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是个好老人,哪怕对方说话不客气,他没往心里去,如实回答:“魏喜同志请我到她家吃个饭。”
想起这知青和魏喜的关系,陈二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顾焕兴淡淡嗯了声,“那你来吧,等会儿我做几个拿手菜招待下你。你知道我的吧,是她家搭伙的知青。”
“知道知道。”
顾焕兴冷眼盯着陈二毛,陈二毛还以为尴尬不会持续,没想到顾焕兴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把他噎在原地。
“陈同志,昨天上魏家那介绍人是来给你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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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喜给顾焕兴打完水回来,陈二毛就已经走了。顾焕兴把两块田都做完了,正累得坐在田坎上休息,拿着草帽一摇一摇地扇着风。
魏喜递给他水,顾焕兴喝了一口,就不喝了。
他把草帽递给魏喜说,说了句,“热。”
他又装模作样地捶捶腰,“刚割完,累得我直不起腰。你给我扇扇风,好不好?”
魏喜无语,心里腹诽:这就累着了,娇气包,才割两亩地。
但还是任劳任怨给他用草帽摇着扇风。
忽然,顾焕兴懒洋洋地说:“那陈二毛不上你家吃饭了。他说他有事回一大队,别煮他饭,煮了也是我吃。”
魏喜瞧着他,顾焕兴纯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得意。
回去之后,魏欣还在纳闷这陈二毛不来吃饭了,又想魏喜是不是跟人说话不客气,魏喜摇头,把锅推到顾焕兴身上,说是顾焕兴告知的。
顾焕兴一脸正色说,那位陈同志在农技站的工作很忙,送完收割机就赶着回去了。
魏欣一听是陈二毛让家里的知青转告,也就没起疑心,只是之后的几天,也没见唐大姐这个介绍人再来过。
有了收割机,双抢时节算是减轻了一部分负担,魏喜和村民只需要把收割的水稻背去打谷场脱粒,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村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还是队长何国强亲眼见证的丑事。
每个生产小队要报几个推选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到村上,由大队长和村主任决定,何国强推选的名额里面就有他们队的大画家罗洋和老三届牛哥,这两人何国强是酌情考虑很久才决定的。
牛哥是个踏实肯干的先进分子,来了收粮沟快七年,每年都争取回城,结果回回落空,何国强就想这次满足他的心愿,将他的名额报上去。
至于罗洋,大画家干活不怎么得劲,一看就是不愿意扎根农村,但他最近表现积极,又在省美办那边获了奖,村主任施压给何国强,要把罗洋报上去。
这两个名额就确定了下来,牛哥会不会推选成功,何国强是不知道,但罗洋肯定毋庸置疑是会回城。
可就在前天晚上就出了大问题。
罗洋和李秀云在稻田上私会给何国强和一大伙庄稼汉给撞上了。
白天收割机彻底割完队上的水稻,陈二毛开走收割机,由于收割的水稻量太大,队上的人加班加点也没全部搬运进仓库。
考虑到只剩下十几亩,何国强大手一挥,还是放老乡回去睡觉。毕竟都累了好几天,也不差这一晚上。
离开时,谁也没想到晚上会吹大风,屋子内闷得像蒸汽炉。
农村人都知道是雷雨前兆,何国强就召集了周边几户的庄稼汉,一起去把剩下的十几亩搬回仓库,知道搬不完,但能搬多少是多少。
不巧,他们这几个庄稼汉打着电筒到稻田。在那蓬乱却扎人的水稻堆上,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抓了个现行。
被照亮的那一瞬间,李秀云都是懵的。
李秀云知道罗洋是个画家,就很欣赏他,她经常往男知青的宿舍溜达,可罗洋从未关注她。在这期间,李秀云和许多男人搞过地下站了,她谈过不少地下恋爱,如果真像□□所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
李秀云认为自己就是个女流氓,可她觉得无所谓,甚至还很自豪。凭什么就允许男人做流氓,女人就不行。
她虽然容貌不出众,可是就是有各种男知青跟她暧昧,她享受这种生活,至少比在家里做二妞被人忽视得好。
得知罗洋要走的消息,李秀云大着胆子主动向罗洋示爱,正巧那几天魏二妞和家里闹了矛盾,要住她家。李秀云要求魏二妞在她卧室里打掩护,半夜她就偷溜出来和罗洋幽会。
这天她要求罗洋给她画一幅画,罗洋不愿意,他的画只画给他的缪斯女神。李秀云不信这个邪,半夜和罗洋的幽会的时候,她使了个小手段,故意在稻田里脱了一小半截衣裳,香肩外露。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罗洋一下就兴奋起来。
李秀云恢复神智的时候,她已经被罗洋揉捏成一滩水化在稻草,承受着罗洋胡乱发起的攻击,罗洋在她身上亲来舔去,李秀云讥讽嘲笑罗洋,男人不都一个样。
可没想到稻田外传来动静,李秀云第一个反应就是踢着罗洋挣扎反抗,罗洋却以为李秀云是害羞了,他却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