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过神,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李秀云就着她一个人的嘴巴, 把事情定了下来。
罗洋瞪着李秀云,这女人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找介绍人去一个农村妇女家里说亲。
李秀云看着何国强皱得紧巴巴的眉毛,又赶紧补充一句,“队长,罗大哥他就是今晚冲动了,我们是正规关系,将来要定亲的。罗大哥的人品你是知道的,他绝对不是不负责任的流氓!”
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说给罗洋听,的确,要是罗洋不承认他会找介绍人去李家说亲事,那么今天晚上被撞见的事就是耍流氓。他真是被这女人摆了一道,可是罗洋却忘记,是他受不住诱惑扑向李秀云。
罗洋悲愤地看李秀云一眼,李秀云用那种疼惜他的目光包围着他,好像他们真的就是处了对象,可只有罗洋自己知道,他跟李秀云就是玩玩。
这下玩大了。
在几只手电筒的强光下,庄稼汉们冷漠疏离盯着罗洋,罗洋感觉自己像个孤独无依的死刑犯一样,要是不承认就被他们押到村主任的刑场处以极刑。
“是,我们是背着党,背着村民处了对象。”罗洋咬咬牙认了。
夜里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稻草堆飒飒作响,估计很快就要下暴雨了。
何国强讥讽地哼了一声,“这件事我们等会再处理,蒋大哥,你先把他们俩送到青年场的办公室。我们明天再去找村长和妇女主任。剩下的我们先把水稻搬进仓库里。”
何国强吩咐完成后,几人就行动起来,捆稻草的捆稻草,担扁担的担扁担,没有去搭理这对男女。
蒋家汉子没好气地吼了一声,“李二妞,快走吧。”
李秀云正想扶起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罗洋,装作两人情深似海的样子,罗洋却一点都不想配合李秀云演戏,他捡起地上脏兮兮的画板,甩开李秀云的臂膀,愤怒地朝青年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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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罗洋和李秀云在稻草田里私会的事,在整个收粮沟传得沸沸扬扬。老李家是认为李二妞把他们的颜面都丢尽了,没一个敢到稻田里上工,至于在他们家窝了十来天的魏二妞也被赶出来。
魏二妞被李秀云的妈拖出院子里破口大骂,她也是个不要脸的货色,让他们家毁尽颜面的帮凶,明知道李秀云做错事,还瞒着他们。
魏二妞倒是何其无辜,李秀云说什么她都是相信的,半夜晚归都是骗她去的女知青宿舍参加学习会,又说是李家父母不允许,谁知道是在和罗洋幽会。她被赶出了李家,无处可去,又只好回了魏家忍气吞声。
她绕着小路回家,在半山坡上,看到山下魏喜的身影。她身后跟着担着水稻的顾焕兴,两人的方向应该是送水稻去仓库脱粒。
魏喜轻轻松松背了个空背篓,顾焕兴一只手搭着扁担,一只手搭在魏喜的背篓上,把竹背篓拽来拽去地摇晃。魏喜对身后的男人无动于衷,任他玩闹,只顾着大步向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地迈步,格外和谐。
魏二妞看着这一幕,苦涩地弯起嘴角,心里又酸楚又羡慕。
没想到顾焕兴竟然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在她眼中这个男知青一直都是桀骜张狂不服从管教的形象,他长得好看,又有很阳刚的魅力,着实俘获不少村女的芳心。
幸福是羡慕不来的,魏二妞攥紧自己的拳头,咬咬嘴唇,决定和魏友德反抗到底,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她是像李秀云说的那样是个傻子,但至少死之前,她活得自由,活得不违背心意。
魏二妞背过身子,往山林间走去。
魏喜实在被背后的顾焕兴吵得很烦,魏喜宁愿背了二十多斤水稻在走,也不想顾焕兴在背后撒欢似的闹腾。
昨天顾焕兴都还好好的,正常走路,和她配合着把水稻送去仓库,来回跑个十几趟,也不叫苦叫冤。今天突然就变得……黏得慌。
魏喜走哪他跟哪,女人越是不理会,身后的男人更是来劲,背篓就像秋千似的被摇上天了。
魏喜扭头,蓦地,葱白的手指指着顾焕兴的鼻子,虚眯起眼睛。
顾焕兴咻地一下就放了手,投降状举起双手,嘴角上扬,眉眼弯弯,表示我很乖,我超听话。
魏喜气闷地叹了口气,真是没办法。
想一想,明天顾焕兴就要离开收粮沟一阵子,去到她以前待过的宋城,十天半个月不见面,听不到男人说个不停的声音。魏喜就想,算了算了,今天忍过去,以后就是阳光灿烂的好日子,由着他算了。
队上仓库借了农机站的脱粒机,脱离速度快,脱完粒的稻草就由仓库管理员在大坝上晒干,方便老乡偶尔提一堆回去当柴烧。
魏喜和顾焕兴挑的这一担子就是他们今天的最后一担,干完活,把工具还回仓库,就可以直接在仓库这里记工分。
记工分的是一下乡多年的女知青叫宋美娟,虽然名字中带了一个美字,人长得却与美无缘,平时胜在爱干净,也让人看着很舒服。她是刚上初中,就插队到收粮沟来,算起来也跟顾焕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