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电梯口带:“别管他们,哪次不是吵够了才肯各回各家?”这两个人,从小就不对盘,小时候只要在一起就打架,长大后,一个认为对方太浮夸,家里安排了医学院,非要跑去念警校,矫情。一个笑对方生活自理能力太差,还要被送到希安哥这儿来学习,欠收拾。
以前但凡有他们俩共同出现的饭局,连他们俩的座位都要分开排,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舒曼心系沈蓉,没在意付希安的动作,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走,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人已被带到了地下停车场。
付希安今天开的是黑色卡宴,打开后车门将外套扔进去,转身才发现舒曼一直站在身后没动:“怎么了?先上车。”白色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半截锁骨,袖子被卷至手肘处,一只手搭着车门,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地下车库里的灯很暗,他的脸有大半隐没在Yin影里,可眼前的他,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舒曼定了定心神:“也没多少事,我说完就走。”付希安关上车门,走到她身前:“先吃饭,好吗?”她的心怦怦地跳动着,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睫毛微闪,轻声呢喃:“我不饿。”他忽然伸出手,捧住她的脸颊,鼻尖差点触上她的,他甚至感觉到了她呼吸的停顿,唇边泛起浅笑,嗓音低柔性感至极:“可是……我饿了。陪我吃,好吗?”车子驶出地下车库的时候,舒曼把车窗开到最大,夜晚的凉风呼啦啦灌进车里,好似它可以将刚才心底泛起的那些缱绻旖旎统统都吹散。
他低柔的声音,手掌的温度,身上淡淡的香草气息,都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令人沉醉,她曾经就是这样,因着这些沉迷,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舒曼侧着身,微微闭眼,任由长发在脸上肆意横行。LaSeine。
这是家法国餐厅,位于东方之门顶层,整个餐厅的灯光都是特意调暗的,每一处都尽显着暧昧与浪漫。
服务生上来点单,舒曼没什么心情吃饭,要了杯柠檬水,将菜单直接推过去。
付希安拿过菜单,翻了几下:“法式鹅肝,烤澳洲扇贝,焗蜗牛……还有什么想吃的吗?”舒曼喝了口水,抬了抬眼皮说道:“有刀削面吗?”站在一旁的服务生嘴角抽搐了下,付希安将菜单递给他:“再来份金枪鱼沙律,其他的照旧。”这顿饭吃得很沉闷,因为在整个过程中,舒曼都在专心地打游戏,从俄罗斯方块打到连连看,付希安坐在对面,也不主动说话,手臂搭着旁边的椅背,就这样看着她。
菜品一道道端上来又撤下去,舒曼始终低着头边吃边奋战,因为她知道,只要她稍稍抬头,便会对上那两道炙热的目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逃避什么。一道低沉而又柔和的嗓音打破沉默:“脖子不酸吗?”舒曼停了手上的动作,略略抬眼,见他已经放下刀叉:“你吃完了吗?”付希安拿起餐巾,擦了下嘴角,笑着问:“你是想我吃完还是没吃完?”舒曼将游戏关了,坐直身体,声音里没有任何波澜:“吃完了我们谈一下医院的事,没吃完的话,请继续。”“是想让我盖章签字同意转院,还是想算清这几年的医疗费?”付希安顿了顿,眼神突然犀利起来,唇角勾起的浅笑泛着冷意,“魏舒曼,我们之间要清算的,何止医疗费这么简单?”付希安很少连名带姓地喊她,“曼曼”是他的常规用词。以前只有她做错事,或者惹他不高兴了,她的全名才会从他牙缝里挤出来。每次只要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就知道他生气了,会第一时间屁颠屁颠跑过去装可怜,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不是说,钱能买到一切吗?你把它们折算一下,我照付。”时过境迁,她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魏舒曼了。“呵……那你还记得自己欠了我什么吗?”舒曼将手机收进口袋:“付先生,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曼曼。当年你妈妈为什么会突然失踪?我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找到她的?比起她现在住在哪家医院治疗和我替你付了多少医疗费,这些难道不是更重要吗?”这些话付希安说得很慢,低沉的声音敲进舒曼的脑海,好半晌后,她才开口问:“你……知道什么?”餐厅里突然有人开始拉小提琴,不知是什么曲子。妈妈失踪前的那个星期,她们吵了一架,两个人吵得很凶,如果当时她肯压下脾气,坐下来静心和妈妈谈一谈,如果当时她没有立即收拾行李走人,去投奔她所谓的可笑的爱情……
可这世上,哪有如果之说。“魏舒曼,我是个商人,钱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我没有多大的兴趣。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但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搬来和我一起住。”……付希安整理了下衬衣的袖子,漫不经心地道:“在这件事上,我也算是你的恩人,恩人索报,天经地义。”舒曼盯着他:“是报应的报吗?”付希安微微一笑:“随你怎么理解,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我的耐心一向不怎么好,你知道的。”相比这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那一桌就显得更加的……沈蓉用菜单挡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观察着不远处的情况,凌玿坐在对面优雅地喝着苏打水,一脸鄙夷:“你怎么这么猥琐?”“你高尚那你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