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能够过问的。
有了秦统领,很多事情都是他一人在做。
昭华公主跑得急促,毫无形象,像是身后有人追赶一般拼命的向前跑着,她身后确实有人在追赶,秦默很快就追上了她,想喊住她,却又不知她心中到底装的什么事,想着让她这般奔跑一下也好,就当是发泄,舒缓心中的抑郁之气,就不曾阻止,而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他们两个,一个跑的急促,脚步沉重,气喘吁吁;一个脚步轻盈,跑的很是轻松,可面上的神情却甚是冷峻。
后宫的太监宫女都被这一幕给惊到了,呆呆的愣在原地看着昭华公主跟被鬼追赶似的拼命的跑着,一个黑衣男子跟在她身后,这情景实在是有些诡异。
“啊——”突然昭华公主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向前一倾,整个人向地上倒去,眼看着就要撞上地面,黑衣青年飞身上前,就在她与地面之间只余一尺处,大手挽上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捞起,往怀中一带。
清清淡淡的幽香味飘来……
昭华公主还未从摔倒的惊吓之中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一抬眸,正对上秦默关切的眼眸。
“你要去见皇上?”秦默将她放下,担忧地瞧着她。
昭华公主受了惊,好不容易站稳脚步,一抬头,被明晃晃的太阳一照,只觉得头脑发涨,几乎晕倒,她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从这里到乾清宫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你想见皇上,我就带你去,如何?”秦默不再问她怎么了,只眸色深深地望着她,低声问道。
昭华公主转眸看他,艰难的从嗓子口挤出一个“恩”字,整个人就被他抱起。
不管身旁惊吓到的宫女太监投来的震惊的眸光,秦默抱着她,轻功运起,脚下生风,飞快的向着乾清宫飞去。
这下,受惊的太监宫女更多了,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那个一向端庄温柔的公主?
这是那个一向冷峻,不苟言笑的秦统领?
他们这是怎么了?
一直到来了乾清宫门口,秦默才将公主放了下来,让她自己行走。
守门的太监瞧见是昭华公主,恭敬的退让了开来,皇上有令,公主来了,无需通报,直接让她进去便可,整个大明王朝拥有此特权的只有公主一人,就连太后和皇后都没有这个特权。
昭华公主看着面前紧闭着的大门,隐在两侧的手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不过须臾,手心就出了一层薄汗,她正踌躇着,右手就被人紧紧的握住。
“我在。”声音轻柔。
淡淡的两个字,却包含了无数。
昭华公主扭头,见秦默正扭头看她,淡淡的温热从他的手掌心传来,她的心稍微定了定,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推开了大门。
乾清宫中,凤铭暄一身龙袍,端坐在龙椅之后,眸光紧紧的盯着手中的状书,神色凝重,听到开门声,头都未抬,继续看着手上的状书,突然听到一声带着哭腔的“哥哥——”
他一怔之下疑惑的抬起头,面前的少女通红着两眼睛,像只兔子似的立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瞧着自己,这……是怎么了?
凤铭暄向来聪慧的大脑一懵,正要询问,小兔子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蹦到了他怀中,这下,凤铭暄整个人惊吓住了。
他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母后又一次为难了她,可转念一想,坤宁宫被他的人层层包围住了,母后便是要寻昭华公主的错,也要先过了他这一关,朝阳郡主不曾进宫,燕王应当去了左相府。
至于秦默……他的人品和性情他最是清楚,从来都是自家妹妹欺负他,他哪有那个胆量去欺负昭华公主。
凤铭暄还真猜不出她为何会突然哭成这样。
妹妹幼时还时常与他亲近,自她七八岁开始,渐渐长大了之后,纵然是嫡亲兄妹亦男女有别,不曾再拥抱过,如今日这般还真是头一回。
怀中的小兔子满眼泪水,一副分别了很久,好不容易见到了亲哥哥的模样,让他心中微微一颤,有些动容,勾起了少年帝王心中少有的温情。
屏退了殿中伺候着的太监,凤铭暄一双大手将她搂住,抬眸与秦默对视了一眼,用眼神询问道:她怎么了?
秦默恭敬行礼后,抬眸,回了一个下官也不明白的眼神。
两个大男子同时无奈了。
若是没见到皇兄,倒还能控制得住,如今见到了,昭华公主的泪水就止不住了,突然涌起的念头让她心头很是不安,纵然一再劝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如今才是真的。
可只要想到皇兄冷冰冰的躺在那里,没了气息,想到皇兄的死,可能是她的无知造成的,昭华公主的心就止不住揪疼了起来。
“哥哥……”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一直到身体里的水分都哭出来了,昭华公主擦了擦泪水,抬眸看去,又唤了一声:“哥哥……”
“恩。”凤铭暄放下状书,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