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越高越好。”
萧何治领命,迅速离去。
做完所有一切,祁景迁虚脱地跌坐在龙椅。
他捏了捏眉心,脸上是解不开的惆怅。
事情怎会发展到这般地步,上次分明见她时还是好好的。早知如此,他就该狠狠心,直接将她圈养在他身边,管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身为皇上,难道就不能不顾一切为所欲为的霸道一次吗?他早应该这么做的……
夜渐渐深了,一勾弯月斜斜地挂在树梢。
冬风吹得树枝颤动,好像连冷月都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黑漆漆的房间里,奚念知与萱月紧紧抱着取暖。
她没办法看到日落与日出,也辨别不出她们被关了多久。
这种不知天昏地暗的感觉太过致命,她一直强逼自己入睡,却如何都睡不着。
“萱月,你说现在是不是夜晚?”
“姑娘我不知道。”萱月无力地问,“姑娘为什么说是晚上?”
“你听风声,不像是白天的风声。还有,那人很久很久没来给我们送饭。一日三餐,应该是每隔两个时辰送一次,我虽不知道确切时间,但感觉他很长时间没来了。”
“对,他真的很久没来了。”萱月轻笑道,“姑娘真聪明。”
奚念知扯了扯唇,倒不觉得自己很聪明,她只是刚好留意到了细节。
“姑娘,你饿了吗?我把没吃完的一个包子捂在怀里,温热的,你不嫌弃就吃点垫垫胃吧!”
“这有什么好嫌弃的?”奚念知笑道,“咱们一人一半,吃多点,也能暖和些。”
“好的姑娘。”
两人苦中作乐,共吃着同一个包子。
自被关起来,那人丢给他们的都是馒头,有馅儿的极少,干巴巴,十分难咽。
这次他们运气好,是有馅儿的。
奚念知之前努力进食,单纯只是为了活下去,根本没留意味道。
但现在——
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齿间,让她莫名感到Jing神一振,这包子的馅儿里究竟加了什么?为什么令她感到这么熟悉。
她一定尝过这种味道的食物,一定尝过。
到底是什么?奚念知再咬了口,慢慢咀嚼、品味。
脑中好像有一丝灵感缥缈地游移着,她想捉住却始终不能如愿。
到底是什么呢?
她苦思冥想,绞尽脑汁,最后颓败地吐出一口长气,她没能想出来。
“姑娘,不知是不是饿了,突然觉得这包子还挺好吃的。”
奚念知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姑娘我好冷,前些日子听人说快要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我们该不会在这里度过吧?”萱月吸溜着鼻子,“我好想回府,吃热腾腾的面条,喝火辣辣的疙瘩汤……”
下雪?今年的第一场雪?
奚念知蓦地怔住,她突然想起上次在宫中,皇上与她并肩站在梅园赏花。
那些红梅绽得极好,他在她身边温声说,等初雪降临的时候,他就将她接入宫中,因为下了雪的梅园仿若天上人间,美轮美奂且仙气十足,她一定会喜欢的。
届时他们就坐在亭下,一边用炭火取暖,一边品茗吃茶,再一起赏这雪中红梅……
是梅花,奚念知眸中生起一团星光,她终于想起了这熟悉的味道是什么。
原来这馅儿里加入了梅花,与她上次在宫中吃的梅花宴的味道如出一辙。
第六九章
奚念知发烧了。
这黑漆漆的屋子不见阳光, 晚上又冷,她不知不觉便浑身滚烫起来。
“姑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没事。”
“怎么会没事?”萱月急得都快哭了, 她大声朝外喊:“有没有人?我家姑娘病了,快去找个大夫,有没有人, 有没有人在……”
“萱月。”奚念知轻声道, “没用的, 我困了,想倚着你睡会儿。”
“好好好,姑娘你先睡。”眼泪颗颗往下掉, 萱月紧紧抱住奚念知, 牙齿咬着唇瓣, 不让哭声打扰她。
“萱月, 别哭,真的没事, 从关在这里起, 我还没好好睡着过, 等我这一觉醒来, 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权当姑娘只是在安慰她,萱月强撑起笑容:“对,姑娘说得没错,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快睡吧!”
奚念知知道她不信, 也不再多说。
她靠在萱月肩上,轻轻阖上沉重的眼皮。
很冷,也很困。
暌违已久的睡意终于昏天暗地袭来,奚念知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很深。
梦里的八角鹿如约而至,但是它的身体已经近乎透明。
只有那一双眼睛,透彻如初。
奚念知望着它,它也凝视着她。
无须言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