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客户,都是阿绿做这些。”
“阿绿……是昨天跟着你的那个女孩子?”
“嗯哼。”我耸耸肩,对着大门挑挑眉毛:“你什么时候醒的?这么快就把锦楼的构造搞清楚了?还有,开门的钥匙哪儿来的?”
夏筑昭也不客气,端着另外一杯水,神色特别平静,我都要怀疑他到底有没有不平静的时候:“你的备用钥匙放在大门右边的角落,再显眼不过了,我又不瞎。”
可以,小伙子很有脾气!
我靠在前台的柜子上,猝不及防地伸手去摸了他的脉搏,他也只是微微低头看了一眼,毫不惊讶,也没有任何举动,就由着我把脉。片刻,我收回手,打量他的眼神显得有几分惊讶:“我预计你要24个小时才会醒,没想到这才不到十个钟头你就已经痊愈了,夏筑昭,这次该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平视我几秒,眼睛深不见底,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一双眼睛:“你的寒玉床这么珍贵,好得快也很正常。”
我笑着不说话,寒玉床愈伤的能力我很有信心,可是他身体里的鬼气,是没有办法就这样驱散的。下意识看了看他的腰间,想必那里的枪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然而即便如此,以他的恢复能力,也大大超过了寒玉床的功效,夏筑昭的来历的确是有问题的。
“我的枪伤是你替我包扎的么?”
我抿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不然?哦!阿绿也有帮忙。”
他有沉默了一下,低着声音说:“谢谢你救我。还有,之前跟你动手的事,很抱歉。”
“感谢的话不该我来说么?道歉的话也不用说,我已经还了你一耳光。”我端着已经喝光了的空杯子上楼,一边说:“昨天要不是你替我挡枪,躺在寒玉床上的人就是我了。看来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夏筑昭也跟着我上了楼,看着我倒了一杯水然后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他半低着头,似在看杯子里的水,又似在发呆一般,便再没说话了。
我斟酌着要不要问一问粦族的事情,毕竟二十年没见,他又跟了郑老板这样的主人,中间一定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情。但是他的嘴巴这么紧,如果自己不想说,我问了大概也是碰一鼻子灰。
似是过了很久,夏筑昭专业的低音炮才发出了一点声音:“哨子什么时候还我?”
我愣了愣,哭笑不得:“夏先生,我第一次见到要东西要得这么理直气壮的。”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把哨子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说:“这么多年你也没吹过,当成护身符戴了?”
他没说话,只是拿过去戴好,喝了一口水,才说:“这些年也没遇到□□烦,不需要搬救兵。”
我趁机接话:“没有□□烦?那你怎么离开粦族了?”
他瞥了我一眼,眼神安静得像一滩湖水:“粦族没了。”
这么冷静的声音,一丝情绪都没有,说出来的却是有些沉重的话,我斟酌片刻,问:“怎么回事?”
“你走了以后大概十多年,对面部族来了一个道行很高的人,对付我们只是顷刻之间。粦族有枪支弹药,但是不会法术,我学会了你教我的心法,跟那个人对峙也只能抵挡几招。”
我点头,这世间还是有几个高手的,夏筑昭身手内力的确厉害,遇上玄学法术也束手无策,我当年教的也只是蓬莱仙术心法的入门,如果对手有个上百年的道行,他就很难吃得消。我半笑着说:“那这不就是□□烦?”
夏筑昭摇头,坐直了身体,说:“也算不上,粦族虽然没了,但是我活了下来。我拖着重伤的身体走了很长一段路,强大的自愈能力让我轻易不会死亡。后来被郑老板在旅途中救回来,我就一直跟着他当保镖。”
一个商人,没事往有野人的原始森林跑,绝对有问题。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鬼王肯定不会让他活下来。
我想再问什么,但是他的视线已经转到了窗外,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我笑了笑,这个人,冷漠的时候很冷漠,其他的时候就很像个自闭症儿童。
时间慢慢近午了,我看看时间,发现阿绿还没有起床,这丫头很少这么能睡,便想着要叫一叫她。外面的阳光照的屋子里有些热,我起身,想顺便去给夏筑昭开空调以后再走,但是拿到空调板的时候,又隐约看到他全身在发抖,可那神色,分明是平静至极的。
“你很冷吗?”我放下遥控板,走回去,刚到桌子面前,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寒气从他身体散发出来,这大约是鬼气发作了。
夏筑昭不说话,还是不说话,这个人永远是有事情的时候不会说话的。他瞥了我一眼,尽量在维持他的平静,可是浓烈的鬼气让他忍不住发寒,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
这样下去必然是不行的,我伸手去拉住他握着杯子的手腕,强行输送内力驱寒,大概是我的内力去得有些猛,很快他就没有打颤了,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谢谢。”
招牌低音炮终于说话了,这次换我望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