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啊?”老人闻言也坐到了桌边。
嬴季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抱歉开口道:“我,想问一下婆婆孙女的事情。”
此话一出,狭小的屋子内登时陷入沉默,停了好一会儿老人才缓缓问道:“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件事情呢?”
嬴季微微抿了抿唇,才说道:“我,看到婆婆将东西埋到了东街寺庙里面的树下,那棵树,跟婆婆的孙女有什么关系吗?”
看不清老人的眼中是什么情绪,只是下一瞬,屋内响起来一声长叹,老人轻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那小孙女是病死的,就在去年年初,在那棵槐树下。当时她说要去求个愿,没曾想,当场就吐了口血,就再也没想过来了……”
“抱歉,”嬴季皱了皱眉,又不知道怎么安慰面前的老人,只是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她的孙女在树下死去,树下偏偏又有那几个少女的尸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春节的气氛直到初七之后才稍有停歇,后面几天杜chao生都没有再见到嬴季,但是莫名的,他并没有像第一次看着嬴季离开时候的那种心慌,偶尔拿出来那个香囊看看,他总觉得她一定会出现。
一过了春节,似乎时间都变得快了起来,只是京城中却未免带了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惶惶不安,连带着人心都变得轻浮起来。
只是没曾想到春后的第一场雨来的如此突然,淅淅沥沥的雨声里面,沈士成坐在福香斋临窗的位置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就听赵大妈的话了,谁知道真的会下雨呢,果然不听老人言是会吃亏的。”
“我当时可是劝过你了,谁知道你怎么不服气,非说人家是在骗你的呢?”杜chao生无奈地说道。
“哎,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今天晚上可是跟张兄约好了去听曲的,这下可能要去不了了。”沈士成说着摊到了桌子上,仿佛失去了了不得的珍宝。
只是杜chao生倒是不解,他本就不甚在意那些玩乐之事,要不然就算劝不了沈士成自己也会拿一把伞出来的,看着沈士成失望的样子,他轻声说道:“既然去不了,那就在这里小酌一顿也未尝不可啊,算我的,怎么样?”
“这是你说的?”沈士成顿时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问道。
“是,我说的。”杜chao生应道,抬眼扫向门口刚想将店小二叫过来,就看到门口一盏红伞被人收了起来,露出来里面巧挑的女子,不由停住了动作。
好不带思考的,杜chao生走到了门口,扬起来笑容道:“嬴季姑娘,竟然又在这里遇见,真是太巧了。”
嬴季将伞放到了身侧,才仰起头来轻声笑道:“是啊,太巧了……”
天知道她为什么会不知不觉得来到了这个地方,嬴季放下伞的时候才给自己找了一个进来躲雨的理由走了进来,不缺确实没想到,真有这样的巧合。
沈士成往这边看了一眼,不满地叫嚣道:“喂喂喂,杜chao生,那位美人是谁啊,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一百六十一 杜chao生(拾壹)
人要见面多少次才足够熟悉,要说多少话才足够亲密,这种事情向来没有答案,但是有一种说法,叫前世的千百次擦肩才换来今生的一次回眸。
虽然嬴季敢以人格保证这句话是假的,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杜chao生的身上也许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吸引力,要不然她怎么会想要到福香斋去呢?
其实嬴季多少明白了之前黑无常跟她说的那些话的意义,也多少算是明白了杜chao生一直在找的人是谁,但是凡间情险,试上一试又如何呢?
后来,黄巢大军攻入京城的时候,嬴季正站在船舫的顶部,惹得杜chao生焦急地大叫。
但是嬴季终究没有想要泄露自己的身份,顺着支住慢慢滑了下来,对上杜chao生又无奈又气的目光,蓦地就闪了闪眸子,低下头去。
京城人人慌忙逃窜,但是黄巢大军早早就围成的包围,尤其是寻常百姓能够逃得出去的,沈士成拽着还在看书的杜chao生,眉毛都快扬上了天,大声说道:“我说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觉得这殿试还举行得了吗?赶紧想办法保着自己逃出去吧!”
“逃?你能逃往哪去?”杜chao生挑了挑眉说道:“你可是见到了前一日出逃人的下场吗?”
“这……”沈士成无话可说,黄巢军嗜血善伐之名他多少也有耳闻,一时间颓了下去,窝在椅子上不再说话,天下之大,京城之小,他能逃往哪去呢?
嬴季走进院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一人占了桌子一边,一个看书,一个望天的景象,不由挑了挑眉道:“想不到你二人倒是闲然自在啊?”
“嬴季姑娘?”沈士成率先跳了起来,有些急切地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一个女孩子万一被人看到来了两个男人的住所,怕是对名声不好吧?”
嬴季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如此乱世,你还指望能有名声这种东西?”
“说的也是啊……”沈士成慢慢地坐了下去,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杜chao生这才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