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微笑:"没什么,只是喊喊。"
第 27 章
许多路口,我们错过
却在一片沙漠中相逢
久久地战栗
比热浪中的幻影更真实
--北岛
抬起头,令人惊讶地发现,在图书馆里的忍足完全没有我印象中那么轻浮,安静仔细地看着手里的专业书,看来我还是不能免俗地对人产生了偏见。垂下眼,自我反省了一下。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
"准备走了。"他抬头,问我。
点点头。
穿过地下室Yin森的过道,玻璃橱窗里放置着各个器官标本,在惨白的灯光照射下反射着诡异的光。
鼻间是熟悉又陌生的刺鼻福尔马林味,这种情景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感觉很熟悉。
和忍足走进解剖室前的多媒体教室,里面已经站了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男人。
一米八左右,蓝灰的卷发,金丝边的眼镜,慵懒的表情,微微下垂的嘴角。
"秋本?"我有些讶意,回想一下那个让人熟悉的过道,我记起了诡异的校医室后的休息室。
"哟,舅舅~"身边的忍足笑着向秋本打招呼。
秋本随意地向他挥挥手,懒懒地开口:"哟,侑士~"
......就是这个调调。......血缘,真是神奇。
不一会儿,上课铃响了。
秋本让所有人换上了手术服,然后就进了解剖室。
带上橡胶手套,换上手术服,戴上口罩。
所有人围着他,看着他进行今天的胸前区和腋窝解剖。
完美。
从切入肌肤的那一刻起,秋本的神态就完全改变了,干脆利落地在身体上化开Y字切口,左手镊子,右手手术刀,干净地分离开肌皮组织,露出凝固呈糊状的皮下脂肪。身旁有几个忍不住觉得恶心而发出声音的学生,他淡淡地扫视了一圈,声音消失了,然后继续他手里的动作。拨开淡黄褐色的脂肪,用镊子找出几组动脉神经。刀尖准确地切开浅筋膜,提起切缘,逐渐向外侧剥离翻开,开口:"第2-7肋间神经前皮支从肋间隙穿出后向胸壁外侧走行。"
他用平淡干净地声音讲解完整个过程。把刀放下,拿下手套,诡异地微笑:"好了,一人一具尸体,根据我的示范Cao作完就可以下课了。啊,弄坏了的话,还有哦,记住,留给我一个完美的尸体~东大的尸体果然是全日本最充裕的了,真好~好好享受吧,minaさん~"
--III
深深呼出一口气,除了还原一层层的组织,放下刀片和镊子,关掉监视摄像机的按钮。
完成了。虽然熟练度和秋本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但是完成了。
没有划断神经,力度把握也没有出现问题,刀口平整。
抬头望去,忽略了手忙脚乱的众人,有一个人也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忍足。
刀口干净平整,各肌rou层各处厚度几乎相同,动作利落,表情冷静,和某人很像。
完美。
虽然有些不太甘心,与他相比还是差了一些准确度,有时会用力过度。
他看向我,不,是看向我的尸体,忽而抬头向我微笑,眼镜下的眼神闪烁了光彩。
面对着海
走向落日
不,渴望燃烧
就是 渴望化为灰烬
第 28 章
It' s often safer to be be in s than to be free.
通常来说,没有自由比自由要来的安全。
Franz Kafka
今天是社团活动的第一天。提醒过周助注意脚伤之后,不急不慢地走向哲学系的会议室。
心理与哲学研究社实际上大多是东大哲学系和心理系的学生参加的特殊社团,所谓特殊,就是特殊在它的领导者不是学生,而是哲学系的教授,学术性气氛几乎和研究所持平,当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而且活动时间几乎只有一个月一次。它更侧重于讨论和创新,还有自由组织性课题研究。
记下了时间,把暑假里写的论文交给了教授,捧着一大堆书走出了哲学系的会议室。
看了看手表,四点五十。部活也已经差不多结束半个小时了。
把书放到箱子里,锁好。走向网球部的训练场地。
风从路间树干中穿过,穿回,微橙的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照射下来。
远远就可以隔着铁丝网看到里面不停跑动跳跃的身影,瞳孔一缩。周助,他想干什么?
看似正常运动着的周助,和对面的墙壁回着球。
回球,不停的回球,奔跑,跳跃。
"啪。"球拍的线断裂了。
我走到他的网球包旁边,握着了他想要再拿一个拍子的手,把他推倒在椅子上,带着些怒气,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