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叫郭姗姗。不过没自杀成,后面就失踪了。”
“失踪了?”瞿嘉皱眉,这和自己被掳到剪子巷有什么关系呢,陈皖南手里的那案卷到底讲什么的?
“对。”老民警看瞿嘉的确有点专家的意思,顺手递了个鞋套给她。
瞿嘉穿上鞋套,终于走进了这间昏暗废弃的屋子。陈皖南正在屋子里唯一的家具,皮沙发上,用刷子,细细的提取痕迹检材。
“你是在怀疑,当年的郭姗姗已遭遇不测,而真凶逍遥法外,并且再次作案,掳走了我吗?”他不愿意说话,瞿嘉只好厚着脸皮,以探听更多信息。
“你最好给我闭嘴。刚才在办公室不动,我现在要你何用。”陈皖南此话一出,屋子里连霉气都顿时窒息了。
三名派出所民警,眼珠子惊怔的在他和瞿嘉身上转悠。
在办公室不动……
现在要你何用……
好黄……
“我是当事人。有知情权。”瞿嘉脸色涨红,恨不得要捶死他!
“什么当事人?”陈皖南笑了一声出来,从刷子上抬头看她,目光露骨,盯着粉润的唇,“你在外面昏倒,没半个目击证人说明你来过这个屋子,有什么资格以当事人自居?”
话不投机半句多。
瞿嘉干脆离他远远地,打着手电,在墙壁和地面仔细的搜寻,如果她真的被带来过这里,一定有蛛丝马迹留下来。
“这里有一根头发。”西边墙角处,年轻的民警立即喊陈皖南。
“给我。”陈皖南把那根从地上捡到的头发丝,长长的手里一拉,此时,瞿嘉正在窗口的位置,背对着他,明亮的雪光微微射了进来,她绸缎的黑长发顿时拢上一层明润的光泽。
陈皖南心重重一跳,两手发丝拉直的长度,与她的光影,完全重合。
“是我的吗?”瞿嘉微侧身,声音淡定的,像是别人的事。
“先鉴定。”陈皖南检查完毕,将长发装进证物袋里,在她面前一闪而过,就算给她看过了。
然后,不由分说带着这根头发往外走。
瞿嘉静静留在原地,听到他相当恼火的打电话声,“马上查!十二月四号,火车站各出口附近所有的监控,都谁接近瞿嘉了!Cao他妈的。”
……
中午,回到市局。
瞿嘉拔了一根头发,连同在三十八号发现的那根,一同送往dna鉴定室。
三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不是瞿嘉的。它属于一个没有前科,并且不在警方失踪人口数据库的人。
众人大松一口气。
“这就意味着,瞿嘉那天被人从剪子巷里扶出来,真的只是她记错了地点,晕倒在了那个地方,对方觉得她碍事,当垃圾一样捡起来扔到公交站台了。”赵晓然很乐观的点头笑,手指在手机上滑动,昨夜曾家太子爷雪地车震的新闻,热的不可开交,索性这是非正式会议,也就放松刷到底了。
“这事深挖,其实有点意思。”杨波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上,毕竟不是一桩严肃的案件,他表情话家常般的笑道,“三十八号院子,房主失踪五年。她房子一直空着。最近,陈旧的沙发上却出现一个男人坐过的痕迹。地上还有根在不久之前才落下的长发。这两人难道是有特殊癖好,在那种地方偷.情吗?”
赵晓然哈哈大笑,“多刺激啊,偷.情!”
其他人跟着一阵小笑。
这个会议彻底变的不严肃了。
瞿嘉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陈皖南,他坐立不安,眉头紧缩,是全场唯一没笑的男人,此时站在一名技术员的椅子后面,看着对方摆弄电脑,“真没可疑人员,在九点十五分前后,出现在剪子巷附近?”
“有是有。”技术员纳闷,“可是都没有接触过瞿嘉啊,站前的摄像头线路出问题,拍不到她有没有进入广场,最先进入视线的点,是剪子巷的那道斑马线。之后那个人就一直小心翼翼把她放到站台边了。然后nai茶店老板出现。”
“哦,对了……”技术员不知当讲不当讲,忌惮的瞄了一眼陈皖南,他这神秘兮兮的贼眼,把其他人的兴趣都挑了起来,连赵晓然都从手机里抬头。
瞿嘉垂眸,安静在纸上画着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画像。
“说!”陈皖南神色不耐。
“是这样的。”技术员突然腼腆一笑,在瞿嘉身上转了一眼,又转到陈皖南铁青的焦急脸色上,缓缓宣布,“我发现瞿嘉昏迷的二十分钟里,出现在周边摄像头里最活跃的人就是陈队了,三十八个监控摄像头,他跑了四十七个,另九个是在火车站辖区外的,连护城河边上的都有,很惊慌……”
瞿嘉的笔尖,戳破了米诺陶诺斯的牛眼睛……
陈皖南当众被揭穿,紧抿着的唇,松开,又再次咬紧。
会议桌前鸦雀无声。
“陈队,你是不是和瞿嘉谈过恋爱啊?”不知是谁借了一百个胆子给赵晓然,她这样冒冒失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