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姜文涌管他要女儿,他该从哪变个女儿给姜文涌?
姜文涌看着于老爷憋成猪肝一样的脸色,心里暗骂道:装装装什么装,老子还真以为你们一家子老实人,结果做出这样缺德的事。
进了于家,姜文涌使了个眼色,让人把前后两个门给堵了。他抬脚就往于淼的院子走,身后的下人把于老爷和于家其他人全都给拦住了。
于淼一脸震惊地看着姜文涌就这么直接闯进了自己的书房,姜文涌一挥手,最后一个小厮立刻把书房的门给关上了,守在外面不许人进来。
“岳父大人,您为何擅闯小婿的书房?”于淼强自镇定道。
姜文涌骂了句娘,上前把于淼打趴在地上,脱了他裤子一看,心都凉了。
在这之前,他一直还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姜惜是个没经过事的女孩,她也许是弄错了。但是看着眼前的景象,姜文涌无法自欺欺人了。
于淼尖叫一声,捂着脸哭道:“岳父大人,别,别说出去,求您了。”
姜文涌一只手提小鸡仔般把于淼扔到了书桌前,按着他道:“写放妻书,就说你俩感情不和!其他的一个字都不要多写!”
于淼一边哭,一边哆哆嗦嗦把放妻书写了,被姜文涌强压着按了指印。
姜文涌将放妻书收在怀里,狞笑道:“若是让我听到一句有关我女儿不好的话,你的小秘密我就喊得人尽皆知了。你们家就是搬走了,我也会派人跟着,你们搬去哪,我的人就跟到哪。”
他实在是气极了,却又不敢真的揍于淼一顿,毕竟那是个秀才老爷。
姜文涌踹开门,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回去了。几日后,姜舒带着妻子离开姜家时,姜惜陪嫁过去的人和嫁妆也都趁着夜色一批批地搬回了姜家。
夏氏没有回娘家,她在客栈住了几日,等到了儿子儿媳,一行人汇合后乘船去了苏州。
齐家二叔齐司贞在苏州任知府,他很爽快地接纳了侄女和侄女婿,在织造局给姜舒寻了个副手的位子,让自己的儿子齐远路亲自带着姜舒做事。
夏氏出钱在苏州一处僻静的地方租了房子住,在这个处处都是钱的地方,夏氏简直两眼冒光,跑商看货比姜舒还要积极。齐七每天早晨都是先送婆婆出门,再送丈夫出门,然后一个人在家里养花弄草,过得好不惬意。
齐二太太本来还有些担心夏氏是个见着官就黏上来的商户亲戚,结果夏氏自立自强得很,在外也从不打着齐司贞的名头做事。姜舒也非常地能吃苦,人也老实本分,久了,齐二太太对他们二人的成见也消了不少。
“唉,三弟妹没有选错人,这个姜舒配得上咱们七丫头。”齐二太太叹道,“这么好的儿子,那个姜什么?姜文涌为什么不要?巴巴的把个庶女捧上了天,为了女儿不要儿子,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王八看绿豆,看上眼了呗。”齐司贞漫不经心道,“就和我那继母,我和阿罗都不是她亲生的,她偏爱抬举阿罗,想要替了我的继承权。”
齐二太太不满道:“说好了不提那个老虔婆,你又提?”
齐司贞忙拍了下嘴:“哎呀我这臭嘴,我打!”
一年后,齐七生下儿子,出于礼节和孝道,姜舒派人回家报了个信。
那随从在姜家盘桓了两日,打听了一堆消息回来了。
姜惜竟然已经再嫁了,不过这次不是妻,而是妾。
姜惜在姜家老宅百无聊赖地混日子时,偶然和附近回老宅养病的某家小姐认识了,两人熟识后,那家小姐听说了姜惜的悲惨遭遇,深感同情,然后提起了自己远在京城的兄长。
那人名叫赵友源,在户部任正六品的主事。他妻子钱氏自小产后身体就一直没好过,在家里养了两三年也没有半点起色。如今赵友源都二十五了,膝下还没有一子半女,赵家也很着急,想要寻个良家女子做贵妾,生个儿子给赵家传宗接代。
姜惜听了心里就是一动,她如今再嫁也不可能找个比于淼更好的人了,与其矮子里面拔将军,不如走一步险棋。
姜文涌是有个从妾转妻的姐姐的,因为连着生了两个儿子,正室死后就被扶正了。还有姜文涌几个有商业来往的老爷,要么就是娶了平妻两头大,老家一个外面一个,外面跟着男人四处走的比老家的黄脸婆还要体面呢!要么就是同姜文涌的姐姐一般,把得宠生了儿子的妾给扶正了。
赵友源回老家祭祖时,姜惜被赵小姐带着远远地瞧了一眼,心里更是一百个愿意了。她立刻去同姜文涌说了,姜文涌只犹豫了片刻,便让新娶的填房带着梅姨娘去拜访赵家的太太了。
因是纳妾,无需太多程序,赵友源带着妹妹回京时,姜惜就羞答答地换上了妇人的装束。
姜惜进京后没多久就被查出了身孕,七个月后她生下来赵友源的长子,就和齐七是前后脚的事。
姜文涌乐得跟什么似的,这次他倒不敢再琢磨着让官家老爷让出一个儿子继承姜家了,却又不肯和姜舒和好,只能屈尊纡贵去填房屋里,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