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一直很耐心的与他们讲解,因此,东蔚新学了一招接近舍轻烟的花样,便是请教问题。
东蔚看着舍轻烟的侧脸,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却始终不敢有所作为,他不想吓跑了舍轻烟,东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阿烟还不大喜欢他,他不能太鲁莽。
与须弥山相隔几十里的梵罗山内,九翌摩挲着手上的字条,那女子都如此不知好歹了,他还挂念着她,真真是着了魔。
一个侍女战战兢兢的端来了茶水,已经一个月了,每个端茶进来的侍女定会死去,她心惊胆战的站在原地静候,九翌抿了一口戚宛如沏的茶,从前到不觉得难以下口,此刻喝得他想发火,这味道一点也比不上卿卿的手艺。
九翌一杯子砸向了低头的侍女,她顿时灰飞烟灭,尸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门外,守门的人听到异响,自觉就进去处理尸体了。
一人端了茶杯出去,一人抗走了尸首。
戚宛如心境浮躁,无论如何也到达不了舍轻烟的程度,所以泡出来的茶,天差地别。
九翌眉头紧锁的坐在椅子上,他什么也没做,只干坐着。
闯入一个人的生活很容易,可留下的痕迹却很难磨灭。
这些日子以来的空虚,使他发觉了一件事,舍轻烟还偷走了一样东西,那便是...他的心,他不知什么时候爱上了她,似乎是卿卿呆在他身边的日子里。
她一点一点的渗入进来,成了不可戒除的习惯,他习惯了舍轻烟发出声音,他习惯了那三口茶,他习惯了办公时身旁有个人一起同他看书。
习惯...最是可怕,虽会淡,却难忘,她的离去,孑然就成了一种残缺。
“罢了,还是去见见她吧。” 九翌从椅子上起来,他向外走去,上一回...不欢而散,还是备点枇杷再去吧,九翌去了一趟古刹山,提了一篮子的枇杷在须弥山结界外晃悠,他一眼便看到了盘腿而坐的舍轻烟,她身旁竟有个俊俏男子围绕,九翌捏着篮子的手微微泛白。
进出的女弟子频频向九翌搭讪,九翌置之不理,他身上的气势冰冷孤傲,那双寒星一瞥,杀气顿露,那些女子渐渐不敢再搭话,九翌的杀神之名在咸海之上颇为有名,第二个杀神便是罗君千了,这罗氏兄弟斗架时不叫斗架,叫杀人。
须弥山出入的普通弟子,若被修罗族人杀之,或恶灵咬之,只能算自己倒霉,没有人会帮他们报仇,佛陀放任俗弟子们便是在历练他们,能存活的,能脱颖而出的便可成为关内弟子。
舍轻烟一直在闭目修炼,听到周围有人说杀神来了,她好奇张开眼一看,有一袭熟悉的墨色身影漂浮于外,他身躯凛凛,冷峻如冰,细长的黑眸如鹰隼一般注视着这方,那张削薄的唇抿着,宛如刀片。
她欣喜的站起来跑向九翌,东蔚扯住了舍轻烟的手臂,“外头有危险,你莫去。” 她拂开东蔚的手,笑眯眯道:“我和九翌是认识的。”
东蔚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舍轻烟已经冲出去了,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眸闪闪发光,她灼灼的看着来人,这些日子,她很想念他,舍轻烟就那么站在他面前,嘴边挂着浅笑,没有言语。
九翌将篮子放在脚下的云雾上,他看到舍轻烟笑魇如花的模样,许多许多的气,都慢慢散去了,九翌抬起袖子擦了擦舍轻烟的手臂,舍轻烟看不懂他奇怪的举动,便问道:“你做什么呢?”
“去味儿。”九翌不知不觉用了一点儿力,舍轻烟痛的闷哼一声,他的手才停止。九翌的这番吃醋,让舍轻烟心里很是高兴,她解释了一下,“我跟那人没有什么......其实,我很挂念你。”
“我知道。” 九翌提着篮子将她带去了一个僻静的野岛上。
知道?...知道什么?...舍轻烟疑惑道:“嗯?” 九翌竟然剥起了枇杷,他唇角含笑,低叹道:“我也很挂念你。”
他将枇杷上的果rou都剥掉了,露出来的果rou坑坑洼洼的,九翌把枇杷放在她唇边,“吃罢,剥的有点丑,因为没有剥过。”
舍轻烟眸中泛着水光,九翌不怪她了,还剥枇杷给她吃,她感动极了,舍轻烟张嘴咬了一口,“不丑,是我吃过最好看的枇杷。” 她还要去咬第二口时,九翌将半颗枇杷塞进了自己嘴里。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么?” 舍轻烟意犹未尽,九翌又剥起了一个枇杷,他吐出了嘴中的核子儿,道:“你咬过的,很好吃。”
舍轻烟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她嗫嚅道:“玉彩石没了,你不怪我了?” 九翌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宠溺的喂她吃枇杷,“是我自己无庸,怪你作甚。”
他需要靠玉彩石保命的话,是他中庸,他需要靠联姻,来取得王位,是他无庸。
舍轻烟的理解却是,她钻了空子偷走宝物,九翌自甘认输,她不知道的是,九翌这人是不会认输的。
九翌的枇杷越剥越利索,他将舍轻烟喂的饱饱的,舍轻烟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皮,她搂着九翌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满足道:“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