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一把把丢石子。这就是她对陆因茵的印象。
慕挪点点头:“是我。”
陆因茵咬着牙根,虽恳求,目光还是不肯服输,“郡主已经有世子了,能不能与苏大人断了往来。”
“哦。”慕挪笑容满面,如花带雨十分漂亮,她双手抱在胸前,右手食指在左臂上有规律的敲打,“好啊。”
陆因茵一愣,“真的?”
慕挪好笑道:“我和他毫无男女之情,不来往有何不可?与我而言本就不打算和他再往来,你大可以回去告诉他。”
陆因茵面色终于和缓,却又不肯感激一笑,简单行了个礼,扭头走了。
慕挪望着她背影又立了片刻,笑容已冷掉,她转身看见明月悬在高楼上,燕南风坐在圆月当中,衣袖飞卷,长发扬起,身形是个剪影却似在凝视她,一直以为他夜中不曾来过,原来他始终守在那里。
她拾起笑容,对他招手。
“我愿意归顺皇后。”
晋安郡主在宝相楼养病短短八日后便搬入太平宫,太平宫位置刁钻,夹在慈宁宫与皇城司禁卫所之间,而与乾波殿间虽路途短暂却隔了大小十八道宫门。
皇后在她一表诚心后自是十分受用,与她畅谈良久话里话外都是提点她在宫中要明白“听话”二字的含义,而慕挪却正是最会演乖巧的人,未免皇后有疑心,她将蝉衣遣回昌德宫,在太平宫中开门却不出,至多不过坐在窗棂后,看看在禁卫所与慈宁宫之间走动的臣子,有时也睹见燕南风脚下生风的路过,唯有今日他突然侧头望来,她如过电流,立即转过身,却见碧之一直盯着自己。
“我听人说你和我公子有过婚约?”
慕挪抓起桌上两只白桃掂了掂,抛了一只大的给她,“婚约我是知道的,不过那时候并不知道是他,何况我后来死了一场,早就解除了。”
碧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他昨夜写了封陈情书让我交给皇后,我偷看了。”
“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他写了什么?”
“他要解除与陆太傅那个二小姐的婚约。”碧之满脸怪笑,既期待又好奇的趴在桌边,“如果陆家那小姐知道了,会不会恨死你。”
“难不成我会怕她?”她狠狠咬了一口桃rou,填满腮帮子,“这亲是皇后为拉拢陆太傅才定的,我看要解除不容易,再说燕南风退他的亲,与我何干?”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关我屁事。”
碧之眨了眨眼,“口是心非,喏。”她从袖里掏出一块金牌递过来。
慕挪端在手中一看,牌头一只金凤牌心一个玉琢天字,竟是天字凤头牌,此牌一向由皇后执掌,后宫大小事务任由处置,连皇上都不可插手,可谓皇后手中权利最大的令牌,她也不过是从皇太后那儿听说过,一时不免惊讶,“哪里来的?”
碧之睹了一眼门外,凑上前低声道:“几年前皇后把这令牌给了公子,让他暗中处置几个贵妃,后来后宫处理的七七八八,皇后也没将令牌要回去,在他手里搁置了四五年。”
慕挪沉思半晌,问:“交给我是什么意思?”
碧之交代完了,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咬了一口桃,“他没说别的,只嘱咐你不要玩的太大。”
近来皇帝回宫,宫中暗chao暂做平息,世子与皇后那头均因故低调行事,陆千芊也因小松下毒郡主而被遣回太傅府,陆因茵心情难得好,取了时令最好的茶与果登门董妃宫中,其实陆因茵心中并不认可董妃,抑或有些瞧不起她,不过是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却运筹帷幄,将美色权势玩弄鼓掌,若无苏如仕,她绝不暗中投诚,今日董妃去会见几名学士,苏如仕一人在宫中,她想此脚步又快了几分。
苏如仕起初是董妃面首而后为她办事,对外身份虽是董妃的教戏先生,时间久了也被人称一声大人,他住处隐蔽,被安排在宫后一处小林苑中,陆因茵近在林苑外忽见一个鹅黄发绳的小宫女摘了池中名贵的千瓣莲,又有一着杏花鹤纹黑袍的女子上前揪住她耳朵。
“手可真欠,赶快把花放回去。”
“是你说花漂亮的!”
“我说漂亮你就摘?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放回去!”
陆因茵停下步子,脸色已Yin沉不少,慕挪回头之际已看到她,拨了一下袍摆,从袖里掏出凤头牌落落大方一笑,“我来办些事。”
陆因茵认出金牌,绕过走入屋中,声音不大明朗,“郡主几日前才答应过我。”
慕挪见她不悦也不生气,将凤头牌在手中抛的一高一低,“不用我再说第二遍吧? ”
前几日便有消息说晋安郡主投诚皇后,没想到她今日便来找麻烦,她虽面色缓和,嘴角带一丝甜笑,可眼底全然是盛气凌人。
陆因茵刚想驳回,抬头却看见苏如仕迎面走来,他面有倦容,垂头在想事,却在抬头看见慕挪的时候脚步停下,生生愣住了。
陆因茵心中万念俱灰,上前唤了他一声,他才回神拂袖上前作揖。
慕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