视线,不再看她,往前走去。
朱宁儿看见那队人的身影越走越远,才收回视线,朱眉儿挠了挠朱宁儿的手臂,调笑道,“姐姐,宋大人走远了呢,你不是也跟着去了吧。”朱子晨看着朱眉儿,又看着朱宁儿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只撅撅小嘴,没有多说什么。
朱宁儿脸有些发热,便胡乱回了一句朱眉儿,“胡说,才没有。”说完,自已都有些不自然,便先行往前走去。朱眉儿和朱子晨也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回到府中,朱宁儿洗漱完,换了小衣,便上床躺下了。想着刚才的情景,脸还似发烧一样,心里乱乱的,又热热的。
越躺越睡不着,索性起身,披了一件外衣,悄悄地走到院子里,坐在浓密的海棠树下,圆月高挂,比往日明亮了许多,院子里的一切都清晰可见。
月光从树影里洒下,树底下斑驳的光影如她此刻一团乱麻的心,起起伏伏。
她已情动,虽知不可能,但已控制不了,只要一想到那个身影,想到他浅浅的笑,想到他的如画眉目,清朗风姿,她就如同把自已缠在层层丝网里,逃不出去,又如浸泡在蜜罐里,甜的沉lun。
她想她是真的栽进去了,前世活了将近三十年,也经历过一些情事,却从没有这般让她神思恍惚过,她苦笑着。
她有些无力,然而这一切却又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或许,现实也不是如想象的一团糟?
她心头动了一下,难得在她几十年的生命中,遇到如此让人心动的男子,总要试一下,总好过自已这样不上不下地胡思乱想,她又不是真的在古代长大的闺阁少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亲事随便就给一言定终身的,她在朱府还是有自由的。
如果只是自已一厢情愿,那就当做自已做了一个美梦好了,梦醒也好过这样七上八下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晴空无云,感觉全身上下神清气爽,还心情颇好地多吃了些早饭,青苹和紫萝看朱宁儿心情好,也跟着开心起来。
她特地化了个淡妆,穿上了颇有些女儿家气息的粉色衣裙,裙摆上绣着朵朵的海棠花,看着镜前的妙龄少女,朱宁儿满意地转了几转,青苹难得见小姐如此小女儿姿态,便上前打趣道,“小姐再转几下,蝴蝶都要来采蜜了呢。”说完,轻捂着小嘴,笑了起来。
紫萝也笑着说,“是啊,咱们轻云阁的蜜可要吃不完了呢。”
朱宁儿啐了她俩一下,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收拾妥当,朱宁儿便准备出府。
刚出了自已的院子,拐到甬路上,便看到卞济和张城拿着药箱,走了过来。
她上前问了好,想起他俩是要去给太子诊病,便开口问了问太子的情况,卞济叹了口气,回道,“太子胳膊的伤势已经无碍了,只是腰部似乎是压到了哪里,恢复很慢,我和另外两位太医一时也下不了定论。”说罢,轻轻摇了摇头。
张城在一边听完,看了看朱宁儿,有些犹豫地说,“朱姐姐,听说你前些日子在河边救了一个孩童,用了针灸的疗法,不知能不能给太子也试一试。”说完还小心地看了看卞济。
卞济听言,便疑惑地看了看朱宁儿,“宁儿,你如何会的针灸之术?”
“我只是在医书上看过一些罢了,那时挺感兴趣,便多记了一些,只前些日子用过一次,有些效果,其余再没试过。”朱宁儿小心地措着词。
“哦?”卞济想了一会,又看看朱宁儿,“既然宁儿有此针法,或可为太子一试,我和两位太医从旁协助,当不会有事。”
朱宁儿低下头想了想,给太子针灸风险必是极大,若医不好,可就惹了大麻烦。若是去医,每日或可见到宋景言,再有阿公在一旁指导,应该不会发生意外。
她便对卞济点头,“好,阿公,那我就试一试,不过毕竟我针法不甚娴熟,若有不当之处,记得提醒我。”
卞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