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关心我,还是想来看我的笑话,你我心知肚明!”端和当即不让,冷冷的盯着她:“我劝表姑娘慎言,也莫要掉眼泪叫人以为我为难了你。今日我这话不妨撂在这里,但凡外头有一丁点不利我的风言风语,我都记在表姑娘的头上,否则我这个人向来快人快语,一不小心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表姑娘若是承受的起这个后果,不妨试一试!!”
“你!!!”胡清依气了个倒仰,却又不得不承认,端和说的是事实。但凡她敢起心眼,端和绝对不会放过她!
“我什么我,表姑娘好走,不送!”端和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当即下了逐客令!
而一旁的香草早就恨不得拿把扫帚把胡清依赶出去了,这会儿一个箭步跨到胡清依身边,皮笑rou不笑道:“表姑娘,请吧!”
胡清依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堪堪出了明堂,只听得后头端和脆声喊道:“花妈妈,拿碗盐来,去去这里的秽气!”
胡清依只觉得眼前一黑,当即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快乐,小仙女们多吃汤圆哟~~~~
ps:掉收掉的大貘貘心惊胆战,小仙女们,看在大貘貘努力码字的份上点收藏的呀~~~嘤嘤嘤~~
☆、知风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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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胡清依交锋时斗志昂扬,等到胡清依走了,端和也没了兴致,懒懒的看了一眼手边的米粥,就让花妈妈撤下去说不要吃了。
胡妈妈原本还是想劝她多吃几口的,且见端和神色萎靡,想来也没什么兴致,思量一番便叫人收拾了去。
丫头们忙碌的时候,端和就往书房里去了,想着自己许久没有抄经了,洗手焚香,平复心境,提笔而写,这一天的时间竟也过的飞快。
旁人不知道端和的性子,若水堂里跟着她来的几个丫头却是知道的,见端和抄经便知道她的心情是真不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只想叫她多笑一笑,可即便是这样,端和神色里的惫懒也是真的。
容锦白日里一天不在,用过了晚膳端和就早早的上床休息了。花妈妈看着紧闭的正房大门,想说什么,又拗不过她,最后只能探口气先回去再作打算。
虽说已经上了床,可怎么也睡不着。冬日里深深重重的帷帐已经撤了下去,换了一顶胭脂色的绣花帐子,眼睛适应了暗夜,倒也看出深深浅浅的花色。端和睁着眼睛看了半天,最后颓丧的垂了手,拎起被子狠狠的踹了两脚,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
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进来,掀开了帷幔,钻进了被子里,端和一个愣怔醒来,就听见容锦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阿端,是我。”
这下不是怕,而是恼,端和卷着被子想挣脱开他的束缚,可是伸胳膊伸腿努力了半天他都不松手,端和恼的厉害:“你放开我!”
“我不放!”放开才是傻子呢,这会儿他要是放开了她,要想再挨身也就难了。想着,便刻意压低了声音,音色里也带了委屈:“阿端,我想你了。”
“你想我做什么!我和段轻容之间好一笔旧账,想我岂不是想起来这层糟心事,多难为你!”端和气到。
“我错了,我错了。”一个大男人,将头搁在她肩窝处小狗似的蹭来蹭去:“是我不好,不该口不择言,阿端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一早便和你说过,我当初之所以同意与段轻容的婚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躲着你,要是细细说起来,是我拿了人家做靶子,这里头还欠着一份情。”有些事情,必须一次说清,否则再有下一次,这夫妻情分到底能持续多久,连她自己都说不准:“而且你一早也知道,便是吃醋,也要有个分寸,捏着这件事不放,你是不是就怕我和段轻容没什么?!”
“不是不是!阿端你是我的,是我的!”容锦顿了片刻,才颇有些无奈道:“阿端,我说了实话,你不要笑话我!”
“你说吧,我且听着呢!”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吃醋是其一,我想对于段轻容,我到底还是存着几分后怕的!若是当初,一切都来不及,现在阿端你不是容家夫人,而是段家太太。”每每想起,背后都会沁出一层冷汗。
端和也愣了,她怎么也没有想想到他会有这层想法。心里头郁积的恼意和怒气没了几分,无奈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阿端。”容锦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她:“当初,我以为一切都在掌握,是以不急不慢。如今想来,是我太过单纯。”曾经的容锦,没有得到,不知个中滋味。而当端和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开始觉得当初的自己太过自负。对于端和,就该从见到的第一面,就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早早的提亲定下来,也省的会冒出段轻容之类。
“可是我现在不是段太太而是容夫人啊,又何必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端和轻声道。
“是啊,以后不会了!”这一次的教训足够惨烈,他可不想再有下一次。眼睛亮晶晶,好生期待:“阿端,阿端,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