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但切开之后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最主要的是没有麻醉剂。”
他一只手放在额头上盖住了眼睛,没有话语。
慕思只能继续叮嘱:“如果在手术过程中有任何不适,你必须立马告知我。那边的黑脸先生,请暂时放下你手里的东西过来帮忙,不然我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做好了术前准备,慕思半跪在沙发前,吩咐站在她旁边的人去净手拆纱布,她用止血钳夹住纱布放在消毒区域内,用手测算一会开刀的位置,然后拆开一次性手术刀。
腹部的皮肤被划开,拿起止血钳夹住纱布往伤口里填充,等吸收完里面的渗血再拿出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反复几次,纱布颜色渐渐变浅。
根据刚才纱布进入的深度来开,里面空腔不大,估计是枪的射程太远或者受到了障碍物的阻挡致使子弹的速度变慢,进入体内之后冲击力变小。
慕思边拿着纱布按压边把手指伸到伤口里开始寻找子弹,手指顺着轨迹往里探寻,在常规位置没有找到,范围扩大来到旁侧,终于摸到了坚硬的金属。
把子弹拿出,她看到那个男人额上拳头被握得青筋暴起,脸上渗满汗珠,却没听到他发出什么任何声音。
子弹取出来了,可在这个过程中没有找到那一小块被子弹冲击进体内的布料。
如果不找出来,就算关闭了伤口,也可能诱发更严重的感染,但这个过程比寻找子弹复杂。
也许最后还不一定找得到,她不知道他是否能忍受到那个时候,这让慕思开始犯难。
“想做什么就做吧,不必顾虑。”男人压抑的声音传来。
慕思心想你闭着眼睛都知道我要干什么。
黑脸男人协助冲洗伤口,慕思继续在伤口里摸索,摆钟又响了,已经一个小时了,男人似入定了一样。
腿有些酸痛,她轻抬双腿调整姿势,连带伤口里手的位置也轻微变换了一下。
她感觉有东西随手一起滑动,双腿着地,缓缓把它移出,是个小拇指甲样的布料,关键的细致的部分已做完。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许多,用盐水清洗创面,用注射器吸取伤口里的污血,用纱布蘸拭,核对纱布和器械的数量,最后开始穿针引线一层层缝合,贴上纱布覆盖。
慕思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摘掉手套口罩,看了一下时间。
男人扶着沙发靠背缓慢地坐了起来,眉头更紧了,汗珠顺着脖子一路蔓延越过腹部探了进去。
他抬起头看着慕思,那双眼睛深邃幽深,像注射器一样可以向外释放也可向内摄入,像缝合用的弧度优美的针一样让相离的皮肤紧密拉扯融合。
对于一个经历了门口意外和刚刚做完一场匪夷所思手术的慕思来说,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贴切的形容了。
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慕思接起来。
“我马上出发。”
男人站了起来,扣上衣服,向慕思弯腰行了一个谢礼:“慕医生,谢谢你,同时还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今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就算不得已,也是唐突了你。”
慕思往旁边侧了一下没受这个礼,她本来做这个手术就不是为了他的谢礼,连忙说:“你这几天最好卧床休息,伤口也不要沾水,每天换药,最好观察几天,药箱里有口服消炎药,按说明服用。”
男人点头说好,窗外传来汽车声,黑脸男立马闪向窗边,拿起那个黑乎乎的家伙,掀起窗帘一角向外看。
慕思看他这么紧张,好心开口:“这位黑先生你不用这么担心,那是来接我的车子。”
又扭头说:“你可以在这稍作休息一下,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关门声响起,留下屋里两个人。
车子的声音远去,有人问道:“晏先生,我们要马上走吗?”
“她认出我了。”晏禹立在原地晦涩暗淡。
坐在车里的慕思闭着眼睛,死命的咬着有殷红的血丝的下唇,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的样子,如果以后登堂入室都是他那样沉稳坚韧伟岸有修养的人,这世上不知有多少姑娘要飞蛾扑火了。
当初她不就是嘛,可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原来他竟有这样一双夺人心魄的眼睛。
那时候的她只见过他肩胛上的那颗红痣,品尝过他唇部的轮廓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慕思:小样,以为你换了马甲我就认不出你来了
晏先生:慕思,我回来了。
☆、桃色绯闻
星期一早上的校园像被顽童捅了的马蜂窝熙熙攘攘,大批带着假期惬意的余味和对新一轮周而复始怅然的学生们冲进校园。
“叮铃铃”,铃声响起。
空旷的Cao场边上立着一颗不知年头粗壮茂密的大树,有风从远处飘来,朗朗的读书声传到了枝间叶梢,枝干上几只麻雀听见了,便随声附和着叽叽喳喳起来。
也许是看不惯它们的自在欢快,室内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