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像个疯狂的猎豹,疯狂的摇晃我的身体,将我撕裂。
我像棉软的沙子摊在了床上,激烈碰撞的时刻我是欢喜的,我像个□□一样大喊大叫,他看 我的眼神像三九雪天里的寒冰。
……
米朵来的时候我们相对着说话,或坐在窗台上抽烟。看烟圈一丝丝一缕缕像无依的魂魄。旋转着,缠绕着,然后狐独的消失。
也有的时候我们躺在床上彼此依偎,张着眼睛看孤独的夜色。
我问她,“为什么老把自己喝醉。”
她说:“夜晚太孤独,我想有个人带我回家。”
我说:“米朵,女孩子要好好爱惜自己。”
然后,我们张着眼睛不说话,有泪滑进鬓角。
我们都是狐独的孩子,渴望爱,渴望温暖,渴望皈依。
米朵给我讲她心里的那个男孩,他们从相爱到陌路,从相知到厌恶,他为了金钱出卖爱情,为了权利丢失灵魂,最后死在她的面前,她看着他一点点地流干了鲜血,停止了呼吸,她麻木地抹了一把脸,满手的水痕,她笑了,原来她的心只是麻木了,原来她的心还会痛。
自此她不在麻木不仁的生活,她鲜活的像一只刚经过一冬天冬眠的小蛇,吐着鲜红的信子到处游戏人生。
我给米朵讲庄衍生,讲我的石头哥哥。
石头哥哥我最不愿伤的是你,可伤你最深的是我。
我还记得大二那年冬天,你站在女生寝室的楼下等我,你穿了过膝的黑色羊绒大衣站在风中像棵挺拔的树。我裹着厚厚的棉袄像只冬天出门觅食的棕熊,跌跌撞撞的闯进你的视线。当时宿管阿姨告诉我说楼下有个男生找我,我还纳闷会是谁呢。其实我当时心里希冀楼下等我的人会是庄衍生,自从他结了婚我们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即使他每次约我也会先给我打电话,然后坐在车里在校门口等我。他一个有妇之夫如果跑来女大学生宿舍楼下等一个女生,别人不知会怎么看呢,何况他在E市又是这种风云人物,他是不可能随随便便跑来找我的。明知不会是他,我却还抱了希冀的态度几乎是一路小跑下楼梯,我是不是挺贱的。
但是那天在楼下见到你我是真的高兴,我跑过去抱着你的脖子,无尾熊一样挂在你瘦高的身体上,我叫你石头哥哥,你欣喜地抱着我在原地转圈。有路过的同学用那样诧异的眼神看着我,我都无所谓,你是我挺拔帅气的石头哥哥,阳光一样干净的男子,他们只有羡慕的份。
以至于后来有同学问我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很自私的沉默了,我在心底默认了他们的说法,石头哥哥我是如此的自私,我不爱你,却放纵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而不去解释。从小我的血ye里就有这么点邪恶的因子,我欺负你又聋又哑,我以为你听不到也说不出就不会在意。
可是你看的懂她们的眼神,在校园里或街上你羞涩的拉我的手,我想躲开却又怕伤着你的自尊,石头哥哥我真的没想过伤害你,却伤你最深,我恨我自己,也恨庄衍生,恨他以造物者的身份主宰别人的命运。
那么冷的天你穿的那样单薄站在北风里,北风刮红了你的脸颊和鼻头,我用温暖的手捧住你的冻红的脸,我问你,“石头哥哥,你冷吗?”
你微笑着冲我摇头。
这么冷的天怎么会不冷呢,我抱住你的胳膊想要给你一点温暖,我说:“石头哥哥,我带你去吃火锅,吃完热腾腾的火锅你就不冷了。”
我紧紧的抱住你的胳膊走在shi滑的雪地上,你随时随地像一个威武的卫士,在我将要滑倒的时候挺身而出,轻轻一揽我的腰,就承担起我整个身体的重量。我们相携着走向火锅店。
川味的火锅麻辣咸鲜,热气缭绕里你的鼻尖冒了汗,你脱了黑色的羊绒大衣,只穿了一件蓝白格的羊绒毛衣。你告诉我你之前不来找我是因为没有能力照顾我,现在你大学毕业了,在这座城市找到了工作而且薪水很丰厚,如果我愿意你会照顾我,让我一生无忧。我的双眼氤氲了水汽,我不想哭,但泪不争气地就跑出来。石头哥哥,这么多年了还是你对我最好,所有人抛弃我了,只有你还记得我。石头哥哥如果我还是当初的小果果,你这么和我说我一定愿意跟着你,哪怕是要饭,我也愿意。可是那时的你太小,我也太小,你照顾不了我,跟着你我会饿死。你和我说,“果果等我长大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小小的我很郑重的点头,在心里笃定会被你一辈子呵护。然而小小的我们,以为一句承诺就是一辈子,但是果果背叛了当初的誓言,我爱上了别人,所以我不可以耽误你,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去寻找那个等着你照顾一生的女子。石头哥哥你这么善良的人一定会幸福的。
然而我又是如此无耻的享受你对我的好,你一有空就去学校里看我,给我买吃的,带我去看电影,陪我吃饭,逛街,陪我哭陪我笑,宠我,爱我,你无私付出所有,我理所当然享受。你视我为此生伴侣我却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当你被别人嘲笑又聋又哑的时候,我血红着双眼,石头哥哥我不允许你受