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周遭环境生出一种感应来,此刻项少龙就异常地感觉到一股危险,如同锥子刺着头皮一般提醒着他“危险,危险!”,他想要躲避,却不知该向何处躲避,只刹那之后,两支箭同时由马腹下射出,一支取他心口,一支射他大腿,竟在这般飞速的追逐中分毫不差地预料到了项少龙的位置,两箭所向全无错误!
场中又是彩声雷动。
嬴政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忍不住转头看向右侧。
瑶光不动声色,纪嫣然却微微皱眉,借着长袖遮挡,两手在袖中比了个手印,微微白光忽闪忽逝。
项少龙心中也并不如何意外,但要避过这快如闪电的两箭却没那么容易,他大喊一声,发力劈向下方那一支射向大腿的箭,凭着力大剑重,狠狠地砸歪了箭头,而后整个人迅捷无lun地向右侧一缩,倒挂在马腹下方,险陷避开了迎面一箭。
这一连串劈箭、躲避如行云流水,充满了惊险的美感,就连王翦也忍不住挑眉赞叹。
“好!这一场是王某输了!”
嬴政此时也忍不住喊了出来,好在此刻全场喝彩,无人注意到他。
骑射上既是王翦认输,自然就进入了下一个比剑的环节。
王翦收起铁弓,拔出长剑拍马而去。
项少龙握着重剑迎面而上。
“当”的一声,两人长剑相交,双方均是手臂发麻,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原来两人竟都是以力大为胜。
这般较力丝毫没有讨巧的余地,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两人一回合间就试出彼此臂力相去不远,只在伯仲之间。
两人各自退开些许,王翦自知马术胜过对方,若是凭借马术优势,如此马上比剑当有胜算,项少龙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满心盘算的都是如何让对方落下马去,唯有双方都在地上,他才能充分发挥墨子剑法的优势。
项少龙策马小跑时不经意间看到看台上一双妩媚动人的美目,心里一惊,立刻狠狠一摇头,拍马向着王翦冲过去。
本想暗中帮忙的纪嫣然没想到自己竟得到这般对待,怔了一下,恨恨冷哼一声,双手松开,指间光芒立刻消失。
紧接着,所有人都给惊得站了起来。
原来项少龙竟然在双骑相错的时候猛然张开双臂抱住了王翦,带着他一起滚下地去,同时反手对着两匹良驹连刺两剑,两匹马长嘶着跑远,徒留下地上二人扭打一处。
王翦发力推开项少龙,起身就是一剑。
项少龙志得意满地笑着退开,回手架住对方长剑。
“比剑,本就该在地上!”
☆、第99章 共侍王子
项少龙与王翦从骑术弓箭的比试到比剑也不过才几息,骤然之间二人落马下地,这变故来的太快,以至于旁观诸人都不知该为先前王翦Jing彩的马术喝彩,还是该为项少龙这突然间弃马的举动发出嘘声,观者已觉反应跟不上,斗场之中早已又生新变数。
若论马上比武,无论是剑术还是枪术,项少龙全都要在本来的本事上打个折扣,王翦在马上则是如虎添翼,这样此消彼长,胜负之势也就不言自明了,但是若是到了地上,项少龙就能发挥十成本事,王翦也就没有了骑术的加成,一来一往,项少龙的劣势就被彻底抵消,凭着身法力气和墨子剑法以守为攻的特性彻底和王翦耗上了。
王翦正是志向远大、锐气逼人的年龄,这一番比试又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怎可能惜力,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刺出四剑,可惜项少龙的防守同样很快,两人长剑相击,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这般一进一退、一攻一守的剑术比试并非第一次发生,更不是第一次出现在项少龙身上。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倒像是当日连晋与项少龙比武的翻版。
不单瑶光想到了当日的情形,严平与元宗也想到了,均是面色古怪。
瑶光回头看了严平一眼,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起来,轻声道:“严先生当日是否以为项太傅的剑术是我所授?”
严平沉着脸色将一张脸拉的老长,满脸都写着不高兴,过了会儿才答:“项太傅所用分明是墨子剑法,严某自不会认错。”
瑶光“咿”了一声,疑惑道:“如此一来,严先生此前从未见过我出剑,又如何会加上那般条件?”这般问出口之后,她就若有所悟,轻声笑道,“是了,大约是因为我看来实在太过年轻,在剑上难有多少年造诣,然否?”
严平板着脸点头,只用余光扫过校场,暗自下了个“百招内难分胜负”的评语就看向瑶光,沉声道:“习剑若无数年寒暑,凭他如何有天赋也不会有成。”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续道,“哪怕此刻已见过真人剑术,某依旧不信有人能在如此稚龄习得这般剑法。即便五岁开始习剑,想要有这般剑术至少也要三十载,某宁可相信道家驻颜有术,也不信世间有人天才至此。”
瑶光在心中默默算了一下自己习剑至今过了多少年,堪堪已过去三十多年,更曾两度历经死生,这才会并非不惑之年而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