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躲窗根底下偷听她?
“你听到什么了?”瞿嘉面颊燥热,那个梦,尺度大的叫她不敢回想,别发出什么奇怪声音,被他听去了吧。
“我听到你叫我名字……”陈皖南说。
“胡说八道。”瞿嘉声音羞恼,埋头躲在被子里,更加不想见他人了。
“你伤口怎么样了?开门,让我看看。”
“怎么没回家?”瞿嘉从被子抬起头,看了看阳台上紧拉着窗帘的窗户,他不可能听到任何声音,当初装修时,为了私密性,特地做了隔音设备,竟然在炸她。
就是要进门对吧?
陈皖南显然知道自己的把戏被拆穿了,还有脸笑出来,“刚才接到电话,端山温泉酒店外发现一具女尸,我马上得去看看。先开个门,我有点饿了,有吃的吗?”
所以,他守在外面半夜就为了跟她讨口吃的吗?
“有。”手机贴在耳朵上,瞿嘉穿着毛绒绒的拖鞋,站在窗口,拨开一点点窗帘,果然看到阳台前面的平台上,停了陈皖南那辆大奔,夜里又下了雪,他挡风玻璃上都是雪。
坐在里面,很冷吧。
她心仿佛被重锤捣的,一下子酸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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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久?”陈皖南披着一身凉气,高挑的身形,占据她整个大门口。
他的出现,生生在提醒瞿嘉,你这房子买的多么不实用。
瞿嘉愣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进来吧。”
陈皖南大为不客气,拎着满手的杂七杂八东西,身子一侧,就把她挤开,混进去了。
五十平方的小空间,一主一次两个卧室,卫生间比较狭小,好在格局不错,厨房餐厅都很方便。
陈皖南换鞋的功夫就把整套房子打量完毕,一目了然的,没有任何男人存在的痕迹。他嘴角勾着笑,把菜拎到水池里。
“你逛菜市场了?”瞿嘉不可思议。
“我还回家洗了个澡。”不知道她这边有没有锅,不过她懒洋洋的性子,一个人住,肯定不会开火。
陈皖南把自己家里的砂锅搬到一点油烟没的灶面上,土鸡洗干净了,直接下锅,连佐料都提前包好,袋子拽开,往里面一撒,放上水。
“搞定。”他插上电,看了眼手表,“等天亮,差不多能吃了。”
他声音低沉磁性,在将醒未醒的鱼白肚时分,好像世界末日了一般,沉静的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瞿嘉想到小时候,父亲天不亮赶着出差,母亲在一旁忙碌,问是不是少了签字笔,是不是少带了一双袜子,细枝末节的平凡与温暖,让她此刻有种错觉,自己和陈皖南是一对老夫老妻。
“你不是找吃的吗?”瞿嘉心里五味杂陈,拿着的面包,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待客,“可以加点核桃,牛nai燕麦粥,水果也有几颗。”
“我现在真有点饿。”陈皖南不挑的口吻,在餐桌边找了张椅子,倒着坐下,胳膊压在椅背上,抬眼皮,瞧着她一身毛绒绒睡衣的居家样子,黯哑道:“脸怎么那么红?”
红的不正常。
鸦黑的长发蓬松的散在胸前,一张脸藏的越显巴掌小,水润的眸光欲语还休,偷着似的小心看他。
陈皖南心口重重一跳,她这眼光直叫他档紧。
“你是不是哭过?”他敏感的问了一句。
“怎么会。”瞿嘉勉力一笑,转身,有点不敢看他。
“你一夜没睡。”陈皖南瞧着她这张脸就不是睡过的样子,昨晚上送她回来后,他是把车子开回家了,可怎么都睡不着,干脆开车又过来了,停在窗根下来,看到她开着灯,在屋里走了好几趟,接着,打开了电视机,也不知道看没看,反正开到了凌晨三点。
后面她干脆爬起来洗漱,然后还给自己弄了早餐。
现在餐桌上就有她没吃完的半块面包。估计看天太早,又爬回床上去了。
“我有点失眠。”瞿嘉这么解释。
得到陈皖南一声凉笑,“你就是活动量少了。”
“……”瞿嘉微窘,所以在梦里跟你活动了一场,要听吗?
陈皖南越发觉得她脸色奇怪,“发烧了?”不由分说,起身摸上她的头。
瞿嘉吓了一跳,后背重重往冰箱上撞了一下,“嘶……”
“抱歉。”陈皖南克制的后退一步,然而,也只是退了一步,仍把她包围在自己胸膛和冰箱门之间。
反正挨的这么近了,他干脆不想退。等了这一夜,心都焦了似的,就想进来看看,怕她拒绝,终于等到天微微亮,不算晚上了吧,他可以进来嘞?
然而,陈皖南还是高估了自己,对瞿嘉的渴望,是不分夜晚和清晨的。
“瞿嘉,我真老大不小了,奔三了,每年回家都被老人盯着安排相亲,推了一年又一年,各种借口都用完了。今年,跟我回家好不好?”他果然是没忍住啊,昨天给她留言说可以继续等她,现在这是干什么?
陈皖南懊恼的狠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