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侧头瞧她,“也没什么要紧,换你没事儿陪我还有意思些。等明儿小白配好了戏班子,也就没那么无趣了。我就这么个身份,眼下是没什么用的,能给你拿去赚些银子,也算有价值了,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苏一直了直眼,可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她略过这话,自拉了小白来说:“等小白配好戏班子,不知猴年马月呢。他不是往姑苏去了么?这一来一回在路上耽搁的,再加上在那处寻人的功夫,得要两月余。他再想玩玩的,三个月怕也回不来。”
王爷停住步子瞧她,满脸地懵意,半晌问她:“小白往姑苏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知道她的所有事,也想让她知道我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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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
苏一眉心跳了跳, 心道他竟然不知道这事儿,因说:“昨儿走的,他来铺子上与我道别, 您不知道?”
王爷收掉懵的表情,幽幽道:“看来……他一回来我就得让他回京城去了。”不过是让他凑个能打发时间的戏班子,可没叫他这么尽心尽力啊。他尽心尽力不打紧, 耽误的可都是他的时间。
这又怎么是好呢,许砚在心里想了想, 又幽幽说:“这么瞧来, 也只能我每日抽些时间出来往你铺子上去了。”总不好再找个借口, 叫她往自己府上去, 显得居心不良一样。既然说出来的是为解闷,那往她铺子上去,也算是给自己寻乐子吧。小白不作美, 他就自个儿降降身份,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苏一想着却是, 他的日子竟乏味到这样了?连叫那些人瞧也不在意了?这得是多无趣才能如此啊。原她不过一时无心,就对他生活产生了这么大影响?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想了想说:“咱们铺子还不比憩闲苑好呢, 也要叫人当猴儿一样看。王爷若是实在无趣,多往城中好友家串串门子。或着门上有清客,拉了一处下棋谈天,也都使得。”
搁以前,这些也都是他常做的。可这会儿总觉得少了那么些趣味, 到底还是想往她铺子上去。许砚一面抬脚出寺庙侧门,一面说:“往你们铺子上去,还能帮你师父多赚些银两,也算是功德一桩了。下棋论诗谈古的,早也腻味了,不比这个新鲜。我瞧你这意思,是不想我上门去?”
这可不敢,苏一跟着她出侧门,“您想来谁敢拦呢?我是怕您老往咱们铺子上来,跌了身份。您不比咱们,咱们成天都在这街集人群里混迹,最是上不得台面儿的。您要是真想来,我日日沏了新茶等您。”
许砚这下瞧着才是满意的,也便算是定下了这事儿。此外没有更多要紧的话,不过都是东拉西扯些闲话来说。王爷倒还记得她那个师兄王石青,问她,“出了王府后如何了?”
这事儿也算段故事了,苏一向来在王爷面前搂不住话,这会儿也便有一说一,道:“原来爷爷和师伯商量了,要留了他下来,让他赘到我家。他虽是瞧着不错,样貌不差还做得一手好菜,但我想着没摸透他这人的品性,不能胡乱定下,就说先叫他留下,旁的以后再说。”
许砚听到这眉心跳了跳,不等她说完就问:“他留下了?”
“他留下倒也好了。”苏一语气万分惋惜,“师伯不愿麻烦咱们,夜里偷偷跑了。他偏钻牛角尖儿,要去找他,怕他一个人在外没有日子过。这天下之大,往哪里找去呢?说了他也不听,悄没声儿也跟着跑了。不知去了哪里,也不知还回不回来。”
听她说没留下不自禁松了口气,可听下后头的又蹙了起来,许砚眉梢轻抬,继续问她:“你希望他回来?”
“自然是希望的。”苏一只顾跟着他走,也未往他脸上瞧,嘴上仍是实诚地说:“您是不知道他做得菜有多好吃,吃一顿就想吃一辈子也不夸张。他要是留在我家,我和爷爷的一日三餐就有着落了。”说完仍是一脸的惋惜。
许砚清了清嗓子,原是叫吃的收买了,便问她:“比王府的菜还好吃?”
苏一想了想,她好像是吃过王府上的菜。除夕夜那一晚,她跟王爷一块儿吃的。若对比起王爷的菜来,那便不是一个等级的了。王府里有的东西,他们没有。还有那般费时费力的做法,寻常人都不会那么做。不过是填饱肚子,还细揪别的么?因她摇摇头,说:“自然是比不上王府的。”
这会儿便可以松口气了,他说:“那便好了。”
苏一不明白他接这话的意思,抬头瞧他,“这个好什么呢?”
许砚笑笑,“你爱吃,打明儿开始,我就让府上的小厮日日给你送去。一日三餐,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这就是叫人受宠若惊了,苏一先是一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