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床呢。
“说说说,我说,是一年级的小师弟。”麻雀D她躲避着着各处来的暗袭。
“一年级这次进来的水准不太高,既能入你法眼又能配得上她的,有且只有那么一个,第昱襄。”
“这个我知道,因为‘第’这个姓氏,再加上人长得清秀,大家私下都喊他弟弟。”
“清秀这个词实在是糟蹋了他,眼睛这么亮,笑容这么甜,声音这么暖,光想想我的心就化了。”
“上次我差点滑倒,他扶了我一把,还轻声问我吓着了没,顿时我的半边身子都苏了。”
“心机女,你不会是故意滑倒的吧。”
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讨着,压根忘了被拽入话题漩涡的是何许人也了。
“原来是这个弟弟,连着两天约会的话,该是真谈恋爱了吧。”麻雀B小声嘀咕着。
又是“叮铃铃”的几声响,原本寄居在枝干上的麻雀被惊飞了,叽喳声在寂寥的空中散开,搭载上细缕清风向远处蔓延。
流言和蜚语大概简单的多,一张嘴加个耳朵就够了,和病毒侵入人体肆意侵略破坏打杀一样,势不可挡来者不拒。
“女学霸和一年级的弟弟手牵手约会,甜蜜喂食,情切拥抱,接连两天在一起,连衣服都没换过,你们想想······。”
“动态更新,女学霸一大早就跑到‘弟弟’教室门口苦苦守候,就为了上课前见一面,见到人之后送上糕点盒还贴心地奉送一句关怀‘好好吃完’。”
“好甜蜜,一大早爱的暴击,跨越千山和万水就想看你一眼。”
“好温馨,什么也不能阻挡两颗火热靠近的心。”
“好浪漫,霸道姐姐暖男弟弟什么的最有爱了。”
“好郁闷,为什么姐姐不能是我,我也想宠弟弟呀。”
“好劲爆,学习我赶不上学霸,恋爱总不可能也输给她吧,弟弟们我来了。”
陷入集体狂热臆想当中的少女们痴傻呆楞眼泛桃心,而事件的女主角却是另一种光景。
这是上午的第一节课,台上的老师还在黑板上昂扬地板书,一抹光照进来,细微粉尘显露原形般快活张牙舞爪起来。
四月份的太阳开始施展威力了,穿一件薄薄的单衣足以应付煦煦的春风了。
可慕思愣是给自己套上一件外套,神色恹恹的,萎靡的撑在桌沿上,握着装满半烫热水的杯子按在小腹上。
一阵阵抽痛坠胀,像被凌迟的犯人,被抽掉了胫骨,却怎么也不肯给一个痛快,非要一刀刀清晰明了的煎熬折磨才罢休。
慕思小脸泛白,唇色浅淡,双眼无神,没有一点Jing神气。
“还很难受吗?”旁边的人低低问着。
“嗯。”她有气无力的抬手抵住半边脸,昨天惨死在她嘴里的冰激凌今天就来势汹汹的复仇了。
下课铃一响,她好不容易提起来点劲,拖着步子慢吞吞的往厕所方向走着。
一来一往间总感觉有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当她回望时,他们就假装看天看地看风景,最不济也冲她暧昧的笑笑。
她今天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就是来了亲戚而已,也没弄脏裤子,才刚检查过。
想想没觉得有奇怪的地方,也没多加理会,她一心贪恋她的桌子,想趴回去多休息一会。
身体刚放松,还没来得及卸力瘫软,肩膀直接一个受力,人躺下了。
“好家伙,你谈恋爱了也不知会姐一声,结果我还是从外人那知道的消息,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李宝静在她耳边咋呼。
看人半天没动静,是害羞还是怕人追究躺尸呢。
“害什么羞呀,人都拿下了,我还吃了你不成,原来你好这一口。起来起来,给我讲讲你们暗渡陈仓的苟|且经历。”
“无聊。”慕思颓得连话也不想说。
“别呀,这两天没闲着,排的够满,我说怎么每次放假约你都说没空呢,原来是真没空,空呀都被某人填满了。”八卦之心尤起,怎么放过她。
“你扯什么,我难受着呢。”慕思揉了揉耳朵,呱噪了点。
“哟,给我来消极抵抗这一套,不见天下雨还当太阳公公他老人家高兴是吧,那就给你来一拨暴风雨,接招吧。”李宝静搓着手,雀跃难耐。
“星期六你在哪?”
“德隆广场。”
“星期天在哪?”
“游乐场。”
时间地点全对上。
“干什么去了?”
“陪人逛街。”
有戏,不是一个人。
“男的女的?”
“女的。”
李宝静摩挲着下巴,不对呀,明明是个男生。
“和你什么关系。”
我让你编。
“我的监护人。”
慕思直起身子,有些不耐。
“你到底怎么了,审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