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羁,但要成大事,岂能在意这些小节?只是心中好奇,本王以往重金礼聘,他都不屑一顾,杜庄主又是如何说服他,到我府中做客?”
杜千葛道:“要人死心塌地,唯有断其后路。如今朝廷下达海捕文书,除了襄王府,他无处可去。”
襄王想了想道:“看来法雨寺之事,是杜庄主为了召回爱子,而故意设下的陷阱。”
杜千葛拱手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不想我的儿子,将来伤在我手里。”
襄王叹道:“杜庄主深谋远虑,有你相佐,本王何愁大事不成。”
两人正在交谈,忽闻假山后传出一声轻响,接着黑影一晃。杜千葛喝道:“甚么人!”足尖一踏,瞬息间已落在假山石后,听花丛中嗤嗤直响,拨开一看,竟而是只黑猫。
他眉头微皱,检视地下,发现泥上有两排浅浅的足印,冷笑道:“想要瞒天过海?”一出手,震碎了假山怪石,但山中空空如也,并无人迹。
府中进了刺客,襄王即命侍卫统领加紧防范。
杜迎风寻了个僻静处,从水池迅速攀上岸边。适才若非他借着飞开的巨石掩身,遁入池中,怕早已被人发现,但也因此被巨石所震,伤了肺腑。稍喘了口气,撕下衣襟绑紧伤处,匆匆往后院逃去。
伏在暗处,发现各地都增派了守卫,心知自己身负伤势,要走出去,必然是自投罗网,后悔自己太过掉以轻心,以至身陷重围,也心痛杜千葛为了向襄王投城,竟而拿自己当作工具!
他最尊敬、倾慕的父亲,如今已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少时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他捂住胸口,浑身发冷。
但此刻的境况,显已容不得他慢慢伤怀,抹去嘴角血迹,在手中暗扣一枚石子,伺机击晕巡逻的侍卫,换上了对方衣裤。
走到门前,只见迎面而来一队侍卫,持着王爷手令,向门侍吩咐道:“即刻起除非执有王爷手令,否则任何人不得擅离王府一步!”
他一惊,随即面无表情,等待这队侍卫走远。心中思忖:看来只能先找个地方疗伤,待到夜深再行动。
他观察良久,发现王府西北角上有处小院,十分僻静,巡逻的侍卫都有意无意的避开此处,偶尔路过,也战战兢兢躲得极远,当下着实寻不出比这更好的去处,于是忍着伤痛,翻墙而入。
屋中漆黑无光,他悄悄靠近,尚未推门而入,便听一声轻笑自内传出,而甫听得这笑声,杜迎风便连肠子都给悔青了。
这真是独木桥上遇仇人——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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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第十八回:天涯从来无陌路,人间自古有情痴
院中俯身即是毒蛇,抬头便见虫豸,见有人来,蠢蠢欲动。杜迎风望望脚下,又瞧瞧树上,按在门上的一只手慢慢缩了回来。
忽然屋内灯火大亮,窗纸上隐隐绰绰的映出一个男子轮廓。
杜迎风身子一转,便往外逃,不料身后怪风扑来,刚奔出几步,便被一股大力拽回,肩膀撞在门板之上,痛得几欲昏厥。
少时,一名男子推门而出,清冷的月光下,只见他身着绛色衣袍,眉宇间不掩轻狂之色,正是陨天教教主苏傲。俯身将人扶起,讶异道:“是你?”
“你为何在……”杜迎风瞪着他,一个‘此’字在舌尖上打转,横竖说不出口。
苏傲一探他脉搏,皱眉道:“你伤得很重,先随我进屋。”
纵然杜迎风百般不愿,但重伤之下,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苏傲抱着他进屋,平放在床榻上,接着解开他的衣物,查看伤势,只见雪白的胸膛上,赫然有道漆黑掌印,映入皮rou甚深,如白纸上化开了一滩浓墨,十分狰狞可怖。
稍稍在伤处一按,那张脸立时疼的皱了起来,苏傲神色凝重,替他褪去shi透的衣衫,同时自怀中摸出伤药,喂他服下。
杜迎风倒在他的怀里,神智昏昏沉沉。
苏傲轻抚他光洁细腻的脸庞,低声道:“唯有这个时候,你才不反抗我。”正在替他疗伤,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弹指熄了烛火,为两人盖上锦被。
有个声音在门外问道:“教主可睡下了?”
屋中静悄悄的没有动静,那人踌躇道:“府中进了刺客,王爷吩咐卑职挨门挨院搜查,教主若是醒着,就请行个方便……哎哟!”一言甫毕,突然张口惨叫,似被毒虫所咬,连忙改口道:“教主既然睡下了,卑职……卑职便不打扰了。”
耳听得脚步声远去,苏傲勾起唇角道:“刺客么,有趣。”
第二日朝阳初现,杜迎风在床上醒来,入眼即是一张高鼻深目的脸庞,霍地起身,叫道:“苏傲……你!”忽然腰身被对方牢牢按住,他抬了抬手,只觉浑身都酸软无力。
苏傲拥着他道:“我昨晚快活的紧。”
“厚颜无耻,放开小爷!”杜迎风别开脸,使劲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苏傲却趁他说话的间隙,抬手压下他的后脑,摄住了他的唇。
“唔!”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